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特殊含义？”
刚进入护士站的小川雅行不明所以，看了看正在安详喝茶的二人，顺手拿了个空杯子接水。
“就是这个玩具青蛙，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冈谷典子把茶叶盒向前推了推，示意小川医生也加点茶叶，邀请他一同加入临时茶话会。
“包裹寄到医院，会不会是以前的患者？我要是给老师寄东西，那肯定也是寄到学校。”
时令捧着茶杯，啜了一小口：“好喝。”
“我是在两年前8月3日收到的第一个包裹，一起寄来的还有一盆牵牛花……牵牛花会不会有什么暗喻？”
小川医生拖了个凳子过来，围着桌子坐下。护士小姐适时将刚泡好的茶放在桌上，自己也捧了一杯普洱，准备听故事。
“牵牛花……夕颜？朝开暮谢，转瞬即逝？”
时令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转瞬即逝的是昙花，谁知道牵牛花的花语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仙人掌花的花语是温柔坚强。”冈谷典子一杯茶水都喝完了，护士小姐接过空杯又添上了水。
“那8月3日呢？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护士小姐提出猜想：“像是入院时间，或者出院时间？”
“或者抢救无效死亡时间？”
时令语出惊人，提出来一个从未设想过的方向：“那这些旧玩具就有可能是死者遗物了。”
冈谷典子表示认同：“难保有死者家属会迁怒主治医生，觉得因为医生的原因才没能救回患者……很有可能呢！”
小川医生被这个猜测方向吓得有点慌了：“也不一定吧……每个月的包裹里还有一百万円，谁会给仇人送钱啊！”
“那要是买命钱呢？”护士小姐幽幽道。
显然，在场诸位的猜测方向已经在向奇怪的方向一路跑偏，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将话题引偏的罪魁祸首时令试图挽回：“话说这些玩具有没有新款的？如果有最近几个月的款式就能说明不是遗物吧？”
小川医生的脸色更苍白了。
看来是没有。
“在8月3日去世的患者应该能查出来有哪些吧？”
冈谷典子提出了一个建设性意见。
护士小姐点点头：“档案室里有历年的病历，能查。”
小川医生匆匆忙忙跑出了护士站，差点带洒了茶杯。
冈谷典子目送小川医生消失在走廊尽头，在莫名尴尬的气氛中放下了茶杯：“咱们这么没证据的瞎猜不太好吧？”
护士小姐无所谓道：“没事，小川医生今天没有手术了，耽误不了正事。”
时令：“……”
时令毫不掩饰生硬的转移话题：“咱们是不是该回去做康复训练了？”
冈谷典子配合地接话：“对啊，已经休息很久了，该去训练了。”
冈谷典子收起了茶叶盒，而时令则拿起来桌上的那个铁皮青蛙玩具：“这个我拿走了，没问题吧？”
护士小姐摆了摆手，开始收拾留在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