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闪，一位黑衣人出现在屋子，他半跪在地行礼：“王爷，已处置干净。”
下一刻，另一位黑衣人两手各提溜着一具尸体，将尸体丢在程景让面前。
徐凤弥看着死状凄惨的尸体，默默退了两步，藏在了程景让的身后。
“王爷。”常山大咧咧的用衣袖擦了擦手：“还有个活口，王爷可要审一审？”
“不必。”程景让淡淡道：“将尸体处理好，提高戒备。”
常山拎着两具尸体退了下去。
程景让看着跪在地上的决明，道：“这几日我就不回京了，仔细盯着，有事及时禀来。”
决明恭敬应是，他想了想，又问：“王爷，容公子想要见您一面。”
“不见。”
“说是......”决明及时止住嘴，看了一眼程景让身后的徐凤弥。
程景让看着他，不紧不慢道：“是为了比部郎张丰一事？”
“是。”决明低着头：“容公子说，张丰的事，已经有人查到您身上了，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程景让轻笑一声：“这种事，用我教你？”
决明将头低得更厉害：“属下愚钝。”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证据，也是可以伪造的。”
决明走后，屋子里就剩程、徐二人。
徐凤弥挠挠头：“九叔，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咱们算不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一条船上的人？”程景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秘密？”
二人先后落座，常山搬来新的小几和茶具。
看着沸腾的茶水，程景让往后一靠，他看着徐凤弥，微眯着眼：“前些时日就觉得有些奇怪，徐大姑娘好似有些不太一样了。”
“人么，总是会变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徐凤弥笑意自然。
“不。”程景让提起茶壶倒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变化甚大，这才是令人怀疑，较为奇怪的点。”
“或者，九叔想听我解释解释？”徐凤弥笑意清浅。
程景让放下茶壶，婉拒：“并不。”
“好吧。”徐凤弥耸了耸肩，她忽然正色看着对方：“九叔，我想再与您说一次，我，徐氏，想和镇南王程絮，和离。”
这次，她说得无比郑重。
“这下，九叔该信我了吧？”她揉了揉鼻子。
外边儿小雨淅淅，屋内茶香四溢。
程景让喝了一口茶，他垂眸看着茶杯花纹：“从你第一次说这事，我就信了。”
徐凤弥睁大双眼：“那你干嘛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该关心？”
徐凤弥一噎，没好气道：“那你干嘛现在又关心了？”
“秘密。”程景让将茶杯放在桌上，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徐凤弥：“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们又是一条船的人，所以我会关心。”
“真的？”徐凤弥小心翼翼试探。
“假的。”程某人面不改色。
一时无言。
程景让抬眼看她，眼底的细微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何要和离？”
要说这个，徐凤弥可就来劲儿了。
她叹了口气：“他不喜欢我，这是其一。他后院太多女人，这是其二。他和我妹妹有染，这是其三。我不喜欢他了，这是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