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曼混迹法律圈子十几年，她从来坚信的都是等价交换！
所以，既然方明不图钱，那么她有理由认为，对方这是要和她谈条件。
“说出你的条件，只要不过分我能办到。”
方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许律师，许女士，或许你没有搞清楚一件事。”
“现在不是等价交换。”
“虽然，我不求财，但是，还请你收起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可以吗？”
说着，方明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些许冷意：“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喜欢，知道吗？”
双方距离上突然的拉近，让许君曼有些不适，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赶忙将身子往后退了退，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点上一支，以掩饰此时的心境。
“那好，现在有什么想说的，我洗耳恭听。”
“这些文件，对我很重要，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事关我父亲，只要条件不过分，咱们可以慢慢谈，你说呢？”
许君曼深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呼出，略显慌乱的心绪也随着烟雾消散而出，之前的沉稳和冷静也再次回到了脸上。
此时，早晨的朝阳说不出的明媚。
光线洒落在烟雾上，呈现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这一刻，置身在袅袅青烟中的许君曼，身上泛起若有若无的朦胧感。
再加上其本身的沉稳，果断，冷静。
智商情商颜值都在线。
综合来说，这个女人的魅力甚至已经远超了柳清雪。
命运果然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完美的家世，不错的长相，熟透的身材，聪明的脑子。
还有实际年龄38岁看起来却像是30出头的年龄。
是什么样的前提条件，才能让命运做出如此的安排呢？
方明丝毫不加掩饰的欣赏着，他很好奇许君曼当初为什么会看上比她大了七岁的李天成呢？
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命运之书能看到所有的命运轨迹，但是却看不到人的心理活动。
这一点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他好奇的同时，也有暗自佩服李天成的成分在内。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里，追求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女孩子，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而且，这还是在身份差异巨大家庭背景完全不匹配的情况下。
“先不着急说条件，像刚刚那种资料，我这里还有很多。”
“不过，现在能给你看的，只能是那几张。”
许君曼有些疑惑：“什么意思？能看的？不能看的？”
方明笑而不语，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叠用档案袋封闭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除了你刚刚看到的那几页，剩下的都在这里。”
“免费，不收钱。”
“不过，要等你带回家去，当着你父亲的面拆开才行。”
许君曼将档案袋拿在手中，大概感受了一下，目测至少几十张。
这一刻，她很明显呼吸有些乱，或者说，她的心境有些乱。
很难想象，类似于那几页的资料，竟然还有这么多。
她很想现在就拆开看，但是看到方明戏虐的眼神，她又硬生生止住了心中的念头。
“是不是想我离开之后，再打开看？”
方明抿了口咖啡，莫名一笑。
许君曼一愣，没有说话。
显然，方明的话正中下怀。
方明淡淡说道：“提醒你一句，你私自打开查看，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要知道这事一旦出了任何差错，你父亲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一点，不用我多做说明了吧？”
许君曼深吸了口烟，掐灭烟头，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拿我父亲开玩笑。”
想了想又说道：“你真的不要任何报酬？”
“不要。”方明很直接的说道。
“那我可以走了？”许君曼一脸狐疑。
方明耸了耸肩：“请便。”
许君曼拿起档案袋，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方明，款款离去。
方明看着许君曼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充满深意的笑意。
“放心，很快你就会来求我的……呵呵……”
随即拿出手机，给王素琴打了个电话，又补一天假，这才结账出了咖啡馆，准备就近找个酒店一边休息一边等信。
……
龙国银行，齐安市分行。
五楼，行长办公室。
李天成和一个长相魁梧的男人相对而坐。
这人就是李天成电话中所说的小豪，全名东方豪，做混混起家，后来涉及灰色生意。
在经过几次严打之后，开始洗白做起了正规生意。
和李天成是在还是小混混的时候认识，两人交情很深。
不管是明里暗里，两人都给予了对方很多的帮助。
属于，于情于理，都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
旁边是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数据口连接着那部手机，年轻人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正操作着什么。
“老李，有没有怀疑对象？”东方豪喝了口茶问道。
李天成脸色阴沉的摇摇头：“无迹可寻，东西你也看了，那详细的我都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东方豪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网络这一块，小树可是行家，我相信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李天成没有说话，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笔记本屏幕，显然他心中也抱有找到蛛丝马迹的希望。
五分钟过后。
叫做小树的眼镜男，突然皱了皱眉说道：“小豪哥，源代码ip地址虽然是真的，但是显示的却是不记名。”
两人一听赶忙凑了过来。
李天成面沉如水的问道：“不记名是什么意思？”
小树看了看东方豪，又指着电脑上的代码数据说道：“不记名的意思就是，如果对方是用电话卡发送的邮件，那么电话卡就是不记名的后台卡。”
“如果对方是利用网络发送的邮件，那么就是通过了多个媒介为跳板，转发过来的。”
“所以，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只有一个。”
说到这，小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查不到来源！
这一刻，李天成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查不到来源，也就意味着，他将一直受制于人！
良久，东方豪开口道：“先给钱，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天成点点头，当前只能先稳住对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