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人”
张衡还在自责沉思之中，身旁听到小离唯唯诺诺的声音。
“怎么了”
“今早大人说...说”
“说什么？”
张衡皱眉，不知道小离想起什么了。
“大人说...说看上我了”
好像身旁一个蚊子在叮咛。
但是张衡强大的五感还是让他听到了。
“这不是一个出场的借口么”
张衡一瞬间明白过来，当时自己为了收拾张四随意找的一个借口，着小丫头似乎当真了。
“可是...”
小丫头一听顿时就急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奴婢不是想高攀大人，只是想在大人身边，为奴为婢”
小离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我的身边比这柴县还要危险”
“很多人想要杀我”
“所以，我不能带着你”
张家的后续杀招会接踵而来，张衡自己都不能确定是否能接下来，岂能再连累他人。
“奴婢不怕死”
小离坚定的看着张衡。
“李家已经搬走了，我现在无处可去，外面到处都是流民，无论去哪，我都难逃一死”
“还请大人收留”
小离说着跪倒在地。
张衡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有些难耐。
“既然如此，好吧，你就先跟我离开这里，去外面找个地方吧”
这地方血气弥漫，不适合长时间居住。
“是，大人”
小离破涕为笑，连忙跟上。
最后，张衡上了城墙，将一个城门楼子霸占了下来。
这城门楼子有三层，二层住人，三层观望。
张衡将小离安排在了二楼，自己在一楼住着。
“你以前修炼过没有？”
一切安顿下来，一楼大门前，张衡问小离。
“回大人，没有修炼过”
小离摇摇头。
“那这样，我这里有部功法，你炼着试试”
张衡找了一个本子将张家的“枯木诀”给写了出来。
反正他对这个家族没什么好感，无所谓这些。
“谢大人”
“奴婢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负大人所托”
小离一阵激动，毕竟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有说话的权利。
而想要成为强者，功法则是前提。
一直渴望能成为武者的她，对功法可是渴望了很久了。
原本以为这辈子只能是李家的奴仆，却没想到还有成为武者的一天。
没过两天，李家被灭门传遍整个柴县。
不论是各个家族还是贫民，李家大门口都围拢了很多人。
而这也导致城西越发的慌乱了，尸骨无存，但是血气弥天。
第一个想到的毫无疑问便是妖族开始对城西出手了。
不得不说，李家主虽然手段狠毒，但是对李家来说却又得到了很好的结果。
这个世界的人，对一些事情都有一些自己的处理手段。
虽然说很极端，但也很有效。
起码，县主府收到消息后，若是查不到李家的踪迹，很可能也会认为妖族屠戮了整个李府。
毕竟，妖族做事，极端霸道残忍。
往往都是尸骨无存。
这一天，大早上的，张衡起来后看着灰雾山脉。
“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这灰雾山脉的雾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些”
张衡皱着眉头。
灰雾山脉一直是个迷，没有人知道它为何会如此，也没有人知道它存在了多久。
天宇帝国是五千年前建立起来的，但是往前数十个王朝，所有国家的历史中都有灰雾山脉的记载。
不知道其存在了多久，但是起码十万年是有的。
张衡也只在书上看到过十个王朝，更前的没再找到过相关的书籍。
“大人，怎么了？”
小离看到张衡皱眉不已，从城门楼子走出来，她正在里面做饭。
“小离，你看看，灰雾山脉的雾气是不是比以前更浓重了”
“这个，好像没什么变化，好像确实浓重了些”
“大人，小离愚钝，看不太清楚”
小离低下头，很自责的样子。
“没事，你继续做饭吧”
也是，自己一个四品修炼者，五感极大增强，都看不明白，何况是小离呢。
灰雾的变化也只是张衡隐约的一种感觉，具体到底是怎样的，他也说不上来。
就在张衡自顾自研究雾气的时候。
柴县却有一些一群不速之客到来。
县主府，一个神情阴鸷的中年带领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透露着贵气的青年和一群气息强大的护卫走进一间装饰堂皇大气的屋子。
“下官柴县县主张攀参见二皇子殿下”
县主神态恭敬，趴伏在地，五体投地。
“免礼吧”
二皇子说着，走到中间一个椅子前坐下来。
“吾今日秘密来柴县，只为灰雾精血一事”
“收集的如何了？”
二皇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攀。
“回殿下，灰雾精血又收集到一滴”
“还请殿下过目”
县主似乎是早已准备好，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瓷瓶也就一根手指的大小。
“只有一滴？”
二皇子拿在手里似乎不太满意。
“十几年了，总共就只收集到四滴吗？”
“这...”
张攀一时语塞，颤抖着。
“罢了，四滴就四滴吧”
“后面继续收集”
二皇子眼睛紧紧的盯着四个瓷瓶，眼中迸发着火热。
“遵命”张攀。
“对了，听说镇国公的那个小孙子前些日子被打发到柴县来了，你可见到了？”
二皇子珍重的收起瓷瓶，随口问道。
“这个，不曾见过”
张攀有些懵逼。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精血的事情，没关注过这些。
“哦？”
“没来？”
“难道是死在路上了？”
二皇子稍微思索了一下便不再言语，对他来说，这些事情实在是无所谓。
对他来说，天大的事情也不及这几滴灰雾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