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关于这方面，我的经验可能不太适合你。”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精灵自己的心意很重要，如果它有一颗坚定的要变强的心，那它一定不会抗拒训练的。”
“另外，如果训练之后能让它感受到自己的进步，有了成就感，那它对训练也不会那么抗拒了。”
“通俗点来讲的话，就是正反馈。”
林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抱着雪球走开了，但宁小晨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可爱似乎在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唔……是错觉么？”
……
名单很快整理完毕，下发到了每位学生手中，从数量上来看，宁小晨的班级大概有四分之一的人获得了名额，宁小晨李磊毫无疑问的入选了，甚至连精灵不愿意训练的林贺都卡在六十名的位置得到了名额。
留意到这一点之后，宁小晨对人与人之间的指挥能力差距有了更大的认识。
秘境将在三天后开放，学校方面给每个获得名额的学生都发了一份资料，里面是对一些开放的秘境的大概描述，信息都很模糊，远远比不上宁小晨从燕白云那里弄来的清楚。
除了资料之外，还有一份免责声明，大致就是说秘境中存在危险因素，本人知情且自愿进入，一旦出事责任自负云云，不过愿意走上训练家这条路的，也早就知道这条路上会有危险，不可能为这种事情退缩，全部六十人无人退出。
在这三天的准备时间里，入选的六十人在学校的课程依旧没有暂停，而且非但没有暂停，甚至还排满了文化课，美其名曰不能落下进度。
这让宁小晨叫苦不迭，哪怕那些东西并不难，但在教室里坐了一整天后，很难不感到枯燥疲惫。每次在精神疲倦的回到家后，他都只想躺在床上放空大脑，然而秘境之行又很重要，他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让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生怕因为疲倦而遗漏了什么。
终于，时间一晃而过，出发前夜。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让我来这里？”
方慧研究所，一间实验室里。
柳静套着一件白大褂，看起来颇有几分博士的风采，梦妖则抱着一沓数据记录的表单飞在半空，将它们一页页的整理好。
“说真的，我本来只是觉得这种研究挺有意思，可以丰富我的经验才加了进来。”
“可是现在，我真的要怀疑你那个梦是不是只是梦了。”
宁小晨眼睛缓缓睁大，“你是说……”
柳静深吸了口气，打开了一旁的一个容器，在容器中间，静静的放着一枚淡蓝色的正方体结晶。
结晶体积不大，也就比正常的方糖稍微大一点，通体澄澈，呈淡蓝色。只是如果仔细盯着看的话，就能发现其中掺杂着一些细小的杂质。
“在我们试验出几个合适的温度区间之后，最终的结晶沉淀就已经有聚集成型的趋势了，在我尝试增加了树果的用量之后，就做出了这个……”
柳静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个“世界上第一块能量方块”，继续说道。
“我之前已经扫描过它的能级，你看，就是这个。”
她从梦妖手上接过一张表单，指着上面的一个数字，“正常来讲的话，两枚橙橙果根本提供不了这么多能量，即使是吸收了一部分制造时提供的热能，这也有点太离谱了。”
宁小晨接过表单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用两枚橙橙果制作的能量方块，可以抵消五枚橙橙果的作用呗？”
“不错，找人合作果然是对的，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出第一个成品。对了，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你怎么想？”
“提高制成的能量方块的品质，研究快速生产的流水线工艺，或者研究其他树果的提炼，乃至多树果的混合提炼？”
柳静看了一眼自己刚添置的温控设备，问出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比起这个，你不觉得研究一下怎么增加经费或者降低成本才是最主要的吗？”
宁小晨听到这话，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咽了口唾沫，“那十万的经费还剩多少？”
柳静一摊手，“已经没了，甚至我自己都垫了些进去。”
“怎么可能？！这么快！”
宁小晨估计了一下时间，也就不到二十天，十万的经费就用了个干净，这也有点太可怕了吧？
“快什么？这些天光是做实验消耗掉的橙橙果就花了一万多块钱，这个实验室本身的设备温控精度不够，我又花了三万添置了一台。”
“等到试验出几个合适的温度区间之后，现在的离心机又没办法承受那个温度，我不得不又找人定制了一台能同时控制温度和转速的离心机，这又花了六万。”
“这还没算维护费，要不是慧姐的实验室不用我交电费，恐怕我都已经提桶跑路了！”
宁小晨看着梦妖贴心的递来的账单，感觉心脏都在抽搐，奶奶滴，都说训练家烧钱，这最烧钱的明明是研究员！
偏偏这个项目还是他必须要研究下去的，如果就此放弃，暂且不说已经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光是后续需要高价购买的那些营养品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我感觉，我现在比起一个研究计划的主持者，更像是背后的资助商。”
柳静一摊手，“那些枯燥乏味的重复性试验大多数都是我做的，你几乎就没怎么过来，所以说，你还真就是个资助商。”
宁小晨揉了揉脸，“怎么说研究成果也有你一半吧，你觉得全让我出钱合适吗？”
柳静继续摊手，“我倒也想出钱，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情况，要不是慧姐给我的机会，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
“唉，要不你还是把我当成一个打工的算了，就当是给我发工资了。最后研究成果的专利什么的我也不要，论文上给我挂个名就行。“
宁小晨捏了捏眉心，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都清楚这东西研究批量生产后能在市场上占据多大的分量，能够带来多大的利润，现在柳静直接放弃了专利权，他连个研究经费都给不起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这明明说好的合作研究呢？怎么突然就变成找人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