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觉得好吃吗？”沈小渔看他一口比一口大地将菜包子吃个精光，不用问，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对方点点头，舔了舔残留在手指上的汁儿，说：“你这包子确实挺好吃！但卖不出去还是白搭！”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每一句都很真实。
沈小渔认同，或许再好吃的菜包子，就算多便宜，也不一定能卖出去。
她接受这个现实，决定改变方针，明天试试卖别的。
“这样吧，我给你一文钱，买一个。”对方掏出银两。
“谢谢！给你两个！”沈小渔肚子也饿了，卖不完也要回家了。
对方拿着菜包子走了。
沈小渔微微叹了一口气，加上请他吃的那一个，这么算来，居然还是以一文钱三个卖出去了。
她握着那一文钱，心想，摆摊第一天，亏麻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她也算是赚到了一些经验。
太阳越来越毒辣了，她就算站着不动都流汗，也该回去了。
她扛起扁担往附近的街巷走去，在一些巷口，有不少行乞的乞丐，沈小渔将菜包子送给他们。
派完之后，她就回去市集口找回去顾家村的便车。
这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里走过。
“顾北河？”沈小渔怀疑自己看错了，但那身影和侧面真的很像很像。
他不是去军队了吗？军队在花里县？
沈小渔有些好奇，急忙跟了过去，她确定那就是顾北河。
只见顾北河一直往前面走，再走下去，就要出花里县到隔壁的草里县了。
沈小渔本想返回去，但是不知不觉已经跟了好一段路，还是跟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快到草里县的时候，顾北河突然停下来了，他早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还发现是沈小渔。
本来快甩掉她，没想到她还是跟着。
“沈小渔！”他突然转过来。
妈惹吓死了！沈小渔措不及防被发现了，手一抖扁担都飞出去了。
“哈哈好巧......”她略微尴尬地捡起了扁担。
“你干嘛跟着我？”
“我哪有......我就是看到你了想叫你来着，但是你脚长走得那么快......”
“别装了，你就是跟着我。”
“好吧，我就是跟着你，你不是去军队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确实要去军队，但是还没到汇合的日子，只是提前启程而已。”顾北河撒了谎。
沈小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你呢？你来县里干嘛？又卖蛇？”顾北河看她的样子猜测是来做买卖的。
“不是卖蛇，我答应过你不再抓蛇的！我是来卖早点的，现在要回去了，我就先走了。”沈小渔解开疑惑之后就赶紧溜了。
她得赶紧回去做午饭，然后准备明天要卖的东西。
顾北河目送她掉头走了，松了一口气，对着她说谎，实在心虚。
他本来躲在草里县一家偏僻的客栈，打算再住上那么一头半个月再回顾家村，可刚好今早他去医庐找金大夫要几本医书，想着用这段日子来好好研习一下，没想到就碰到了沈小渔，还差点被她跟到了客栈。
幸好她相信了，还溜得那么快。
要是再多聊几句，他怕是会将自己的不去军队的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