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充沛的练习生源有了个底，陆景桓和洪胜成关起办公室的门开始聊正事。
雪莉社长压根不管事，大手一挥原地放假半天，带着女孩们搞团建，已经派人往外买零食和饮料了。
练习生之间的破冰确实挺重要，陆景桓想了想也就由着她，少练半天又不会死人，练习生和雪球社长都能开心一点，何乐而不为。
“今年宇宙少女出道，明年p社又得推出完全体的pristin……boxe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推女团出道来着？”洪胜成看向陆景桓。
三家公司现在紧密相连，不可能不顾及彼此的项目排期。
陆景桓的合同签在母公司星船，kakao和星船社长二人组又有boxe的股份，陆景桓又是p社的实际掌权人。
现在工作重心都在女团上，到时说不定真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洪胜成说是问boxe，其实是想从陆景桓这得到明确的口信——自己带来的孩子还有没有出道机会。
当然，他显然是白担心了，陆景桓就是为了这口醋包的这盘饺子。
“boxe嘛还早，我的小朋友们还得练练，急不来。”
他朝洪胜成笑笑，“说不定叔的女团都带出来了，我这边还没准信儿呢。”
“真的？”老洪头眉毛一扬，年纪一大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喜形于色。
“不用怕内部竞争——什么都算得那么明白的话，jyp还是我爸的产业呢，咱们想在市场上有点水花，首先要打倒的就是自己人。”
“也是。”洪胜成点点头。
“而且啊，现在市场那么大，只要做出差异化，大家都能赚钱。”
陆景桓几句话就给洪胜成的未来嫡系女团定下基调，“成洙哥那边是个大型团，走稳妥的青春少女路线，对标的是早期的少女时代，真正对垒的是同为大型团的twice和s.mrookies。
“咱们cube这边带过来的孩子，可以适当精简成员，风格一两年就能一换，毕竟人越少越灵活，转型阵痛期越短。
“pristin里有华国成员，洪叔那里也有华国练习生，都是具备在华国市场发展的潜力的，市场那么大，消化几个男女团绰绰有余。”
见他显然是心里有了个雏形，洪胜成点头，“看来你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
“小娟、雨琦、赵美延肯定得有。”陆景桓当然道。
这完全不用思考，因为前世雨琦所在的团就是这么个配置，而且很合理。
洪胜成点头，“这三个我也很中意，还有呢？”
“然后是舒华、minnie和徐穗珍。”
“噢？”
洪胜成有些惊讶，徐穗珍也是他的中意人选，但另外两位都是今年才进cube的新人练习生，暂时没展露出太多潜力。
陆景桓笑笑，只是说自己对她们印象比较深，所以相对更看好。
不过说完陆景桓想了想，“除了这六位，我还想把bian加进去。”
“bian？”
洪胜成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挺合理。
bian是boxe的练习生，年纪比舒华都小，但已经展现出肉眼可见的舞蹈天赋。
之前陆景桓犹豫过很久，要不要将其加入boxe的女团12人大名单中，最后还是作罢——对方是比较有攻击性的美艳挂长相，如果年纪大几岁绝对适合exid，但不太适合现在的[boxe12]。
“不过bian其实……和穗珍的定位有点重合，都是主舞定位，而且bian现在就有168了，万一孩子以后再长高一点，和另外几位站一起不太协调啊。”
陆景桓心说我就是要定位重合啊，不然怎么补救后面暴的雷。
不过他嘴上只是说，“bian还小，还有很多潜力可挖，很适合经典的忙内＋ace设定。”
“不无道理……”洪胜成低头想了想。
在前世，bian不是雨琦的队友，只是个小湖团的主舞。
湖归湖，小姑娘的舞蹈实力是绝对的top级别，在hip-hop舞种上是绝对的断层第一，对主打urban的k-pop编舞也驾轻就熟，算是所谓“五代女舞一”的无冕之王。
（bian的本名叫刘知媛，太容易产生混淆所以这里直接用艺名）
为什么是无冕之王呢，因为众所周知，湖咖是没资格参与到这些个看似高大上的title竞争中的。
什么神颜候选、第一ace、最强vocal、顶级主舞……都是那些大公司才配争取的营销头衔。
陆景桓把bian安排进去，就是为了给主舞位置上双保险。
因为雨琦的原队友徐穗珍出道后会因为霸凌争议退队，给组合造成毁灭级别的打击，几乎是断送了组合的上升前途。
当然，也正是因为她让组合陷入争议，组合才会暂时停摆，小宋同学才会暂时回国发展，经由朋友介绍认识了陆景桓。
