第110章 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江暮和神里绫华跟那个女人分开了，因为帝君的“死”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所以江暮并没有从那个女人口中得到更多消息。
接下来就是去望舒客栈找魈上仙了。
如今看来，当初能那么轻松地请他帮忙对付愚人众，说不得还有他本来就认识我的可能在。
……
第二天一早，江暮便和神里绫华踏上了前往望舒客栈的道路。
在成功用【美味的杏仁豆腐】呼唤出魈大圣后，他们在次日的下午回到了璃月港。
……
吃虎岩，江暮家中。
“我真的是服了，你们俩怎么心那么大啊？”江暮看着坐在自家沙发上的荧和派蒙，那叫一个无语。
我原本以为你们听了公子的话，带着百无禁忌箓去了绝云间找仙人，结果现在我发现你俩不但没有找仙人，反而在我和绫华不在的时候在我们的家里，躺在我们的沙发上吃着不知道在哪里买来的金丝虾球？
“哎呀这也是没办法嘛，都怪荧，她当时要是不逃跑的话一定就没事了。”派蒙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荧。
于是乎，江暮和神里绫华就将目光转向了荧。
“其实我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跑，凝光在你们走后还来找我们了。”神里绫华说道。
岂料，荧居然满脸写满了“认真”，她郑重地回道：“其实我觉得那不怪我。”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害怕。”
“我怀疑我被某个神明盯上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荧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告诉江暮和神里绫华两个人她通过这件事所做的猜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认识的时间太长了，荧现在说话都有一点中二的感觉了。
在游戏原作的世界观中宇宙本就是多元的，所以会有“第一王座”“第二王座”降临提瓦特，会有荧这个异界的旅人，会有我这个穿越者。
江暮突然心头一颤，荧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底就多出一抹恐慌。
坏了，知道的太多了，不会被刀吧？
……
华灯初上。
失踪了许久的未来的社会废人钟离先生再一次来到了田铁嘴那儿听书。
即使是冬日他也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褐色长衣——你说他不会就这一件衣服吧？他难道不会换洗衣服的吗？
想到这里，江暮看着祂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抹嫌弃。
“好久不见啊，钟离先生。”江暮坐到了祂旁边，最后那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因为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今天江暮没有把神里绫华也带过来。
“我虽为尘世七执政之一，但也并不代表我知晓一切。”钟离抿了一口茶，开口说道。
“恰恰相反的，我始终认为无论是人还是神，知道的越多，他便愈发能够意识到自己知识的狭隘。”
听到钟离的话，江暮嘴角一抽。
不想告诉我我是什么东西你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还给我整这么一出。
钟离不再说话了，江暮也不开口，开始大胆琢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按照留云借风真君说漏嘴的信息来看，我可能没有家人，如果有的话那他们应该也有着非常不一般的身份，不是逝世了，就是还在谋划什么大事。
按照之前温迪对待我的方式来看，他恐怕只看出了我的灵魂来自异界，不知道我原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钟离可能真的不知道我明确的身份，也可能知道但是因为契约不能说出来，同时祂对待我这个外来者的灵魂似乎并不反感？
莫非祂早就知道会有一个我这样的人出现？
但是这矛盾的地方太多了，姑且先不纠结祂是怎么看待我的灵魂的，先想一想什么人是祂也不敢说的。
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涉及到提瓦特之外，祂真的不太清楚，二是牵扯到了天理以及提瓦特世界的本质。
后者的话无非就是魔神战争之前的时期，以及坎瑞亚战争，但我的外貌特征是黑发褐瞳，的确是纯种的璃月人没错，所以我肯定不是坎瑞亚遗民。
那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钟离不说我靠瞎猜不可能猜得到，不过我可以确定我的身上一定牵扯着什么巨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只有仙人们，或者只有钟离一个人……神知道。
钟离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同时用余光看见了江暮紧锁的眉头，以及藏在眼底的那一抹跃跃欲试。
他……应该不能仅靠猜测就猜出真相吧？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珀般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江暮一眼，摩拉克斯觉得自己应该出声打断他的思考了。
“其实我有一事相求。”一人一神之间，竟然是一向沉稳的摩拉克斯率先沉不住气。
“这里是契约的国度，我们璃月人讲究等价交换。”江暮看了祂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上次说好的圣遗物我一件没捞到，一个契约之神带头跟我进行那种不平等的交易，你好意思吗？！
“这是自然，我们一直都在等价交换。”钟离点点头，缓缓回道。
“？”江暮听完一愣，刚想骂街，却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直都在等价交换？
是啊，祂摩拉克斯虽然是个gai溜子，但是这种牵扯到契约的事祂永远都是最认真的那一个。
这就代表着上次孤云阁一事我们也是在等价交换。
等价……？
原本我帮他解决了祟神、愚人众、深渊还有“墨”，祂答应的报酬是“一两件”摩拉克斯旧时的装备，但我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这就代表着我得到了其他可以和摩拉克斯曾经使用的两件武器相媲美的东西。
是指“墨”组织可以控制风龙蜥？
江暮眼神中有精光一闪而过。
恐怕不止，他们可能不止拥有控制风龙蜥的能力……
摩拉克斯曾经的武器，可能就是控制龙蜥所需要的先决条件之一？
他们想干什么？
培养出七大元素龙王统治提瓦特大陆吗？
他们是坎瑞亚的遗民？
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