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卧槽！”
“卧槽。”
一连串的卧槽从直播间里跳出，网友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就连阿旺都不可置信地擦拭起了双眼。
再仔细一看，发现一点错都没有。
这不是幻觉。
老陈的反应速度太厉害了。
【老陈这反应有点变态了阿兄弟们。】
【刚才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一秒钟吧，这么短的时间老陈居然能出手这么快。】
【说，老陈你是不是会武功？】
【武功？别开玩笑了，我也算是武当入门弟子，师傅教我们的武功也没有这么神奇，只能以科学的角度来说，老陈的反应能力要比超人更高。】
“这……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陈渊悻悻道。
【有啊，当然有。】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都把他吹上天了，陈渊都还有些恍然。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眼前的一幕就好像是变慢了一样，自己只是下意识出手而已。
当他看了直播回放后，也惊讶于自己的反应。
“这速度……这身手。”陈渊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应该就是身法的能力。
“次仁你真的简直太厉害了啊，你是怎么做到的。”阿旺抱着自己的藏服，满脸崇拜地凝视着自己的偶像。
“这不算什么，只是我的反应比较快而已，毕竟在野外不管做什么都要提上一百个心思。”陈渊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说是系统让自己突然变强的吧。
这个理由倒也不荒唐，毕竟在网友们眼里，陈渊本身就是个既厉害，又神秘的人。
“对了索朗叔，你知道夕阳落下之时，耗牛神的旨意降生玉山，于向北而生，为我等指引朝圣之都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吗？”围坐在火堆前陈渊忽然问道，这是从石碑上找到的唯一线索，就算是到了现在，陈渊也一直都还惦记着穹窿银城。
索朗不知道陈渊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显然对这段话他很熟悉，“这似乎是草原上的朝拜语义吧，至于其中的玉山，应该是昆仑山了。”
陈渊摩挲着下巴微微颔首，“这和我想的一样。”
【老陈，为什么玉山就是昆仑山啊？】
【是啊，老陈你是对穹窿银城有了什么线索吗？】
陈渊点了点头，和网友们解释道，“昆仑山又称昆仑虚、函夏第一神山、万祖之山、也叫昆仑丘或玉山。放眼全国，叫玉山的地方有很多，可在西臧，也唯独昆仑山会被称为玉山，因此我可以确认昆仑山上或许有穹窿银城的线索。”
【有没有一种可能，穹窿银城就在昆仑山？】
一条特别的弹幕出现在直播间中，在数十公里外王少华放下了手头的研究，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关注着陈渊，尽管现在科考队已经到了陈渊之前发现的遗址所在地，但王少华除了负责每天的工作外，更多精力的放在陈渊身上。
或许是直觉在告诉他，老陈一定知道关于穹窿银城的某些线索。
因为对方这个账号多次出现在直播间，陈渊大概知道了对方的身法，他恍然一笑，“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并不高。尽管昆仑山是所谓的神山，可试图在那里建立所谓的文明显然不合适，至于说什么藏在昆仑山内部的世外之城，这也过于有些玄幻了一些。”
陈渊把众人所幻想的可能性全部推翻了。
“耗牛神……向北而生……这应该和玛尼堆有关。”坐在陈渊身边的央金忽然说道。
“玛尼堆？”陈渊猛然看向央金，“你知道牛骨祭祀？”
“是啊，我是藏族人，为什么不知道。”央金有些不假思索。
陈渊拍了拍脑门，觉得也是。
【老陈这尼玛堆又是啥？】
直播间里的网友对新出来的词汇又感到疑惑了。
陈渊纠正道，“不是尼玛，是玛尼堆。玛尼堆最初称曼扎，意为曼陀罗，是由大小不等的石头集垒起来的、具有灵气的石堆，臧语为多本。而玛尼是佛经中六字大明咒的略称。”
经陈渊这样解释，很快网友们就想到了当时在遗迹里出现的祭祀石堆了。
【所以那晚老陈你看到的耗牛头骨就是玛尼堆咯？】
“就目前情况来看，或许没错了。”陈渊又看向央金，略带求教地问道，“但是我现在还是不明白这和玛尼堆有什么关系，还请央金姑娘给详细解释一下。”
如此亲切的称呼让央金有些羞涩，不过她正了正神色，道，“你应该想找的是穹窿银城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在那，但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本书里的内容，根据象雄大藏经记载，象雄人在朝拜某个指定的地方时会搭建玛尼堆，这也是臧区先民对自然神灵的崇拜和敬畏。”
“那如何才能找到穹窿银城？有没有方法？”陈渊急忙追问。
“这个不知道，”见陈渊有些失落，旋即央金又道，“但是我知道大藏经里对此提到过牛角头骨，我想这应该是找到穹窿银城的钥匙。”
闻言，陈渊开始思索了起来，自己好像一直遗漏了谋些线索，那自然就是央金所说的牛角头骨。
他起身环视着周围，在身后发现了挂着的耗牛头骨。
“能能借我用用？”陈渊问道。
“当然可以。”索朗这个男主人非常客气。
陈渊道了声谢，于是取下牛角头骨放在了地上，接着拿出手电筒模仿太阳的关照，光线透过牛角头骨时，因为其内部特殊的构造，居然投射出类似阴影的指针，并且随着光线的不断环绕，位置的变化，黑色阴影也在调整着方位。
看到这一幕，陈渊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而王少华见状，似乎也懂了些什么，眼神变得激动，嘴角忍不住溢出笑容。
“成了，成了！我们估计很快就要见到穹窿银城的真面目了！！！！”
激动之声引得身后的同事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
“王队，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已经找到了穹窿银城？”孟唐走过来满是好奇地问道。
王少华摆了摆手掌，接着又猛地攥紧成一根手指，“明天，不，今晚，现在就动身，马上去找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