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酒灵直接被亲懵了，她完全不知道睡觉之前还有这样一个流程。
半晌，谢重黎停了下来，许酒灵仰头看着对方，眼露懵懂。
谢重黎有些无奈，“灵灵，闭眼。”
许酒灵非常积极，哦了一声，迅速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直到她被谢重黎推倒在床上，这才睁开眼，有些疑惑，“我要一直闭眼吗？我也想看看你呀。”
谢重黎失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个……我们好像还没看学习资料？”许酒灵没觉得谢重黎懂这些，便大方地邀请对方一同探寻知识的海洋。
谢重黎，“不用。”
许酒灵：？
“不用吗？”许酒灵有些怀疑。
然而男人是不能这么被挑衅的。
谢重黎轻轻捏着她的肩膀，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隔着衬衫，许酒灵能感受到谢重黎的温热肌肤。
空气中因为暧昧分子开始升温，她还有些紧张。
谢重黎看出了许酒灵的紧张，不多言，只是动作更加轻柔了，指尖所到之处无比地缠绵。
他很是照顾她的情绪和反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酒灵听到耳边那磁性又撩人的音调，肌肤颤栗着，像是一股电流在作乱，又酥又麻。
她的眼眸开始放空，只能轻声地喊道，“谢重黎……”
谢重黎，“我在。”
直到——
锁骨处传来的轻微的刺痛，在这一刹那，许酒灵那双翦水秋瞳放空了一瞬，很快瞳孔放大，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两分。
轻轻侧头，看见谢重黎那只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十指相扣，就这么扣住她的手。
谢重黎那张脸，已经染上了情欲之色，从额头滴落下来的汗水沾湿了他的眉毛，增添了两分野性。
察觉到许酒灵在看自己，谢重黎半掀眼皮，嗓音带着点嘶哑，“怎么了？”
许酒灵微微弯起唇角，那轻浅的笑意带了一些玩世不恭的恶劣，只是以谢重黎现在涩然又虔诚的模样是看不出她的变化。
她伸手，缓缓地摸着人的脸颊，“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事情挺有趣的~”
谢重黎被许酒灵透着两分妖媚的笑晃了一下心神，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撞了一下。
许酒灵努力压抑住呼出口的声音，咬上了谢重黎的喉结，以此来封住自己的言语。
谢重黎不理解，明明许酒灵就没有看学习资料，怎么一个瞬间就“开窍”了，太勾引人了。
他那双漆黑深长的眼睛看着许酒灵，轻轻勾住对方的下巴，几分危险之色溢出来，藏都藏不住。
许酒灵现在可不是那只单纯的人鱼了，她勾了勾唇，只觉得谢重黎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勾引她了。
但因为之前被消除了记忆，许酒灵气得不行，她千算万算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皓竟然连小铃铛也诓骗过去了。
看来在之前，小铃铛没少给他打掩护。
小铃铛瑟瑟发抖，弱弱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又纠结要不要解释一下。
嘤嘤嘤，主人，俺真的不是这样滴，俺、俺绝对是最love你的。
犹豫了一二，小铃铛看着现在的场景，觉得自己不适合出场，又乖乖地滚回了小黑屋。
许酒灵眨巴眨巴眼，佯装单纯地看着谢重黎。
一点都不把自己方才咬喉结的祸事放在眼里，反而还问谢重黎，“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谢重黎的眸色暗得发红，被咬的地方窜上了火，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烧没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这才是许酒灵最真实的目的。
“灵灵，你要是再撩拨我，我怕是不能再这么温柔地照顾你的情绪，我会让你一整晚都把我记得个清楚。”
“你都要记住，这些都是我亲自教给你的学习内容，林之意给你的，就别看了，嗯？”
她能感觉到，谢重黎的确还压抑着，衬衫纽扣都还有一两颗没有解完。
反观她倒是什么都没有，这种反差直接叫许酒灵不服气。
她没回答谢重黎的话，反而是举一反三，“我天资聪颖，我是美人鱼王，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学不会的，黎黎方才开了个头，现在我要掌握主动权。”
谢重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许酒灵这个提议，“不行，你经验浅薄，掌握主动权容易受伤。”
许酒灵当即瞪大了双眼，狠狠一推谢重黎，“你经验丰富？”
不知道这气是给谢重黎的还是给皓的，许酒灵气得脑瓜子疼，这一推完全没有收力，但是她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推了谢重黎一把，又因为某些惯性，谢重黎又重新撞了下来。
她的眼尾直接溢出两滴泪珠，楚楚可怜又惹人怜惜。
谢重黎倾身下来，认真看着她的反应，确定是羞意大过其他，这才放下了心。
“我应该……比你丰富些。”
许酒灵：“……”
不知道多少个世界了，谢重黎这个没有主神记忆的小菜鸡，这是看不起谁呢。
许酒灵气得说不出话，只得去解人的衬衫扣子。
这个丰富到最后谢重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自信了，还是许酒灵天赋极佳。
总之这春夜的体验感极佳。
...
逞了一时之能的后果就是，许酒灵第二天没能起来。
谢重黎穿上白大褂出门之际，端了早餐到卧室，虽然有两分疏离，但谢重黎眼眸当中已有可见的温柔，这抹温柔形成了一个圈，围住了两人。
许酒灵看了眼谢重黎，突发奇想，“黎黎，我想去洗漱。”
谢重黎拧眉思索了一瞬，便应了，“好。”
看着人转身进浴室，许酒灵啧了一声，“你抱我过去。”
谢重黎停下了脚步，看了眼许酒灵，他妥协了。
许酒灵多了个心眼，同谢重黎开着玩笑，“我想坐在你的手臂上，可行？”
谢重黎：“……”
男人不能说不行。
谢重黎没回答许酒灵的话，转而用行动表达了可行还是不可行。
许酒灵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又仔细揣摩了谢重黎的姿势。
还挺有以前那味的。
谢重黎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许酒灵身上，自然看出了许酒灵的异样，她好像在找什么感觉……还是说，以前也有人这样抱着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