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陶相平看到温润，脸上扬起笑容，“小温，听说你公会赛表现出众，可喜可贺啊。”
温润含蓄一笑，“陶老师的实验进度如何了？”
陶相平的笑容逐渐消失，“卡住了，理论成立，但是临床实验……唉，普通人的体质太弱，灵气吸收速度一但加快，身体的转化就跟不上，只能被迫中止实验，也只有一些军人和运动员能成功，但不具备普适性的结果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转化？”
温润沉思……灵气经过身体转化为灵力，身体的转化率是根据身体素质来的，要想全民普适，就得全民健身，可要提升到运动员或者军人那种程度，怎么也得两三年才行，这还不算一些喜欢躺平的人嘴上说着锻炼，身体却根本跟不上想法。
陶相平询问道：“你的能力成长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人体转化灵气的效率？”
温润摇摇头，“人体就像网，吸收提炼灵气就是捞鱼的过程，只有网的大小和质量合格才能捞到大鱼。”
他想到槐木坠，又顺嘴提了一句，“我同学有块槐木做的吊坠，灵魂能通过它吸收我同学体内的灵力，但普通人无法自行吸收灵气也是个问题，即便佩戴同样的东西，恐怕也没用。”
“是这位同学？”陶相平看向上官婷。
“不是，”温润介绍道：“她想做您的学生，您看如果对学生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的话，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上官婷恭敬道：“陶老师，我叫上官婷，是302班时老师的学生。”
陶相平笑着对她点点头，“我对学生的要求也没那么严，你要是愿意离开锦州，可以跟我一起去京州，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如果一年两年你还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就得回来继续学习。”
上官婷欣喜道：“老师放心，我一定努力学习。”
陶相平又回到正题，“小温，你说灵魂可以通过槐木来吸收灵力？”
温润确定道：“千真万确。”
他将星野春奈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或许是因为那块槐木被雷击过的原因，这让它具备了某种特性。”
陶相平想了想，“这个应该可以用粒子活跃性来解释，雷击之后，那块槐木就成为了比人体更适合灵力流通的介质，当初我们的实验不也出现过通电情况下灵力更活跃的现象。”
他的眼中出现希望，“不管怎么样也应该试试，或许并不一定非得槐木，毕竟槐木通灵都只是幻想，准确的原因应该是雷击，那枣木、柳木等应该也具备这种特性，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木头比金属更适合灵力的流通，或许有办法借助它们让普通人跳过吸收灵气这一环，直接让人体从灵物中吸收灵力。”
温润双眼一亮……不愧是学识渊博的老师，他找不到这种现象的原因，陶相平却能很快分析出来切合的解释。
“我这就去帮您准备雷击木。”
“不急，既然你已经确定了灵体能通过雷击槐木吸收灵力，那就说明这个理论大概率是成立的，难点只在于怎么将灵物的灵力吸收到人体。”
“对啊！”
温润恍然，“普通人没办法自行吸受灵气，更纯净的灵力自然也没办法自行吸收，即便周围全是灵力，对他们来说也跟空气没什么两样。”
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人体素质。
身体素质不行，就算给他个金山也挖不走。
陶相平呵呵笑道，“这个理论成立，至少可以帮助我们改良一下实验仪器，用雷击木代替一些金属，就像给刀装上刀柄，届时或许可以减弱人体受到的伤害，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满怀希望，“不仅如此，我们一直想要开发的灵能武器，或许也能通过这个理论实现，通过粒子衰变、磁场的作用，其实我们已经能激发出灵物中的灵力，只是一直没能找到除人体外可以承载灵力的介质，金属、矿石甚至是木头都尝试过，却没想到木头还需要通过一瞬间的高电流来改变其特性。”
陶相平欣慰的看着温润，“我这次回来本来也想找你的，知道你去比赛了才一直没联系你，你啊……还真是个福星，又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温润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我也只是一个苹果落在您头上，您才是那个证实‘万有引力’的人。”
“好了，苹果和牛顿缺一不可，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能战胜高年级学生，你快晋升e级了吧，是打算留在锦州，还是去前线磨砺？”
“前线。”
温润肯定道：“我已经跟父母都说好了，明年应该就会去前线。”
“少年可谓！”陶相平道：“注意安全，我们这些人能安心做实验，都是多亏了前线的留血牺牲，我能做的，也只有尽快研究出一个结果来。”
“我等着您的好消息……”温润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如果您那边研究出了结果，以后肯定会生产一些相关仪器……我其实成立了一家公司，能不能将仪器的代工权优先给我。”
“你小子还开公司？”
陶相平严肃道：“国难财可不兴发……不过，可以提升普通人晋升超凡几率的装置一定会分军用和民用，民用款成功率不会太高，但胜在可以普及，到时候我会为你争取的。”
温润大喜，“谢谢您。”
聊完，温润和上官婷离开办公室，上官婷也感激道：“谢谢。”
温润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过你可要加油，别到时候让陶老师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推荐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上官婷噗呲一笑，“行，肯定不会给他骂你的机会……另外，祝你能在前线平安。”
“谢谢，”温润看了眼时间，“那我就先走了，快放假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
温润独自走在去公会驻地的路上，心中想着另一个问题——灵魂既然能通过雷击木吸收灵力不消散，是不是意味着传说中的永生就能实现。
木头代替人体，实现另类的永生。
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比雷击木更好的材料被发现。
未来，难不成会变成一个赛博朋克一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