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韩芹做好了准备。
可是她也不会想到，陈芒在没有得到自己之前，居然就要直接打款！
通常不是先打一笔定金，然后等验收后，或者年底再结清尾款吗？
是他不懂流程，还是不在乎区区千万？
此时的韩芹面色涨红，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男人，给了自己足够的震撼，也给了她足够的难堪。
“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
韩芹不敢抬头，小声问道。
陈芒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将毛巾随手一扔，平静说，“有什么就问吧，但说无妨！”
“你不像一个轻浮之徒！”
韩芹仍旧小声说道，“可是那天，你不顾我的感受，不顾你的名誉，提出让我跟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问这个呀？”
陈芒呵呵一笑，解释说，“其实那天之后，我自己都忘了。”
“直到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才突然想起。”
忘了？
闻言，韩芹脸色一沉。
当日你招惹我，回过头你就忘了？
她恨不能站起来，大骂一句，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可终归，韩芹忍住了。
这时陈芒坐到沙发，徐徐说道，
“说真的，你的确很漂亮，是个男人都不免心动。”
“我也不例外。”
“而我们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可避讳的，既然心有贪念，索性直接谈价格，如果你愿意，那就成交，如果不愿意，也不能勉强！”
说到这里，陈芒略一停顿。
见韩芹眉头紧皱，显然是有些生气。
陈芒又道歉说，“其实事后想想，我也觉得很唐突，而且对你是一种冒犯。”
“对此，我向你道歉。”
“也是考虑到，这次回乡拜墓，亡亲希望见到子女能够成家，所以那日，对韩老师多有冒犯。”
“不好意思！”
这番解释，让韩芹羞怒的脸色，多少缓和了几分。
原来他也知道冒犯了自己，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很唐突。
不等韩芹开口，陈芒又道，“我们都是成年人，这对我来讲，只是一笔交易。”
“我也知道我说话直接，不够委婉，有得罪的地方，韩老师多见谅。”
“当然了，韩老师的确很漂亮！”
“如果现在韩老师反悔，我不强求，如果答应，我也不会勉强韩老师做什么，更不会坏了韩老师在外界的名声，一切自愿！”
本来韩芹复杂的心绪有所缓和，可是陈芒这话，叫她脸色倏地一变。
一笔交易？
一切自愿？
这每句话，无不在伤害她高傲的自尊。
难道在陈芒心里，自己就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越这样想，韩芹心下越发生气。
她眼珠一瞪，抬头怒道，“陈芒，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韩老师误会了！”
陈芒不温不火道，“我刚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无不可对人言。”
“你自尊自爱也好，你轻浮放荡也罢，我不会去想这些，有什么话，我都会直接说出来。”
“仅此而已！”
此时的韩芹，只怔怔地盯着陈芒望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
都是成年人，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给韩芹的感觉，却始终怪怪的。
至于哪里怪怪的，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说陈芒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一时间，韩芹又给陈芒打上了新的标签。
然而这不是重点，这只是她内心的疑团。
重点是，自己是否答应。
答案早就昭然若揭！
不管是这个男人开出的条件，还是他本身的条件，但凡是个女人，都无法拒绝。
韩芹心下虽隐隐介怀，但还是接受并答应。
有念于陈芒的直接，韩芹也深受熏陶，便直接说道，“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我也有我的底线！”
“你说！”陈芒道。
“一，不能坏我名声。”
“如果我们一起出入某些场合，那么我的身份是你女朋友，而不是什么……交易关系。”
说着，韩芹终究有些难为情。
“二，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工作。”
“三，我不想做的事、我不想去的地方，不能勉强我。”
“四，我们……我们交易期间，我希望我是你女朋友，至少在外人看来，我是你女朋友，因为我也要面子。”
“五……”
“六……”
韩芹滔滔不绝，一连罗列了数个条件。
陈芒一听，倒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韩芹是公众人物，不能毁她前途，不能坏她名声。
不等陈芒答应，韩芹又道，“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我们交易期间，我不会跟别人谈恋爱。”
“你是我的老板，我也不能阻止你跟别人交往！”
“不过……”
韩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