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撕破，露出大片雪肌。
脸上，脖子，胸前遍布淤青。
她一只脚套着金色高跟鞋，另一只赤裸着，模样十分狼狈。
秦枫下意识看了眼远处。
“别看了，他们没有追来。”
柳莺莺气喘吁吁：“我用高跟鞋踹断了他们的命根子，他们正在去医院救命……”
“把门看好。”
秦枫交代一声，抱起柳莺莺就走进院内。
药房烟火缭绕。
秦枫把柳莺莺放在属于自己的简易单人床上。
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随后倒了杯药茶走了过来：
“先喝点茶，能祛湿下火。”
“我确实很需要祛湿。”
柳莺莺一把抓起秦枫的手，借秦枫的手把药茶一股脑灌进嘴里。
“还不够。”
“还得祛。”
“还有吗？”
她美眸迷离地盯着秦枫。
秦枫大脑一时空白，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不信？”
柳莺莺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拽：“你试试……”
“我，我这就给你倒。”
当秦枫明白柳莺莺话里的意思时，手慌乱的抽出，赶紧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
一口气喝完半桶药茶，柳莺莺才长舒一口气，极不顾形象地躺在床上。
“你能不能注意点……”
秦枫弯腰放下杯子，扭过头目光落在那破烂长裙下摆……
鼻子一热。
这女人居然……
“逃跑的时候，被他们拽的。”
柳莺莺美眸瞥了他一眼：
“差一点点，我今晚就要吐着出门了。”
秦枫这才想起来，进门前她说的那句话：
“到底怎么回事，谁要玩……对付你？”
他及时纠正用词。
“玩就玩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柳莺莺美眸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没玩过女人？”
秦枫脸色一僵，欲言又止。
“你不会真是处男吧？”
柳莺莺坐起身，狐媚眼迷离：“正好姐姐这会儿还可以，你要不要……”
“算了。”
秦枫急忙扭头：“你今晚到底去哪了？是谁干的？”
“谁也没干。”
“他们倒是想，但就差一点点。”
柳莺莺抬起手：“有烟吗？”
秦枫从怀里摸出一盒塔山，只有在平时心情郁闷时，他才会偶尔抽上一根。
大学养成的习惯。
“这烟不错，够劲儿。”
柳莺莺点燃之后，红唇中深深吸了一口：
“我今天去见七哥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枫皱眉：“没听说过。”
“当年洪门解散，分成两个势力。”
“一个是温岚接手的洪社，另一个则是杜景天接手的杜门。”
“有一小部分，被七哥接手了。”
柳莺莺靠在床边：“这部分别看小，但都是当年洪门精锐和主力。”
“七哥利用这些人的资源，组建了一个地下黑市。”
“南都最大的黑市，只要你想要的，在这里都能买到。”
“你想脱手的，在这里一样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秦枫愣了一下：“你不会是打算找这个七哥，去卖我那些虎骨丸吧？”
“不然呢？”
柳莺莺翻了他一眼：“孙家封杀力度太大了，没有人敢大批进口你的药。”
“顶多私人买一两颗放家里备着，毕竟药效再好，也得有命去吃不是？”
“可几颗几十颗的，也没法去解你的燃眉之急。”
她吐了口烟圈：“所以我想去找七哥，看看他有没有路子，把你的药大批量转手。”
秦枫露出苦笑，他没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想要做生意，开头竟如此艰难。
柳莺莺的上心，也让他大为感动一把。
“其实这些都不着急，大不了等封杀结束后再卖。”
秦枫实话实说：“你没必要这样，我现在也不急用钱。”
“怎么能叫没必要？”
“输人不能输气势。”
柳莺莺冷哼一声：
“他不是要封杀你吗，他越是封杀什么，你就越要弄什么。”
“只是一个医馆开业有什么意思？”
“就算你医馆开业，在其他人眼里，你还是怕了孙家，不敢对抗，躲在这里谋个求生之路罢了。”
“而且你倒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吗？”
她戏谑冷笑：
“他想让你一贫如洗，在南都要饭。”
“你偏把集团做起来，做的比他孙家还要大。”
柳莺莺深深抽了口烟，目光迷离：
“温岚这段时间没在南都，到处跑关系，试图破解南都困局。”
“茅台一喝就是几箱，吐到洗胃。”
“整夜整夜无法入睡。”
在秦枫吃惊的目光中，她回头一笑：
“你还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