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不解，“你笑什么？”
在她看来，慕筱的笑只有一种解释，被她刺激到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刚才被林玉羞辱的难受劲消失不少。
“我笑你像个白痴。”慕筱笑够了，开口解释，“我对你口中的男人没兴趣，工作，你是争不过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陆氏吗？但凡你有点真本事，客户是不会这么羞辱你的。”
她撞开慕安安的肩膀，离开了走廊。
“你！”慕安安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原地跺脚。
之后几天林玉都没有来陆氏，但她和陆氏签了合同，约定最后交稿日的前一周，林玉来了。
“林小姐，这是根据你上次的意见修改之后的。”慕安安把第三版交给林玉。
林玉扫了一眼，意见像珍珠项链断裂后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地冒出来。
“颜色的浓郁还不够，这一点我在签合同的时候已经提清楚了。至于版型，这条裙子是用来参加晚宴的，要的不是小家碧玉的样子，你有仔细看我提的要求吗？还有一周的时间，稿子都没有定下来，我是不是要等一年才能见到我的实物啊？我最后劝你一遍，还是早点辞职吧。”
这次慕安安没有哭，反而脸上挂着笑。
“林小姐，既然您不满意我的作品，不知道我能否向您推荐我们公司另一位设计师呢？她前阵子刚赢了A市的比赛，还是伍然的弟子，我想她应该能很清楚您的诉求。”
林玉答应的很爽快，“行，换吧。”
得到她的答案之后，慕安安找来了设计经理，经理听到慕安安的稿子让林玉几次不满意之后，决定将慕安安换成老员工，得到了慕安安的阻止。
“经理，我已经和林小姐说过了，让慕筱来负责。”
经理微微皱眉，把一个新人换成另一个新人？
他到底还要不要留住这个老客户啊。
“没关系，就让那个慕筱来负责吧。”林玉开口。
经理不好再说什么，让人去喊慕筱。
“经理，您找我。”慕筱推门进来，看到林玉和慕安安，心里瞬间明白。
“林小姐的稿子，之后你来负责。”
设计经理说完还想解释一下换掉慕安安的原因，林玉却抢在他前面。
“你叫慕安安是吧？”林玉看着慕安安，问道。
慕安安点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实在是太差劲了，我在她身上没有看到半点陆氏应该有的能力，连设计系大一的新生都比不上。”林玉看向设计经理，“经理，像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还是不要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
一番话揭开了慕安安的遮羞布，设计经理脸上也挂不住。
“实在对不起，林小姐。”设计经理鞠躬道歉。
林玉摆手，“现在换人了，之前的事也就不说了。”
设计经理如蒙大赦，赶紧带着慕安安离开。
“林小姐，我看过您的资料，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时间，我给您量一下三围。”慕筱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林玉已经拿起自己的包，“不必了，我之前在你们这里做过衣服，你去数据库里查一下就能知道我的三围。离最后的交稿时间还有一个周，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初稿。”
她顿了顿，扫了一眼慕筱的穿着，“我知道你也是新人，但我的耐心已经被上一个消磨殆尽了，你最好快一点。”
“林小姐，我知道数据库能查到您的信息，但人的身材是有变化的，我帮您量三围，是想根据您的身材画出最适合您的衣服。”慕筱解释道。
林玉却听不下去，“按照你这么说，那我之前定制的衣服是怎么做的？怎么别人都能先画稿子，你就得先量三围呢？我告诉你，我的三围没有任何变化，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自己去数据库看吧。”
说完这些，她就离开了。
慕筱扶额，这个林小姐还真是一块硬骨头。
但她不怕，哪一行都有碰到难题的时候。
慕筱去数据库调出林玉的数据，又根据数据简单勾勒出林玉的身材。
很显然，跟她今天见到的林玉是有区别的。
慕筱盯着纸看了许久，打算亲自跑一趟，在林玉家里为她量尺寸。
她从合同上找到了林玉的电话，在打了三通之后，林玉终于接了电话。
“林小姐，我已经看过数据，据我目测，和您现在的身材有些出入。我知道您比较忙，但为了做出我们两个都满意的作品，我希望您能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可以去您家量。”
“行吧，那你来吧。”林玉的声音懒懒地。
定好具体的时间之后，林玉挂掉电话。
下班之后，慕筱驱车去了林玉说的地址，亲手给林玉量了尺寸，晚上加班画出了第一稿。
她看过林玉之前在陆氏定制的裙子，颜色浓烈，所以她挑选了几个亮丽的颜色，等第二天上午先和林玉沟通了颜色问题，最终两人定下橙色和灰色。
主色是橙色，灰色作为腰带的颜色，以免显得太单调。
下午林玉来了陆氏，慕筱把上好颜色的裙子交给林玉。
“这条裙子是参加宴会的时候穿的，你懂吗？这条裙子的设计太小家子气了，我喜欢大气一点的。”林玉脸色很难看，直接把稿子拍在桌子上，声音很大。
慕筱沉住气，“我还做了另外一种版型，林小姐您等一下，我现在去拿。”
“不用了。”林玉语气轻蔑，“之前负责设计裙子的叫慕安安，你叫慕筱，你们两个是姐妹吧？在设计之前，你难道不问问她，我都指出过那些问题吗？还是说，她看我不顺眼，推荐你，然后你故意画这种裙子来恶心我？”
她还记得她在拐角处听慕安安说的那些话，卖惨不是不可以，但要是真的惨。
自己做的不好，被指责了，不反思自己，却反过来卖惨。
这种人，她见多了。
慕筱和慕安安是一家人，林玉下意识地就不喜欢慕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