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修关闭了系统,屏幕一个个暗下去:“父亲永远不懂,强迫的诚实本身就是最深的虚伪。”他转向那些容器,眼中闪出Geass红光,“这些人的意识还能恢复吗?”
cc摇头,“code一旦被强行剥离,载体会变成空壳。但或许...”说到这魔女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或许死亡是对他们更大的仁慈。”
鲁鲁修沉默片刻,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卡莲,准备爆破装置。我们不能让这个地方继续存在。”
当卡莲开始布置爆炸物时,鲁鲁修停留在最后一个容器前。里面是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这位的印记形状奇特,像是展开的翅膀。
“cc告诉我,这位原本的能力是什么?”鲁鲁修轻声问。
c.c.站在他身旁:“让人看到最快乐的记忆。查尔斯认为正面情绪更容易控制codE力量。”
鲁鲁修的手按在冰冷的玻璃上:
“所以这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就连孩子的梦想也不放过。”
设施自毁程序启动时,三人已经站在入口处。巨大的爆炸声被闷在地下,只有轻微震动传到地面。
c.c.望着开始坍塌的入口,轻声说:“鲁鲁修,你这么做没意义,销鲁鲁不会是最后一个觊觎GEASS能力的野心家,你我阻止不了的。”
“那么我们就努力去做,能阻止一人是一人。”鲁鲁修拉起披风,眼中闪烁着决意,“当然也要倾听这些人的心声,就像我的父亲销鲁鲁,他的失败,不是因为他梦想着没有谎言的世界是错的,而是因为他试图剥夺人类选择说真话或说谎的权利。”
卡莲看着两人,突然问道:“话说cc,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恰好出现在这个秘密设施中?”
听到这话,魔女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许我只是预感到你们需要指引。或者嘛…”这样说着,她的目光投向天空,“我可能只是想来悼念那些已经逝去的灵魂。”
鲁鲁修没有追问。有些谎言——或者真相——还是保留为秘密比较好。毕竟,保留秘密的权利,正是他们为之奋战的原因之一。
可翔舰阿瓦隆的指挥室内,流畅的线条与闪烁的全息屏幕勾勒出冰冷的科技感。然而,角落沙发上的一幕却与这严肃氛围格格不入。
鲁鲁修正揉着太阳穴,看着霸占了他专用休息位置的不速之客。
cc整个人陷在柔软沙发里,像只慵懒的金色猫咪,双手捧着一块热气腾腾的披萨,专注地啃着,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
“我说,”鲁鲁修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作为拥有code的不老魔女,你的契约愿望就是永恒的生命。可现在,你对披萨的执着,简直让我怀疑永恒的生命只是为了能吃更多的披萨。”
c.c.连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用她那特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腔调回应:“嫉妒是种低级情绪,鲁鲁修。披萨不会像某人一样,满脑子都是复杂的计谋和‘世界’这种沉重又无聊的东西。它简单,美味,能提供最直接的快乐。”她又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比某个总爱指挥别人的契约者可爱多了。”
鲁鲁修挑眉:“哦?那请问这位追求简单快乐的魔女,当初又是为何要与我这个‘复杂无聊’的人签订契约?”
“一时糊涂。”c.c.回答得干脆利落,还故意舔了舔指尖的芝士,“或者说,是看中了你这张还算能看的脸,用来下饭不错。”
“你……”
鲁鲁修一时语塞,这女人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他决定换个方向攻击,指向她手边的披萨盒:“还有,这艘战舰是最高军事机密!你从哪里弄来的披萨?难道这‘阿瓦隆’上还配备了专属外卖服务?”
“卡莲带来的。”c.c.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名字,“她说担心某个指挥官忙于工作忘记吃饭,不过看来,”她意味深长地扫了鲁鲁修一眼,“她多虑了,你比较需要的是健胃消食片。”
听到卡莲的名字,鲁鲁修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自然地说:“卡莲她……倒是细心。”他心底掠过一丝异样,卡莲和c.c.,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