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衲让你去上京，也不是让你急匆匆的去。”
“你现在已经是先天极境了吧。”
刘都统叫住了楚千秋，十分澹然地说道。
好像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
刚才在阳府的战斗，楚千秋砍得那么开心，他的眼睛又没瞎，自然是看得出来。
先天极境在精神力的操作上，跟先天后期不是一个概念，刘都统身为绝顶高手，哪怕全力封印不二头陀，一样能够看出破绽来。
只是这升级速度实在太出乎常理了，天人投胎转世，也没这么快的。
“义父，我……”楚千秋实在是有些词穷了，不知道怎么瞎编乱造了。
其实我打算过两天再告诉你的。
“老衲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打劫了真武宝库。”
“把真武门的仙丹全部都给偷出来了。”
刘都统已经可以很澹然地接受楚千秋一天升一级的速度了。
不接受也没办法。
“既然你已经到了这个境界，老衲也可以跟你讲讲武相之路了。”
“多谢义父。”楚千秋大喜过望，他现在的修行，基本上走到了尽头。
先天以上的秘籍，他是没有的。
哪怕义父再大方，也是按照大宗门通行的规则来，一步步教授相关内容。
你没有达到先天极境，就绝对没有武相部分的内容传授。
“武相分为三重境界，聚相，显形，真身。”
“显形与真身姑且不论，先从聚相境界开始讲起。”
“聚相境界有三步走，分为蜕变，烙印，神通。”
“蜕变，烙印，神通？”楚千秋重复念叨着，有点不太理解。
就像先天的秘籍有时候会拆成两部分，一部分内容口述，一部分内容才写到秘籍里面。
武相部分的秘籍也是如此。
哪怕楚千秋拿到过李家的《天官书》，一些该有的概念，他就是不解释。
对于懂的人，看了不会有障碍，对于不懂的人，拿了也没法练。
“这是武相初成的三个步骤。”
“蜕变，神魂与真气特性融合蜕变，从无属性的精神力，变成有特性的精神力。”
“千秋，你看到前面这盏古灯了吗？”刘都统指了指镇魔塔上熄灭已久的一盏灯。
“看到了。”
“你能用精神力把它点燃吗？”
“做不到，用真气的话还可以。”楚千秋迟疑地说道。
“不错，真气乃有形之物，可做灵液，可做灵石，真气容易点化成火，哪怕没有炎阳，火焰等特性，也可以提高温度，做成火种。”
“但神魂却是无形之物，相似而不同，最多凝聚形态，即使到了先天极境，也顶多操控神魂，如使手臂。”
“但武道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让精神力也可以点燃火种。”
“佛门称其为燃灯。”
刘都统说完，扣了一个指响，在没有使用任何真气的情况下，用精神力直接干涉了物质，将周围的四十九盏明灯瞬间点燃。
镇魔塔也因此变得灯火通明，温暖人心。
“让精神力有了真气特性的能力，这便是蜕变。”
“等你将真气特性一一蜕变之后，便要开始搭建烙印，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种子。”
“功法的不同，烙印的搭建形态也各不相同。”
“有宝塔，有佛像，有阎王等等，越复杂的形态，将来能够支撑的神通也就越多。”
“那地狱十王经的种子是什么呢？”楚千秋忍不住地问道。
“自然是十殿阎罗，后来摩诃寺与军队的高手改良，取了一个巧，让殿里住着的武相换了人，终究还是有些不契合。”
“所以你现在还能选择，是要修炼原本的《地狱十王经》还是改良版的。”
“走了这条路，是没有回头箭的。”
刘都统走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了路，没有希望再进一步，而他既不是武痴，也不是孤家寡人，所以没有冒险去探索新的出路。
“若是练那原版的《地狱十王经》终究要低人一头。”
“义父不必再劝，那古人能创造出种种武功，我岂可故步自封？”
楚千秋决然地说道，越是收集武学，他越是发现武功的高低对于未来成就的限制。
若是换了一个原版，将来未必能够达到义父的层次，更不要说超越了。
单纯磨时间，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好！”刘都统欣慰地点了点头。
“烙印构建完成以后，便可以更高效地储存精神力，并能够与真气一起共鸣，形成神通。”
“蜕变，烙印，神通，便是聚相的三个阶段。”
“而要凝练十殿阎王，便需要用这【黄泉】特性。”
真气特性的宝贵，不仅仅是先天境界，到了武相境界一样要用，甚至是建设不同武相的基石。
“义父，那如果没有【光明】特性的话，岂不是没有办法凝聚【光明王佛】的武相。”楚千秋听到真气特性的作用，连忙问道。
“是，也不是。”刘都统笑了笑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呢？”楚千秋连忙问道。
“若你要凝聚【光明王佛】，没有【光明】特性是千难万难的，几乎等于不可能。”
“毕竟凝练多个武相，在无法进阶天人，倒也不失为一种提升实力的方法，但这样做的武者却少之又少。”
“而功法冲突缘由，武者很难兼修多门武功，修炼了《地狱十王经》，就难以再修炼《光赞经》、《大孔雀明王经》这些武功。”
“但事在人为，通常有三种办法。”刘都统解释说道，
“一个是服用灵药，像是光明寺至高的灵药【光明王丹】，服用过后便有机会获得【光明】特性。”
“这种级别的灵药已经不逊色仙丹了，连流出来的资格都没有，藏在了光明寺的藏宝阁，不见天日。”
“那第二种办法？”楚千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现在也不会觉得自己有本事去光明寺偷这玩意。
“第二种办法是服用次级灵药，像是【曜日丹】、【佛光丹】等等，这些特性也具备【光明】的效果，可以慢慢打磨，最终凝聚【光明王佛】，只是品相和威力会差上不少。”
“至于第三种办法，却是服用治疗内伤的丹药，强行修炼《光赞经》以求获得相应的特性。”
“稍有差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
“所以追求多个武相的武者很多，真正做到的寥寥无几。”
“那义父是得到过【光明王丹】？”楚千秋有些吃惊地问道，就算义父跟光明寺关系再好，也拿不到这等丹药吧。
“这倒不是，老衲用的是第四种办法，那办法却不适合你。”刘都统岔开了话题，似乎并不打算继续深入解释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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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千秋，你还有信心走老衲这条路吗？”
楚千秋没有半点犹豫，继续问道：
“敢问义父，如果花费的时间足够长，能不能把武相的品质提升上来。”
“会差一些，但也能提升不少。”
“毕竟真气本身蕴含无限的可能。”
“那就请义父教我如何嫁接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