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也觉得奇怪。
很长一段时间了,魏莱都会在他回来时醒过来。
他也会亲魏莱和儿子一下在睡觉。
今天看魏莱睡的很沉,就走到床头,亲了宝宝一下,又亲了魏莱一下。
亲魏莱额头的时候,发现她好烫,赶紧叫醒魏莱。
“莱莱,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魏莱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实很热。
“咱们去医院吧,你太热了,别再烧坏了”
魏莱摆摆手,拒绝肖然的提议。
“先不去了,这么晚了,我要是去医院,宝宝就没人看了”
“那先吃点退烧药吧”
魏莱摇了摇头“不能吃,孩子得吃奶,我一会贴个退热贴,明天早上再去吧”
肖然同意了魏莱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魏莱和孩子。
到了医院,给魏莱看病,医生经过一番询问,又做了一些检查。
大夫告知魏莱,她是得乳腺炎了,得打针治疗,打针孩子就不能吃奶了,需要戒奶。
肖然知道魏莱堵奶,是睡过了头的原因,心里有点不高兴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魏莱开始治疗了,苦的是小宝宝,小宝宝吃惯了母乳,不吃奶粉。
肖然抱着孩子,在家急的团团转,看着孩子小脸,哭的通红,很心疼。
连续这种状态两天,第二天孩子也是饿坏了,在喂奶粉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孩子这边算是戒了母乳。
魏莱看见孩子,戒奶那么难过,她的心里也无比自责和懊悔。
魏莱自责的,躲在卫生间打自己的脸。
她看着肖然,肖然却不理她,她多希望肖然能像以前一样抱抱她,或者安慰安慰她。
可是肖然没有,反倒是肖然,后来说的的一番话,让魏莱更加伤心。
“莱莱,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是孩子父母了,要多为孩子想想,你贪睡,现在没法吃奶了,这么小的小孩,你看着他遭罪,你不心疼吗?”
面对肖然的责怪,魏莱便泣不成声。
她觉得很委屈,从宝宝生下来,她就没睡过好觉,每天看孩子,做家务,她都没有过怨言。
况且她现在还生着病,他怎么这么对自己。
魏莱发现孩子出生以后,肖然就把爱,分一大半给孩子,她就像一个老妈子,没感情的机器人。
魏莱经过几天治疗,和找催乳师疏通乳腺,她的身体算是好起来。
在这件事发生以后,魏莱情绪就总是低落。
有时候看着,睡着的孩子就哭,一直哭很久。
其实在魏莱生完孩子,魏莱就有一些情绪低落,只是被照顾孩子忙的忽略了。
这次生病导致孩子没奶吃,自己的自责和肖然的责怪,把魏莱的情绪激出来,抑郁的情绪变得更明显了。
肖然也是看着孩子遭罪,他心疼,才对魏莱说了重话。
有好几次他都想像魏莱道歉,不是被手机里来订单错过去,就是晚上回来刚想道歉,孩子却在这个时候哭了。
魏莱就去哄孩子了,这一哄就挺长时间,肖然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好几次想道歉都没机会,久而久之,就把这事忽略过去了。
再后来的日子里,魏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还和往常一样,肖然以为魏莱不生气了。也就没在道歉。
两个人的生活还在继续,肖然还在风里来,雨里去的送外卖。
有一次肖然去送外卖,把餐交给顾客,自己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里睡着了。
有人看到睡着的肖然,以为他晕倒了呢,就急忙叫醒他。
魏莱知道他睡着了的事,就跟他商量,黄哥那的工作别干了,现在也不是很缺钱。
肖然接受了魏莱的提议,一直在黄哥家干到有人来接替他。
自从不在黄哥家那干了,肖然每天回家的时间也早了,大概晚上12点左右就到家了,赶上宝宝没睡还能陪宝宝玩一会。
宝宝越来越大,变的越来越可爱了,会爬,会坐,爸爸妈妈叫的特别清晰。
自从过完周岁生日以后,宝宝就慢慢的会走了,跟大人的交流越来越多了。
宝宝会走了,魏莱就更难看着他了,一会去碰碰这,一会摸摸那,专往危险的地方摸。
也不知道,小孩子怎么就对插销孔有兴趣,总伸着小手指头,往里插。
魏莱一天,没有时间,去干别的事情,就天天跟着宝宝,发现他干危险的事情,及时阻止他。
只能等他睡着,才能去干别的。
在上次戒奶之后,魏莱的抑郁,也是越来越严重了。
曾经有过想死的念头,魏莱曾经站在窗口,想过跳下去,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妈妈”
魏莱转过头,听见宝宝在呼唤她,她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以前魏莱看海,会觉得大海是希望,现在魏莱在看大海,只会让她感觉压抑。
看着大海和她的生活,一样都没有尽头,她就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她自从生下孩子,就被外人口头上,赋予一层铠甲,这个铠甲就是“妈妈”。
她自己却没有这个铠甲,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磨一层厚厚的老茧,当作铠甲,来保护孩子。
自从当了妈妈,她感觉肖然,就不允许她犯错,让她必须全能,一夜之间长大。
可谁还记得,她也是那个,从小被家里保护长大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