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了。”
李火旺：“....”
“事情是哪样？你要说啥？”
“稍等一会。”
一段激烈的描述后
“事情就是这样了”
李火旺：“...”
“你完全没有说到底什么事，只是重复了刚才那句废话而已。”
李火旺看着眼前的声音，不由得烦躁起来。
“你有话快说，我还忙着找出口。”
“你在魍魉的幻梦境里面，准确来说你的第二条命已经死了。”
李火旺皱起眉头，“说什么胡话，我哪有第二条命，又怎么可能死了？”
“陨石撞击嘛，用人话来说就是福生天。”
“福生天？它不是还要几个月...”
李火旺呆住了，他瞳孔陡然收缩，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福生天不受你的时间倒流影响。”
“不对，不对！那这里是什么情况？”
李火旺一人在沙漠上行走，对着呼啸的狂风怒号道。
哪有人回应他？他只能继续前进。
不知道前进了多久，是几天还是几年，或者这里压根没有时间的概念，
他终于找到了一处村庄，白灵淼站在村头朝着他挥手，虽然神情激动，但能看出她眉宇间有说不出的悲伤。
“李师兄，你也来了！”
李火旺抹掉脸上的黄沙，听见熟悉的声音，兴奋的快步上前。
“淼...”
他刚开口到一半，他就愣住了，白灵淼身后的是，亲手被他杀死的白家人。
白灵淼的二神不见了，但她头上多了狗耳，身后多了尾巴，身上穿着黑袍，黑袍中间是一个个细小的向内漩涡的白色月牙组成的漩涡图案。
白灵淼身后还有的是各不相同的白灵淼，
有的身上穿着红色袍子加披风，中间图案是齿轮的，
还有头上长出由橙到黄渐变的角，皮肤是灰色的，
李火旺摘下眼睛擦了擦，那一切并不是幻觉，他在后面看见了更多的，更乱的“李火旺”
但大多数李火旺都是黑着脸，看上去没有白灵淼那么生机勃勃，
有些李火旺身上也有那些比如“刀痕”“心”一样的图案。
李火旺虽然心中狂震，但依旧握住了那狗耳白灵淼的手。
“淼淼，这里是...怎么回事？”
李火旺指着那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询问这个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
“你先跟我来吧。”
一道空间波动白灵淼以为中心散开，酒馆的空间覆盖在这里的空间上，然后再次愈合，
李火旺和白灵淼被传送到了酒馆，而酒馆老板，不出意外的是李火旺，一个看上去是牛仔的李火旺。
“老样子，一杯悖论空间。”
李火旺把一杯漆黑的液体划到李火旺和杨娜的面前，
这绝对不是一个调酒师该作出的东西，但李火旺并不是调酒师，他是个牛仔。
里面可能是黑火药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甚至还闪烁着绿色的闪电。
白灵淼把那杯悖论空间递给李火旺，李火旺看着水面，里面从头顶倒影出整个酒馆。
“这...”
白灵淼一饮而尽，她耳朵尖也冒出绿色的闪电，还滋到了李火旺的身上。
李火旺一阵激灵，但比起这个，他更奇怪这里是什么情况。
“这里是魍魉创造的梦，或者说我们的梦。”
“魍魉，司命吗？还是大司命？”
李火旺对世界观的理解大概也只有司命这一部分了。
“嗯...应该是大司命吧。”
白灵淼拨弄了几下他的兽耳，在里面按了几下，里面的耳机射出一道全息投影，
“司命，从百度上的解释来说，是操控命运的存在。”
说到这里，白灵淼看得出来有些落寞，
“所谓的[命运]只不过是那条必然发生的时间线，也就是[成功]的时间线。
比如成为监天司的李岁早就知道你会经历这一切，但他为了时间线[成功]，所以放弃了改变。
但如果他改变了，那么他的时间线将成为失败的时间线。”
李火旺紧缩眉头，
“成为失败的时间线会怎么样？”
“会失去意义。”
兽化白灵淼与李火旺双目相对，
李火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白灵淼根本没有眼黑，整个眼眶都是空洞的白。
“就像你不知道大齐的时候，你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失败的时间线也是如此，里面的所有人都会成为一嘴提到的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真的是淼淼吗？”
李火旺感觉眼前的人有陌生，
“我不是你们时间线的白灵淼，但我确实是白灵淼。”
她扶了扶眼镜，
“我是长生天心蟠的白灵淼，并不是每个白灵淼的司命都是无生老母，我的司命是长生天。”
“长生天...哦，拿笔记本的那个。”
白灵淼打了一个响指，某处的盒子被传送到了桌上。
“如你所见，我们全死了，即使是失败的时间线，在最后也没法抵抗福生天。”
白灵淼一把掐住李火旺的脖子，李火旺尝试挣扎，但眼前的白灵淼力量极其强大，他甚至无法撼动一根手指。
“他妈的！你猜猜是福生天杀的人多，还是你用将相首献祭的人多！”
“将相首的事我不怪你，但你他妈的没打赢！”
李火旺在窒息中也想起来了，他如果打赢，那么这些类似“鬼魂”的东西，应该在大梁存在，
而不是所谓的魍魉的梦里。
白灵淼放下李火旺，叹着气低头落泪。
“司命都是人的情绪，人塑造了司命，司命只有一种情感的天道，而人拥有所有的权柄，即使福生天的恐惧被你赶出大梁，我们依旧拥有恐惧。”
白灵淼面前的光子屏幕上跳出一行行聊天记录，她快速的打着字回复，一边回复一边和李火旺对话。
“李火旺，你是李火旺这个符号本身，所以你即使在过去，也会了解到未来主时间线的经历。
这应该是光明先知的力量，但这一切狗屎解释起来很麻烦。”
“你那边应该也有朝闻道吧？”
白灵淼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李水逆那边的东西？不过他们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和我们是...相反的？”
李火旺想了想，自然是打算告诉她。
“嗯，差不多吧，我们需要你的能力。”
白灵淼收起光子屏幕，握住李火旺的手，真切的询问。
“我的能力？什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