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瑞所指的灵种，其实也算不得有多珍贵，相反是颇为鸡肋的存在。
因为灵种原本的品阶应该位列玄仙，可是不知什么缘故，导致灵种外壳破损，泄露了其中宝贵的灵机。
即便后来被秘法封印，但也只是延缓灵机泄露的速度罢了，根本无法阻止。
也就是说，这枚灵种看上去颇为珍贵，可实际上，已经是苟延残喘，即将沦为死种的地步。
按理来说，根本不会有人购买的。
可偏偏李之瑞有玄妙空间在手，有很多的概率可以使这枚灵种重现生机，生根发芽。
若是能够成功，那他便得到了一株玄仙阶灵物，即便最后失败了，他的损失也没多大，就是一些灵晶而已。
“两百枚灵晶。”那摊主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摆出来的废物灵种，居然也有人购买，当即开了个相对而言较高的价格。
当然，如果是完好无损的玄仙阶灵种的话，再翻个十倍都不可能将其拿下。
“太贵了。”可谁让这枚灵种已经是废种了呢？
李之瑞摇摇头，道：“三十枚灵晶，不愿意就算了。”
“一百，这好歹也是玄仙阶灵种……”
“若非如此，我连十枚灵晶都不想出。”
见摊主还在犹豫迟疑，李之瑞不耐烦的转身，就要抬腿离去。
“等等！我卖了，就三十枚灵晶。。”见对方并不是虚张声势，摊主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不趁着灵种还有一点价值出手，等其中灵机尽数消散，那就真成废物了，放在空间法宝中都嫌碍事，好歹还能赚取三十枚灵晶呢。
李之瑞也不多，取出三十枚灵晶交给他，随手将灵种送入空间，让那些妖灵仔细照顾，便要继续闲逛起来。
“这位客官，请留步！不知你还要不要破损、灵机消散的灵种？”那摊主突然开口叫住他，而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
李之瑞微微挑眉，问道：“难道阁下手中还有类似的灵种？”
“这种废……”
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要收购破损灵种的，不好将其贬低太过，硬生生转变了言语，道：“灵种，我手中自然是没有多余的。”
“不过我在商会中待了数千年，不敢说对每一位都如数家珍，但也是有不少交好的同道的，他们当中就有不少人偶然间得到了几枚破损灵种，甚至太乙阶灵种也是有的。”
“若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系他们，只要客官给我些许辛苦费就行了。”
那摊主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奸商。
“玄仙阶灵种就以三十灵晶结算，金仙阶、太乙阶则以两百、五百灵晶结算，若是有大罗阶灵种，最少也有五千枚灵晶。”
李之瑞垂眸沉吟片刻，才给出答复，道：“至于辛苦费，最少五百枚灵晶，若是弄来的灵种够多，这个数额还可以增加，再给阁下七天时间，如何？”
“好！一言为定！”那摊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他听出了那番话的言外之意，对方不会去管他以多少灵晶购买灵种，只以商量好的价格从他手里收购。
若是仔细把握，这中间可有着不小的利润，不知抵得上他在这儿售卖多少灵物了。
“我只要灵机没有完全消散，生机尚存的灵种！”李之瑞提醒了一句，别到时候弄来大量死物，还要他花费灵晶收购。
“这是自然！我可是诚信商人，绝不会做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那摊主一脸自豪的说道。
对此，他只是撇了撇嘴，懒得多说什么。
“那就签订契约吧。”
只是心念一动，李之瑞手中就多出了一张散发着灵光，上面书写着云篆的契约，内容便是刚才两人的那番对话。
而这，自然是混沌商会的手段了。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两人刚才的那番对话，绝不会被外人听见，这也是为了保护买家和卖家的一种机制。
那摊主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在上面留下自己的一缕气息。
嗡——
灵纸突然爆发灵光，意味着两人的契约就此成立，随后化作三份，分别落入两人手中，最后一份则收入混沌商会，若是日后发生矛盾，便会以此为证。
“那就期待阁下的手段了！”
说罢，李之瑞才转身离开。
“哼！我倒要试试看，能否将你给掏空！”
听到这话，那摊主十分不服气，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本事彻底发挥出来。
当即也不再摆摊，朝着某处走去。
……
而李之瑞也没有心思继续闲逛下去，打算先找个客栈住下。
“九哥，你刚才的那笔交易，价格不低，你拿得出那么多灵晶吗？”此前一言不发的青兕，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
李之瑞直接承认了，毕竟他刚进入虚空不久，根本不可能得到多少灵晶。
而先前用来购买那些灵物的灵晶，都是他上一次利用净化法则，从一位前辈身上赚取到的，已经花费的所剩无几了。
看那人的架势，怕是会弄来非常多的灵种，这可是一笔巨大的灵晶！
“什么？！”
青兕脸色大变，惊呼道：“九哥你手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灵晶，怎么就敢答应这笔交易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你现在应该明白的。”
那些灵种若是完好无损的话，几乎没可能落到李之瑞手中。
“可要是你拿不出那笔灵晶完成交易，按照契约，你以后将会背负一笔庞大、利息极高的债务，可能上万年都偿还不了！”青兕满脸着急的说道。
“放心吧。”
只见他一脸自信的说道：“虽然现在我手里没有多少灵晶，但既然我敢答应下来，那自然是有把握在七天之内，弄来这么多灵晶的。”
对此，青兕并不是很相信，因为在他看来，李之瑞虽然有些本事，但绝对没有这么厉害。
“之前对你隐藏了一些事关我性命的秘密，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让你知道了。”
青兕倒是能够理解这个，但还是不相信就凭他隐藏的那点秘密，可以在短短七天之内，赚取到大量灵晶。
不过现在是在大街上，他也不方便仔细询问，只能沉默。
没过多久，两人走进一家客栈，定了一间普通的房间，算是将李之瑞身上仅剩的那点灵晶消耗一空。
