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凤霄同类，他们扑打着翅膀飞行着，优秀的视力让他们保持着上千米的距离却依旧像是近在咫尺，并且相互之间的交流并无障碍。
他的朋友九旋，也就是距离水中天最近的那只凤霄开口了：“中天，这次的战场凶险无比，我们两只小队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依旧要小心谨慎一些。人类是出了名的狡猾，并且他们虽然弱但是手段奇多。到时候就靠你了。”
从多出来的记忆中得知，眼前的同伴它擅长的是近身搏斗，而自己更加擅长的是火焰掌控。
这是由先天体型决定的。
他们两个如果飞到一块的话就能明显看出来九旋比水中天大了一圈而且身上羽毛的颜色也更偏向于金色一点。
显然金鹏所代表的力量在它的身上体现的比较多一些。
而水中天自己更加擅长的还是躲在九旋的背后释放火焰。
正是有他这个强大的同伴在背后，九旋才能放心的冲锋。
现在他们虽然各自的带领小队，但是这种作战方式是不会改变的。
除非对手太弱了……
其实说是小队，他们也只不过是各带了三只凤霄罢了。
他们的种族在繁衍方面一向不是很强，算上他们在内的八只凤霄就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了。
堪比上万的人类军阵。
松散的飞行在天空之上，水中天却显得心事重重，一张锐利的嘴巴一直是闭合着的。
他的心思确实有些复杂。
一直以来自己虽然拥有着凤霄的力量，但是却从外表来看完全就是人类。
有着上一个世界的经历，他完全可以将自己当作是一个天赋异禀有着奇遇的人类，他可以将这股力量当作是天生的能力。
从凡人世界来到这里以后虽然模样变的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至少人类的外貌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做自己以前做过的事。
屠杀妖兽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可现在他却需要用这副身躯去猎杀人类了。
他的记忆并没有被混淆，他清晰的记得之前的每一件事，也清除的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但是同样的，作为凤霄的水中天的记忆同样无比清晰。
这是一场无比真实的角色扮演的梦！
这就是第三轮问心考验吗？到底怎么做才算是通过考验呢？
是背叛凤霄一族坚定的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帮助人类获得胜利还是带领凤霄的同类驱赶入侵他们家园的人类呢？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有一天做这种选择题。如果问他现在是什么感受的话，那一定是迷茫。
但是还没有等他迷茫的足够久一旁的久旋就开始提醒它了，一种尖锐的带有警惕的声音传来：“注意，注意！前方发现小部人类疑似在不知阵地。准备战斗！”
它的鸣叫刺激到了水中天，一下子就将他从思考之中清醒过来。
察觉到了好友询问的神识以后水中天回应道：“我没事。主动进攻吧，我带他们掩护你们。”
九旋的队员都是和他一样身体较大的凤霄族人，此刻便跟随着九旋迎了上去。
他们的观察距离可比普通的修士远多了，不过毕竟要近身搏斗。
一开始地面的人类并没有发现危险，但是当凤霄们破开云层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水中天带领的小分队跟在后面，它们同样穿出云层将自己暴露在了人类的面前。
此刻，它们不需要隐藏，要的就是以绝对的实力震慑住眼前的人类，然后利用自身个体上的优势将他们全部消灭。
果然，在看到只有四只凤霄的时候人类虽然惊慌，但是在高级修士的指挥之下却并非没有抵抗之力。
他们也明显知道单凭自己的腿是跑不过飞在天上的恐怖敌人的。
不过当水中天带领着剩下三只凤霄出现的时候，绝望几乎降临在每个修士的脸上。
而冲出云层的时候水中天就想清楚了，这些人，可以杀。
他选择站在凤霄一族这边！
九旋和它的几个队员眨眼间就已经俯冲到了人类队伍的面前了。
四只凤霄的一个俯冲就已经把那些人类的心给冲散了。
那些人似乎并不是什么精锐，当九旋飞过以后他们逃跑的逃跑，求饶的求饶。
只有一部分选择拼死战斗。
不痛不痒的术法攻击打在了九旋等禽的金光之上，不痛不痒。
如果是蓄力或者多端频发的攻击说不定还有机会，但是这样的攻击只会因为吸引到九旋等人的注意力而加速他们的死亡。
在九旋它们俯冲过去以后，水中天的火球也已经降临了。
尽管不是由手释放的，但是换成翅膀以后似乎变的更加的顺畅了。
那些火球连发了十一颗，每一颗都精准的找到了它的归宿。
九旋带人去击杀逃跑的人，而水中天它们则留下对付那些顽抗的人类。
虽然隔得距离很远，但是水中天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它们眼神之中的恐惧、崩溃、绝望、愤怒等情绪。
他操控的火球非常的精准，只击杀了那些依旧在释放攻击术法的人类，哪怕旁边不到半米处还有个束手就擒的人类他都能毫发无伤。
而察觉到这一点以后更多的人选在蹲在了原地。
而其余的凤霄见到自己的队长这么做以后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同样没有对这些放弃抵抗的蝼蚁再动杀手。
很快那些依旧顽抗的人都全部死亡了，水中天用火焰烧出了一个圈让所有的人类集中了起来。
其中有几个以为这是打算绞杀剩下的所有人于是奋力逃脱可却在这个过程之中被烧死了。
片刻以后，九旋带着它小队的成员回来了。
“全部击杀了，我们这只奇兵没有暴露。”
听着它的声音水中天心中出奇的没有丝毫波动。
他意识到这有点不对，但是却又说不好哪里不对劲。
九旋看到还有这么多人类以后惊奇地问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看着他们放弃抵抗，伏地求饶地模样，水中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还是解释道：“都是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虫子罢了。全部杀了有些浪费。”
一只千人的部队此时仅仅剩下四百多人，其中大多数是逃跑被杀的。不过就这个数量对凤霄们来说也是多的了。
九旋询问道：“留着他们做什么？”
从记忆之中水中天得知凤霄一族不是没有和人类打过仗。
在战斗的初期它们就降伏过数百的人类并且将它们带到了凤霄的秘境之中当苦力。不过那是直接攻击大本营的人类。
现在这个地方俘获的人类再带回去恐怕需要耗费不少时间，这并不应该是他们要做的事情。
所以九旋不知道水中天留着他们做什么。
底下正在祈祷的人类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正握在一个人凤混血的凤霄手中……
水中天很冷静地说道：“这么好的苦力留在这里就行了。我们合力布置一个火墙，确保他们不能逃脱出去就行了。等我们的任务完成以后再将他们带回去。”
它们的任务是侦察袭击，确实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制造这么一个结界水中天一只禽就可以做到了，不过为了保存战力，还是所有的凤霄一同是在哪火焰将他们包裹起来的。
而它们则继续上路。
重新回到到云层之上，它们散开着审视整片大地。
在凤霄隐居的这些年里面，它们虽然也监管着这处大地，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插手，除了那些喜欢爱多管闲事的凤霄。
而就算是这样也只能以自己的单独之名，并不会随意展露自己凤霄的身份。
所以对地面上的生灵来说，凤霄只是个传奇和信仰。
同样的信仰在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可是持续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暴露了。
在水中天新的记忆之中，人类是因为觊觎凤霄一族占领的一座火山口和一座绝涯峰而发起的这场战争。
利益啊，无论何时都在啃食着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