如果不是几个成员齐心协力力往狂澜，组合早就黄了，雨琦也没可能和队友们逆风翻盘起死回生。
毕竟徐穗珍陷入的是最要命的霸凌争议，是最难以自证清白，对女idol形象影响最恶劣的争议。
偏偏她还是那时的人气line，足以让组合丢掉大半条命。
多加一个bian进去，既能达到人气分流降低风险的目的，也能保证徐穗珍退队之后的成员配置。
陆景桓不是没想过，干脆不让徐穗珍出道，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但他想了想，尽力补救可以，直接扫清障碍不太适合。
人就是因为经历了形形色色的事情才成为那个成熟的自己，很多东西是没法逃的功课，历经磨砺了才能进步，少了很多关键的事，雨琦都不会是那个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雨琦，自己不宜过多干涉。
心里想的这个，陆景桓嘴上说的是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努力说服洪胜成。
“而且啊，洪叔不觉得bian长得很像萧亚轩吗，宛宛类卿撞脸名人，也是个不小的噱头嘛，哈哈哈哈哈。”
“唔……是挺像。”洪胜成咂吧咂吧嘴，算是认同了陆景桓的意见。
实在不行，人员随时都是可以调整的嘛，女团企划本就如此。
他又问陆景桓：“咱们这个女团企划暂时定个名字吧？”
还用想吗，陆景桓张嘴就来，“（g）i-dle，前面有个不发音加在括号里的g。”
“有什么说法吗？”
“韩文发音是‘yeoja aideul’，少女偶像的意思，g又是girl的第一个字母，英文名里g不发音，那就是纯aideul，不加性别的‘孩子’，表明音乐风格不局限于女团或者女性艺人，而是最纯粹的好听的音乐。”
小嘴背了一串，给洪胜成整愣了，“你这是深思熟虑过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错，“感觉都不用改，出道后就能直接用。”
“是还不错。”陆景桓耸肩笑笑。
他对这个企划，对雨琦以后的事业路线不是没有想法，只是现在还急不得。
无论关系还是企划进度，亦或者是几个成员的成长速度，都没到思考这些的时候。
所以现在的陆景桓表现得挺佛系，一副只给意见，采不采纳随便的态度。
……
……
……
随着陆景桓小金专的强势屠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俞定延在群里都囔了好几次，说陆景桓的新专霸占了娱乐板块，大众和媒体都不关心她们twice的回归。
大家都知道她是在睁眼说瞎话，但刚好有一天空档，陆景桓就顺带去探探班。
奔赴阿美参加科切拉的前一天，他去往sbs电视台，探班大清早就候在那里的twice。
这周是组合的回归首周，条件允许都会准备两个舞台，预录更是必不可少，而本周回归的艺人挺多，所以大家得在电视台排很久。
等陆景桓抵达电视台时，等表演等得百无聊赖的九只女idol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oppa！？”
“前辈！？”
甚至还有叫“学长”的，不用问肯定是某凑小子。
“oppa怎么来了，不是该去科切拉了吗？”
俞定延也挺惊讶，陆景桓杀了大家个猝不及防。
刚才还各自葛优瘫着呢，马上就原地起立，一秒变乖乖女idol。
“别装了别装了，有定延和娜琏在的团，能是个什么正经团。”
陆景桓倒是大大咧咧摆手，戳了戳孙彩瑛的脸蛋，不让刚抬起手的她表达异议，“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一天鬼精鬼精的。”
“就不能拿点好词儿来形容女孩子吗……oppa。”小狮子嘴角直抽抽，躲到名井南身后故作神伤起来。
陆景桓没理她，跟俞定延解释，“明天的飞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想着来看看你们。”
“负荆请罪来的？”
俞定延摆起谱来，抱起双手，“我看oppa空手就来了啊，这可不够弥补咱们的精神损失。”
“就是就是！”林娜琏夫唱妇随，“刷melon刷得人心力交瘁，我们可就在1位上待了一天！oppa就说怎么弥补吧！都怪你跟我们撞上了。”
周子瑜眼睛眨了眨，弱弱举手矫正，“严格上来说，是14个小时，约等于0.6天。”
“这种地方就不用这么严谨了啦！”林娜琏噘嘴，“更窝囊了怎么回事。”
女孩们吃吃地笑。
自嘲的话只是在陆景桓面前打趣，她们真没多少挫败感。
毕竟要对比的对象是陆景桓，能在音源上竞争过对方才是离谱事件。
《cheer up》这几天反响确实远超预期，但如果真拿到各大榜单的一位，女孩们估计“雅秀”们得直接去法院告jyp造假。
