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次循环——
楚千秋发现，原来《地狱十王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每一次杀人都能爆出功法。
它只会随机带来一些记忆的碎片，典太医的记忆有时候也只是炼丹的场景，记录一些炼制丹药的快乐，治病救人后的喜悦。
不过将孝宗皇帝的武相吞噬后，又得到了一些新的记忆碎片。
“父皇，这天外陨石，有如此奇效，为何我们不派一些高手前往深空，获得星空的矿产呢？”
孝宗皇帝仍是太子之时，曾这样询问过玄宗皇帝。
“因为仙界太过遥远了。”
“太过遥远了？”
“真武门与摩诃寺都曾做过实验，探索月宫。”玄宗皇帝沉吟了片刻，说出来一段历史的辛秘。
“探索月宫？”孝宗皇帝当时喃喃念叨着，看向窗外的月亮，悠然神往。
“真武门认为仙界是存在的，只是他们失去了对于仙界的感应。”
“而天空的星辰依然能够散发星光，修炼武功。”
“因此他们认为可以直接飞升太空，前往月宫深处。”
“这会不会太冒犯仙人了。”孝宗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两大武道圣地还做过这等事情。
“真武门制定计划后，便抢先出发，三位修炼【九转玄功】，不怕风雷水火的道门高手，于清虚仙境，直接升天，带着丹药飞往月宫。”
“然后呢？”
“然后摩诃寺不甘示弱，同样派出了三位高僧，紧随其后，探索月宫。”
“虽然佛门对于月宫并不感兴趣，但也不希望让老对手抢占先机，于是道门的真仙，佛门的罗汉一前一后，飞越了月宫。”
“然后永远地留在了上面。”玄宗皇帝有些叹息说道。
“上面是有天魔，还是邪魔？”孝宗皇帝吃了一惊。
“不，什么也没有。”
“只有荒凉的土地，不要说月宫，广寒仙子，就连只兔子都没有。”玄宗皇帝同样大失所望地说道。
“这六大高手耗费数月之功，抵达月宫，却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月宫之上，所有的武道高手，都无法恢复真气，无法恢复神魂，并且在快速流失。”
“他们怀疑月宫是一个巨大的阵法，是真气与神魂的禁地。”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没有敌人，没有天魔，没有恶鬼，有的只是孤寂又荒凉的地带。”
“这比拥有天魔更加让人失望。”
“最后这六大高手团结合作，将仅存的真气与神魂，送给了实力最为强大的东华真人，这才得以返航。”
“东华真人为两大圣地传来了最后的信息，这里没有仙界，飞得再高也没有。”
“而其他的星辰更加遥远和漆黑，无法抵达。”
玄宗慢慢解释这段被尘封的历史，两大圣地共同隐瞒了这段历史，不愿意让世人知道，深空之上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真武门与摩诃寺就这样放弃了吗？”孝宗皱着眉头问道。
“也许他们还有在做，但再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探索了。”
“就连星象的测量都停止了。”
“虽然那些星光依然能够产生真气特性，让他们相信星星里面寄宿着仙人，或者神明。”
“但他们没有办法抵达。”
“道门产生了巨大的幻灭，但佛门则提出了三界理论，认为真实的佛国与仙界并不在尘世，两者是不可以直接通过飞行抵达的。”
“需要找到一个通道，才能抵达他们想要前往的地方。”
“那个地方被称呼为归墟。”
“后来道门与佛门就放弃了对于深空的探索，开始前往归墟之地。”
“只是那个地方的情报，是两大圣地保守得最严密的情报，就连朕也是一无所知。”
“再说了，这些跟朕有什么关系，圣地爱折腾，那就让他们去折腾吧。”
玄宗皇帝忽然话锋一转，拿起身边的美酒痛饮了一杯。
“只要不来跟朕唠叨，说什么爱护百姓的话，那就阿弥陀佛了。”
孝宗皇帝也只好点头称是。
“孩儿明白了。”
“只是那深空之上，未必没有财富，也应该归皇室所有才是。”
“那就等你上位，你来做主。”玄宗皇帝澹澹地说道。
……
“观星台的建设，为何这般缓慢？”
“必须在年内完工，未有完工者，上下一干人等，尽数处决。”
孝宗皇帝看着工程进度，大为不满，要求加快进度，结果臣子纷纷劝说道
“陛下，昔日金鹏王朝，役使促迫，僵仆而毙者，十四五焉。”
“每月载死丁，东至雨州，北至灵州，车相望于道。”（注1）
“始有太祖之事。”
孝宗皇帝一听，这才停下了怒火，有些悻悻地说道
“十四五焉，自然不可，十一二焉，未尝不可。”
徭役的死亡率接近了五成，那确实不行，孝宗皇帝也感到了一阵害怕，想起了当年金鹏王朝的教训，这才有些肉疼地说道。
“那朕多出些银子，再给一些时日。”
“记住了，两万座观星台，一座都不能少了。”
“陛下仁慈！”
臣子们这才松了口气。
……
楚千秋皱着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真武门和摩诃寺居然还探索过月宫，这武道圣地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无怪乎能左右天下大势。
还有这狗皇帝在史书上的评价还行，那是因为他对比的是前朝的厉皇，还有玄宗皇帝，在他们的衬托下，显得也比较仁慈了。
凡是都靠同行衬托。
“楚爱卿，饶了朕吧。”
“朕告诉你一个秘密。”
孝宗皇帝残存的意识，似乎想要求饶，竟然还拿出了一些隐秘来说。
“什么秘密？”
“你得放了朕。”
“狗皇帝，你现在没有谈判的条件。”
“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免得十八层地狱伺候。”
楚千秋冷笑一声，开始施展精神幻觉，让残存的意识恐惧，惊叫了起来。
“朕说，朕都说出来。”
“皇宫底下有……”
还没等分身说完，分身的意识就突然崩灭了，化作纯粹的星光，让楚千秋的眉头一竖。
皇宫的底下有什么？
难道是有宝藏吗？
还是怪物们的本体？
“算了，先修炼再说，我总会弄清楚的。”
楚千秋也没有烦恼，毕竟黄泉特性能让他洗礼死者的亡魂，让他了解到这么多秘密以及功法，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现在是消化的时刻。
在接连吃了两份武相高手的精神本源，楚千秋的武相凝聚，突飞勐进。
一开始是简陋的宫灯，后来变成四角，六角，以及最终形成了九角的宫灯。
那天上的南斗星辰再一次洒下光辉。
楚千秋沐浴在星光之上，终于将神通刻画完毕。
从这一刻起，他便完成了聚相的阶段，一名能够自主使用神通的武相高手。
“不急，咱们还可以多来几遍。”
系统，给我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