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开口之际，于妄又靠近了些。
他泛着浓烈沙哑和欲念的嗓音在她耳边打转，仔细听，还有两分诱哄的意味。
他说：“再叫一声。”
许酒灵：“？”
捏妈，她叫什么了？
于妄笑了笑，“叫我妄爷。”
人人都尊称他一声妄爷，唯有他捡来的这只小猫，一口一个于妄。
方才听人娇娇喊他妄爷，他竟然想要了。
许酒灵：“……”
虽然说刚才她这么喊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现在被于妄这么提了出来，许酒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羞涩和不妥。
于妄明显就是想要跟她调情。
但是，狗男人没资格跟她调情。
许酒灵赤红着脸，抿着唇坚守自己的倔强，就是不愿意顺了于妄的意。
于妄英俊又冷硬的五官往下压，一点社交距离的意识都没有，急促又温热的热气撒下来，许酒灵没站稳，往下缩了两下。
不过于妄的反应非常快，伸出手来勾着她的腰，让她保持了平衡。
他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一片，“没做什么呢，就腿软了？”
许酒灵声线带有两分颤抖，脆生生地回怼：“站久了，腿麻。”
“好，那我扶着你。”
许酒灵撇嘴，“谁要你扶了。”
于妄妥协，顺毛开口：“是，是我站不稳，那你扶我。”
许酒灵：“……”
厚脸皮。
许酒灵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推了推于妄的胸膛，这人纹丝不动。
因为自己的腰被他掐着，她能明显地感觉自己的腹部无缝隙地贴到了于妄的大腿上。
直到——有人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吗？”
许酒灵瞪了眼于妄，呼吸了两口气，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回话：“有人。”
说完，她便放低了音量警告道：“我要出去了。”
于妄挑眉：“我拦你了？”
许酒灵：“……？”有本事松手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于妄轻笑，那双漆黑的瞳孔就这么望着许酒灵。
许酒灵自然是知道于妄说的是她变成猫咪的事情。
想了想，用三两句话给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不久开始，每隔七天我就会变成小猫咪，持续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恢复正常了。”
于妄很会抓重点：“所以说，要是订婚宴那天你没有变成小猫，你就跟和于陆订婚？”
在于妄的印象当中，订婚宴那天的雨夜是他和许酒灵第一次见面，一人一猫。
若是没有那天晚上他突然的兴致，也不会捡一只猫，也不会给猫洗澡再抱着睡。
所有的根源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如果……如果那天晚上不存在，她对于陆又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许酒灵仔细思考了一下于妄的话，点头，“好像是。”
若是她没有变成猫咪，说不准真的会走订婚的流程，订了婚也不妨碍她撩小叔，怕什么。
总归于陆又不喜欢她。
订了婚又不是不能退。
于妄听到许酒灵点头说是，后槽牙已经开始痒了。
“真的是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许酒灵觉得于妄莫名其妙，“你既然想知道，我也愿意告诉你，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我话都说完了，妄爷能不能退后一步，我们的关系并没有熟悉到……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地步吧？”
于妄被气笑了，抓着许酒灵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惊得许酒灵怒目而瞪，像是受惊的小鹿：“你……孟浪！”
于妄低声说，“感受到什么没有？”
许酒灵努力忽略到因为被于妄气息威压包围带来了无措，通过自己的手努力去感受于妄跳得热烈的心脏。
她注意力被转移，认真地回答于妄的问题：“它跳得好快。”
于妄嗯了一声，这一声沙哑低醇，带着浓浓的欲感。
许酒灵忽而被烫了一下，猛地收回手。
然后她就听见于妄说：“被你气的。”
“？”
“谁问你是不是小猫变的，你都老老实实地同别人说？”
许酒灵想辩解，抬眸就撞进了于妄那双风暴眼。
“……”
“这么大个姑娘了，一点防备都没有，别人都说我很坏，要是我对你图谋不轨，把你关进研究室研究，你要怎么办？”
许酒灵被堵得哑口无言。
“就算你跟别人说这件事，不管别人信不信，你这么……这么单纯，把你骗走了怎么办？”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手无缚鸡之力，毫无还手的可能……”
后面的话于妄没再说，他发现面前的小姑娘眼睛开始发红，眼眸氤氲了一层雾气，那眼泪已经在打转了，仿佛轻轻碰一下那眼泪就会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坠。
许酒灵委屈极了，见于妄没再说话，抬眸看过去，似疑惑。
操。
于妄拧眉，他妈的就是这雾气蒙蒙潋滟着无辜的样子，轻而易举地就能叫他欲罢不能。
“许酒灵，以后，不准用那种眼神看别的男人。”
许酒灵鼻头一酸，只觉得于妄好凶，眼睫颤了颤，眼泪在眼眶当中倔强不住，给掉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挂在了脸颊上，映衬着红红的鼻尖，只觉得非常好欺负。
于妄本来就喝了半杯掺了药的红酒，再一看许酒灵这副模样，她的嘴唇好像还微嘟着，上面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不解地看着他，带着哭腔问道，“什么眼神？”
她只觉得她现在好可怜，好惨。
明明就是于妄方才说不要她，现在又把她堵在这里不让她走。
明明就是于妄问问题，她毫无保留地回答问题。
可是这个人还对她生气，还凶她。
危险又暧昧的气息在这狭小的空间蔓延，于妄眸底幽幽沉沉的，他俯身，一只手扣住了小姑娘的后脑勺。
慢条斯理地吐字：“想让人狠狠欺负你的眼神。”
许酒灵：“……”
亲，直接把勾引两个字打出来，大家都理解的。
许酒灵眨巴眨巴眼，看着于妄只是扣着她的后脑勺，暗自腹诽：她都把小娇娇人设玩转地风生水起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把这个人勾到！
“小猫。”于妄喊了一声。
“嗯？”许酒灵想扭头去看于妄的表情，却被人固定住脑袋，不让她转动分毫。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然后，她听见于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