即便如此，她们的主打歌成绩也非常喜人，一直在3到5名之间徘回，被陆景桓一熘金色封面的歌曲包围其中，属实励志。
“学长要是打歌就好了，咱们一个一位都没有也没关系，说不定大家反而会可怜我们呢。”凑崎纱夏咬着手指，想法有些恶趣味。
她看了名井南好几眼，可对方一直没有凑上来说话的意思，反而站到一边。
“……挺腹黑啊sana。”陆景桓一头黑线，“还叫学长啊……不羞耻吗，入戏太深了啊你。”
“可是很有趣啊，哈哈哈~”凑崎纱夏只顾笑。
“所以……学长打算怎么补偿我们？”
“对噢对噢，怎么补偿！”俞定延和林娜琏又开始嚷嚷起来，孙彩瑛也躲着助威了几句。
“oppa要不给我们写首歌吧？”孙彩瑛一脸期待。
大家摸不准她这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只有名井南明白了真正的意思，捏捏她的耳朵。
“又想让前辈给你写hip-hop歌曲是不是，死了这条心吧彩彩，我们是idol啊，是女idol呐，pdnim怎么可能让我们只唱rap。”
“……唉。”
“你唉什么啊，搞得像朴叔准我就会给你写一样，我很忙的好伐！”陆景桓一脸黑人问号，让大家哈哈一笑。
大家笑完，陆景桓还是一脸无奈，“sana是叫学长，你呢又是叫前辈，你们霓虹小朋友的脑回路真是活泛，我都跟不上。”
说完他又忍不住吐槽，“上次一起录节目，加一起的话都没今天一句说得多，名井南xi，你这也太怕生了……”
“内……”名井南耳朵一红，也不知道在内个什么，又躲到一旁不说话了。
大家没在意她的小反常，俞定延继续道：
“别说她俩了，oppa要不要猜猜，momo叫你什么？”
“momo？”
陆景桓想了想，目光才看向林娜琏背后的momo。
他对她有印象，那个偶运会摔跤比赛上，说赢了想吃猪蹄的傻妞。
见momo气急败坏拍了一下林娜琏，脸飞速蹿红，陆景桓直觉不对劲，“叫我什么？”
“叫你男亲啊，男亲……”
俞定延都无奈了，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很嫌弃自己队友的痴女行为。
“她是真有粉籍的，现在是官咖的‘雅秀三期生’呢。”
“……”陆景桓一愣，“我记得彩瑛都没那么夸张……”
“本来就没有，我只是歌迷啊，歌迷……”孙彩瑛急着给自己正名。
陆景桓笑笑，不想让momo难堪。
他没纠结什么男亲女亲，只是煞有介事问对方：“momo是唯粉还是cp粉？总不会是wendy的黑子吧……”
momo直摇头，“怎么可能！我很喜欢wendy前辈的，她小小一只，小巧又珍贵，跟彩瑛一样，真的很kiyo，卡哇尹内。”
“……pabo呀，一黑黑俩人。”林娜琏捂住眼睛，一副没救了的模样。
“好了好了，不纠结这个了。”
陆景桓对这种偷偷叫男亲的梦女行为见得多了，大把的男女老少叫他老公呢，多大回事。
“我本来打算送你们这次发行的专辑来着，但是我手里也没货。”
陆景桓尴尬地摊手，专辑是阿美华纳在出货，他自己都没有自己的专辑呢，同样得等专辑漂洋过海。
“所以我给你们搞了两个应援餐车，就放在电视台门口。”
“算oppa有心思。”俞定延笑笑。
胡搅蛮缠让他赔偿只是玩笑，大家怎么可能怪在他头上。
但只是都囔几句，他就真过来探班，俞定延嘴上不说，心底挺感动。
凑崎纱夏一直静静在一旁听他们闲聊，等几人聊得差不多了，才见缝插针。
“学长这么忙的话……肯定没有时间带我们练弓箭了吧。”
“怎么没有，有！”
陆景桓这回挺爽快，爽快得让一直偷听这边的名井南都一怔。
“我回来之后再跟你们协调时间吧，你们也挺忙的，得提前安排好。”
他挺明白新人idol的困难，每一次出镜机会都舍不得放弃，宁愿牺牲休息时间也得争取一下。
当然，他也正好约孙承完一起约会，这样被拍到也有挡箭牌。
“到时候要不要请个staff什么的，拍点跟我练习的素材，虽然自己说出口有点自恋啦……但有我出镜的话，你们应该能多点镜头。”
“可以吗？”凑崎纱夏眼睛亮亮的，对于她这种事业型艺人来说，这比什么浪漫礼物都得劲。“那可太好啦！谢谢学长。”
陆景桓点头，突然发现了盲点。
“诶，就你和mina来吗，团体赛不应该是三个人？跟着一起练啊。”
“……”凑崎纱夏跟名井南悄悄对视了一眼，莫名有些小窘迫。
只有不知道情况的子瑜乖乖抬手，“还有我，那拜托前辈了。”
陆景桓跟小子瑜没说过几句话，见她一脸认真看起来挺有原则的样子，没说什么“叫oppa就行”的话来套近乎。
“行，那咱们到时候见。”
“内。”
“到时候见学长……”
明明靠射箭来接近对方的主意不是自己出的，名井南还是些心虚，“内。”
她真的很怕sana之外，再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