进到房间后，第一件事便是布下阵法隔绝屏蔽外界。
随后他便带着青兕突兀的消失。
“这里是？”
等青兕眼前重现光明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方种植着大量珍稀灵物的天地。
“此地是我最大的秘密，一处伴随我修为提升，而成长的玄妙空间。”
李之瑞将空间最大的功效告诉他后，青兕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存在这么逆天的地方？！
只是投入灵石，就能加快灵物的生长速度。
可是在他当面演示之后，他就不得不相信了。
“可就算九哥你将这些灵物全部出售了，也不可能凑齐那么大一笔灵晶啊。”
虽然这些灵物的数量不少，可品阶太低了，在虚空中根本卖不出去，也就少数几种天仙阶灵物，可以值一些灵晶。
“谁说我要卖灵物了？”
李之瑞有些诧异的看了青兕一眼，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一位天仙阶炼丹大宗师？”
“我当然知道，可就算全都是天仙阶丹药，也弥补不上那笔灵晶啊。”
他不再解释，只道：“你且看我本事。”
话音未落，便见他祭出丹炉，开始炼制丹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颇具美感，隐约间更是有道韵浮现，一看就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平。
一旁的青兕不知不觉间，竟看入了迷。
这一炉丹药炼成出丹时。竟有七枚之多，而且品阶都不错。
然后他就看到，李之瑞并没有将丹药放入玉瓶中封存，而是拿在手上，泛起一抹白光，没入丹药内部。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丹药中飞出一缕缕黑气，而丹药的品质便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珍贵了。
然后在青兕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枚极品天仙灵丹新鲜出炉！
这样一来，丹药的价值就增加了不少。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过程都被他看在眼里，李之瑞的一举一动都没有特殊之处，怎么就突然将中品丹药，变成了极品丹药呢？
“净化法则。”
说罢，李之瑞便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第二炉丹药。
只留下青兕在一旁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真的可以叫九哥完成那笔交易。”
对于这件事，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那位摊主离开后，便开始四处联络，想要收集到大量，并且珍贵的灵种。
在他的努力下，没过多久，便成功收集到了几十枚破损严重的各阶灵种，如此轻松就赚到了一两百枚灵晶，让他倍感欣喜，也受到了鼓舞。
对于此事，更加热切上心了。
而且没过几天，就不需要他继续奔波，联系其他人了，因为他收购破损灵种的消息，已经彻底传开了，商混中很多生灵都知道了这件事。
然后他们当中，有破损灵种的，就直接卖给了他。
尽管价值不高，只有一二十枚灵晶，但能废物利用，他们还是颇为高兴的。
不过也有人盯上了那摊主，想要知道他这般大张旗鼓的大肆收购破损灵种的原因。
甚至有人怀疑，他掌握了可以让破损灵种焕发生机，可以生根发芽的秘法！
尽管这个传闻听起来十分离谱，但寰宇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真的就有这样的法门存在呢？
而当初李之瑞和他做这笔交易，甚至愿意拿出几百枚灵晶当做辛苦费，一是他初来乍到，在商会中没有熟人，根本不可能大规模的收购灵种。
其二便是这般抛头露面，会吸引来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尽管在商会中交易，不会有危险，更不用担心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但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在大众面前。
毕竟虽然虚空幅员辽阔，可能终其一生都遇不到，可万一就碰到了呢？
到时候他怕是会遭到旷日持久的追杀，不利于自身修行。
“这么多灵种，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拿出足够多的灵晶来交易？”
清点了一下手中的灵种后，那摊主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忧虑。
尽管契约当中，有相应的惩罚手段，可是灵晶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拿出来的，那些可都是由他本人垫付的！
……
虚空中没有日月轮转，不过在万宝大殿中，高空之上却有着人造的太阳和太阴，因此是存在清晰的时间划分。
从某个方面来说，万宝大殿应该说是一方世界，只不过没有世界应有的法则，所以只能算是在法器内部，利用法门扩张出来的空间。
而距离李之瑞和那摊主约定的七日，还剩下最后半天时间，他总算是结束了炼丹，从空间回到了客栈的房间内。
“走吧，去将这几日辛苦炼制的丹药售卖出去，得到的灵晶应该够完成此次交易了。”
“好。”青兕对此也是自信满满，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这几天，李之瑞在炼丹之道上的非凡造诣！
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夸张的手段，竟然能将任何品阶的丹药，提升至极品。
两人推门而出，很快就走进了混沌商会自行经营的一家店铺中。
“两位客官，不知你们需要什么丹药？在下不敢说本店应有尽有，但也是包罗万象，常见的天仙阶丹药都是有的，并且价格实惠。”
哪怕只是混沌商会一个小小的伙计，就有如此强烈的自信心，以及对商会有着极强的骄傲。。
“我们不是来买丹药的，而是来卖丹药的。”李之瑞开口说出了他们的目的。
“原来客官还是一位炼丹师？！不过只要通过了鉴定师的鉴定，本店同样会以合适的价格收购丹药。”
“二位客官，请随我来。”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