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了？”
苏雯薇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韩静的身影。
可陆鸣却只是默默地轻叹一声，“哎，如果她真回去就好了。”
他拿着手机，看着那热度越来越高的直播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韩静的直播平台。
本来他对此不怎么感兴趣的，但还是担心这个脑子不怎么好的女主播，在进入山水公寓之后真出什么事，所以就随手关注了一下，打算在暗中观察一下。
可刚才还不等他打开直播间，就看到了直播平台发来的推送消息。
“您关注的主播‘静儿’正在直播哦，热度已超过十万！”
“您关注的主播‘静儿’直播间热度飙升，达到五十万！”
“……”
陆鸣果断点进去，发现韩静直播间的热度竟然已经飙升到了一百万！
冲到了直播平台的前三名！
重点是，通过直播显示，韩静那边的光线很暗，明显还在山水公寓里面，并没有离开。
而且她此时完全没有了先前害怕的模样，脸上带着神秘和难以掩饰的兴奋，小声地给观众们讲解着。
“嘘，我们一定要小点声哦，小心惊动了这里的怨灵……”
韩静夸张地做了一副噤声的手势，但她自己还在说个不停。
“我刚才可是看到了真正的鬼，为了让你们再看清楚一些，我必须要鼓起勇气继续向里面走。”
“或许，这里的鬼真的有什么冤屈，我会替你们帮助他们。”
“想要鼓励主播，就把手里的小礼物送送吧。”
“……”
看着韩静如此装模作样，陆鸣气得翻白眼。
苏雯薇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她刚才是骗咱们的？！”
“嗯，应该是为了所谓的节目效果。”
陆鸣原本就对这些哗众取宠的主播没什么好感，现在看到韩静为了流量，如此利用他们的善心，欺骗他们的感情，这让他更不爽了。
苏雯薇也同样气愤，“她是不是疯了！居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龚林轩呢？他又去了哪里？”
陆鸣单手支撑着下巴，思考片刻后分析道，“以目前来看，龚林轩的情况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是韩静的同伙，帮忙制造恐怖的氛围，为韩静博取流量。”
“第二，他真的失踪了，但是韩静以为，他是在配合自己的直播而已，没有当回事。”
“……”
事实上，陆鸣一开始还是偏向前者的。
对于龚林轩这种舔狗，为了哄女神开心，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但陆鸣还是希望可以对曾经的队友抱有一丝信心，既然是恐怖论坛认可的会员，应该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又或者说，龚林轩应该明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后果。
权衡片刻，陆鸣轻叹一声，“走吧。”
“去哪？”
苏雯薇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陆鸣的目光看向公寓楼，无奈地撇撇嘴，“就算你不管她死活，也要继续调查赵洁的事吧？”
“走吧。”
苏雯薇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情绪。
接着，又再一次转身向公寓里面走去。
夜已深，外面起风了。
将公寓那扇半掩着的铁门吹得“咯吱咯吱”响。
陆鸣和苏雯薇直接顺着楼梯，向二层走去。
这栋公寓的开发商，是某个城中村的暴发户，最一开始在设计的时候，应该是想要模仿日式的公寓风格。
但开发商自己的审美又不好，还不愿意抛弃那个“土豪”气息，导致这个公寓从里到外的风格显得不伦不类。
在简约日式风格的基础上，撒发着难以掩饰的土气。
而且，也是因为开发商想要占政府的便宜，所以在建造的时候，故意将位置偏离一些。
本以为可以偷偷摸摸地多得到一些地，可没想到十年之后这里竟然会被重新规划，导致这座房子不得不拆。
这其中的亏损，可是比他占的那点便宜多多了。
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了，你刚才看韩静的直播，有没有看到她在第几层，我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苏雯薇走在楼梯上，疑惑地问道。
“没注意，等我再看一下。”
陆鸣再一次拿出手机。
为了时刻了解到韩静他们的情况，他一直没有从直播间退出来。
“嘘，我们一定要小点声哦，小心惊动了这里的怨灵！”
“……”
苏雯薇听到陆鸣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吐槽，“难道这些主播们翻来覆去就这些话么？也不知道那么多观众哪来的！”
陆鸣看着手机屏幕，神色略显凝重。
他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整栋公寓楼的楼道都是贴了砖的，有声音的话混响会很严重。
而且现在周围又非常安静，按理说即使韩静的声音再小，他们都不应该听不到才对。
可这里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之外，确实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刚才可是看到了真正的鬼，为了让你们再看清楚一些，我必须要鼓起勇气继续向里面走。”
“或许，这里的鬼真的有什么冤屈，我会替你们帮助他们。”
“想要鼓励主播，就把手里的小礼物送送吧。”
“……”
手机里面，韩静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个时候，苏雯薇有些疑惑地问道：“陆鸣，我怎么觉得，韩静的这些话，和刚才是一样的？”
“嗯？有么？”
陆鸣一愣。
在他看来，这些主播的话术都是大差不差，也就没有在意那么多。
听到苏雯薇的话，他才开始留意起来。
二人站在楼梯的角落，仔细地看着手机上直播间的画面，捕捉着韩静的一举一动。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上也出现了类似的言论。
“兄弟们，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主播的这一段画面是刚才播过的啊？”
“我有录屏！我可以证明，这一段真的和之前完全一样！”
“切，什么嘛，原来是录像直播啊！”
“我就说一个女孩子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去这种地方，原来是有公司运营的。”
“哈哈，运营就算了，怎么录像还卡了？拜托，能不能专业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