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同志这是怎么了？对了，你方才说那名盗窃犯，叫什么来着？”
王奎英夹起一片野菜放进嘴里，随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用筷子点着菜盘问道：
“这味道不对，还有小石子，不是曹利师傅炒的吧？”
“曹，曹利师傅今天休息，没来炊事班，我现在就去叫他。”
崔大可急忙起身跑开了，他感觉到后背发凉，他这一脚算是踢在钢板上了。
在场的刘麻子同样坐立不安，他好想扇自己两巴掌，没事插什么嘴？
不过曹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早先攀上了陈保国就不说了，
现在居然跟县里的领导还有交集，还要调到县里供销社当采购员？
凭什么啊？！
……
另一边，曹利此时原本在屋子里抱着秦京茹，正谈着人生理想呢，突然屋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曹利，我是你秦姐，开门。”
门外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之前她来村子里借粮没借到，曹利就说她迟早还会再来，
果然被他说中了，秦京茹果然又来秦家村借粮。
“曹哥，我表姐家真的那么困难么？她老公可是在轧钢厂上班呢，一个月工资挺高的。”
怀里的秦京茹小声问道。
“那是你不懂，他们一家人就只能吃贾东旭的工资，那贾东旭也不争气，混了几年还是个一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分五个人吃，天天都只能喝粥。”
曹利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和情感，自然知道秦淮茹家里的事情。
在四合院里，基本就没什么秘密。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他们一家人倒还能勉强活下去，可贾东旭每天下了班就泡在赌桌上，每个月最少都要输10块出去，你还觉得他们过得好么？”
“二十七块五减十块……那他们一家五口人确实过得很紧巴啊！”
秦京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么平摊下来，甚至还没她挣的工分多。
“而且，贾东旭喝醉酒还会打秦淮茹，所以她日子真没你想得那么好，否则也不用到娘家来借粮了。”
曹利继续说道。
“没想到表姐夫是那样的人，亏我表姐还一直说他好。”
“都睡一个被窝里，能不说人家好么？难道你不说我好？”
曹利笑了笑。
“讨厌。”
秦京茹掐了下他腰间的肉。
原本曹利没打算给秦淮茹开门，不过门外秦淮茹说的话，又让他改了主意。
“小曹，你总不能跟京茹一直这样吧，如果你真要跟她成，你怎么也得跟我们家人谈谈这事，否则她算什么？名声都坏了。”
秦淮茹说得没错，秦京茹一直在曹利家里住着也不是个事。
如果真要娶了秦京茹，他还得跟秦家人接触的。
“你让我进去，我保证能帮你说服我爹他们。”
秦淮茹又在门口哀求道。
“行，那你进来吧。”
曹利打开了门栓，开门让秦淮茹进屋。
再次见到秦淮茹，她穿着上次那件蓝色的棉袄，不过衣服已经被雪打湿得微微变色，裤腿颜色变得更深，很明显是长时间在雪地里面走。
她看着精神头比之前还要差一些，头发有些干枯，皮肤也被风雪吹得有点皱。
“小曹。”
秦淮茹哆哆嗦嗦地勉强笑了下。
“先进来烤烤火吧，怎么回事？没坐车来吗？”
曹利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于心不忍。
之前在四合院的时候，因为他住在中院靠近正院的角落里，跟正院的贾家只隔了一道墙，打开窗户就能看到贾家，算是邻居。
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曹利在四合院里经常受人冷眼，可秦淮茹每次都会笑着对他打招呼。
“没，没钱坐车了，我要拿回粮食才行，如果我拿不回去，我们家就要断粮了。”
秦淮茹声音颤抖着说道。
“把湿掉的衣裤脱掉烤干，粮食的事情等会再说。”
曹利慢慢地说道。
秦淮茹照做了，她里面穿着棉衣和睡裤，身材比表妹秦京茹要丰腴不少，属于那种看起来肉肉的类型。
曹利本人其实也比较喜欢肉肉的女生，抱起来手感很好。
被打湿的衣服晾晒在火炕前，三人围着火炕口坐下，都有些沉默。
犹豫了一会，秦淮茹看了秦京茹一眼，然后慢慢地说道：
“京茹，你总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听说你还被冤枉成了小偷，要不你回家一趟，跟爸解释一下。”
秦京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咬着下嘴唇说道：
“姐，爹不听我的。”
“不听你也得回去解释一下，去吧。”
看着秦淮茹近乎哀求的眼神，秦京茹动摇了，她慢慢地起身，用力抱了下曹利，起身走向了屋外。
曹利没有说话，他自然是明白她们俩的意思。
屋内就剩下了秦淮茹和曹利，只见秦淮茹靠得近了一些，她身上有股奶香的味道钻进曹利鼻子里，像小猫爪子挠着他的心。
“小曹……秦姐我，我一定要拿点粮回去的，你就帮帮姐姐。”
“其实咱俩同年的吧。”
“反正我叫你小曹叫得顺口。”
秦淮茹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好看，抱着自己的双臂，腿还在微微发抖，明显很冷。
“那行，我就叫你秦姐。”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粮食……我知道你一定有的，京茹那孩子我看着她长大，她绝对没有胆子偷东西，那是你留给她的口粮。”
秦淮茹又靠得近了一些，已经完全贴到了曹利的怀里。
于是曹利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不过很快，曹利注意到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怎么回事？”
曹利在秦淮茹背上按了按，发现秦淮茹咬着牙齿，明显忍受着疼痛。
“秦姐，你被打了？？”
曹利语气里带着些许冰冷，原主还是相当憧憬秦淮茹的，秦淮茹刚来院子的时候，还经常想入非非。
这些，全都融合到了记忆里面。
“没，没有，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秦淮茹慌乱的掩饰。
“你把衣服褪掉一点，我看看。”
眼看拗不过，秦淮茹只能转过去，给曹利看了看背部的伤痕。
“太过分了，贾东旭打的？”
曹利触碰了一下，秦淮茹疼得发抖。
“嗯……如果我再拿不回粮，还要被打。”
秦淮茹低声啜泣，她拉过曹利的手，呼吸炽热说道：
“帮帮你秦姐，你只要给我二十斤……不，十斤玉米面，你让我做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