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懵了。
他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楚河：“罗先生，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周永楠三人没有放松，而是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楚河。
“说好什么？”楚河疑惑抬眉：“我需要彻底铲除大黑天信仰，你说特别应对司知道，甚至知道杀死大黑天的方法。”
“我同意合作，前提是来的人是王部长。而且还是说不通的情况下。”
“难道你觉得我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曹正都崩了。
他感觉对方现在就很不讲道理！
虽然货不对板，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我的盟友 VS 别人的盟友。
楚河懒得和他们对话，游戏玩久了吧，NPC的故事就不想一个字一个字去看了。
遇到有特点的NPC可以多说两句，遇到面前这样一看就是推动剧情型的NPC，直奔主题就好了。
三个真实之眼丢过去，很快就获得了信息，三人平均等级62，都是觉醒者。能力名字听都没听说过。
他并不担心，虽然不知道差距有多大，但他直觉三人加起来都不是母亲的对手。
“他是我的人。”他拍了拍曹正的肩膀说道：“发吧。”
发？
发什么发？
周永楠和左辅右弼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谨慎地问道：“您是哪方势力的代行者？”
楚河感到有些遗憾，过高的NPC智能，居然没听出自己让他们直接发任务不要BB的意思。
还得有前戏，就很烦。
“罗酆山。”
左辅右弼同时深吸一口气：“004号羊圈的主宰！”
曹正猛地转头，震撼地看向楚河。
周永楠目光一亮，点了点头：“失敬……不过羊圈之间，代行者和牧首禁止走动，这是清河宣言的核心部分。您……”
楚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的身份随时可以去大使馆核实，但你现在不觉得任务的文字面板有点太长了吗？”
周永楠，曹正：？？？
听懂了。
但又没完全听懂。
“您……是代表罗酆山和特别应对司交涉？”半晌，周永楠才疑惑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
沉默。
片刻后，周永楠点了点头：“可以……曹正的事情我们暂不追究。”
一位西装男子抬起手，四面八方骤然凝聚出无数黑色光点。楚河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竟然是铁沙。
数不尽的铁砂汇聚在一起，很快就出现了五把椅子，一张桌子。
而另一位西装男子手一捏，早已经被吓晕过去的女人凭空消失在原地。
“钢铁和空间？”楚河扫了一眼，在上首坐了下来，手中悄然捏住了学生卡。
四人坐定，他直接说道：“我需要大黑天的所有资料，以及怎么推翻信仰，或者击杀大黑天的方法。”
周永楠只感觉头皮有点紧。
按照道理，这种等级的谈判一定是由浅入深，可是对方好像根本不清楚谈判方式。
别说循序渐进，对方上来就拿着四十米长刀呼到了他脸上。这和他参加过的谈判完全不一样！
这真的是罗酆山的代行者？
不过，既然坐在了这里，他就必须应付眼前的局势。
楚河没有催促，足足过了一分钟，周永楠才抬头道：“您要的东西不是没有。不过整个永安市够资格浏览这些的东西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楚河挑眉：“你不会告诉我堂堂检察长没有资格吧？”
一分钟内，周永楠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并没有隐瞒：“我的职务确实够资格。但是……您要看的，可是特别应对司的绝密资料。”
他顿了顿，沉声道：“您听说过记忆炸弹吗？”
楚河摇了摇头。
周永楠道：“罗先生，有些时候……监视并不一定需要人手。”
“比如在我们体内埋下一段能力，一旦我们说出特定的词汇，这段能力将立刻引爆。”
“我们一共有四十八个禁忌词汇，如果说出其中一个，记忆就会立刻崩溃，变成白痴。”
“这种监视手法，就叫做记忆炸弹。”
楚河有些惊讶，这种监控方式简直闻所未闻！
“记忆炸弹涵盖范围为三百公里——这是两个永安市的面积。”
“只要在这个范围之内，一旦说出禁忌词语就会引发记忆崩溃，哪怕手机也不行！书写也无法避免！除非离开永安市。但这更不可能。”
他拉了拉衬衣，领带下面竟然有一组黑色文字。
不是楚河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却带着一种缥缈神圣的味道。
“这是刻符，源自甲骨文之前。擅自离开镇守区域而没有得到批准，刻符会立刻绞死持有者。”
“所有特别应对司高层为了防止泄密，全都采用记忆炸弹和刻符的搭配。”
他重新理好衣领，平静道：“所以，我哪怕想告诉你也没有办法。”
滴水不漏。
楚河皱起眉头，他想不出这对组合的解法。
除非有空间系的能力，独立切割出一个稳定的空间来……等等！
他目光陡然一亮。
阴影大厅！
就像闪电划过大脑，他的思维瞬间通了。
阴影大厅就是切割出来的空间！但是，仅仅用作问话，还无法将它的作用最大化！
对方可是永安市的检察院院长！
这个级别够高了吧？
对于整个永安市，有哪些有实力的觉醒者，有什么富豪，应该很清楚吧？人脉也很广吧？说是永安市前三的地头蛇没问题吧？
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召开拍卖会呢？
货物他有，但要邀请谁他完全不知道。可是对方知道啊！
“这件事交给我。”他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发完任务就可以了。
文案你不要太嚣张，禁止炫文笔！
周永楠被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打得猝不及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事？”楚河疑惑道。
周永楠嘴唇微动，一位西服男子隐晦地拉了他一把，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他终于站了起来：“好，那我静候佳音。”
他们没有再停留，更没有提起对曹正的拒捕，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无话，一直到走出监狱门口，坐上了车，周永楠才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眼喃喃道：“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