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很欣慰，没白养，哥哥是一辈子的哥哥，老公可不是！
陆知渊刚走到门口，就到顾瓷毫不犹豫地说帮哥哥，都没考虑过他，季珹和容黎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看他。
陆知渊没想到顾瓷会在这里，刚一进门就一阵阵心绞痛，难以忍受，他却强行压下来，面不改色。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顾瓷了，她气色好了一些，人也胖了一些，骨架匀称而好看，不再柴瘦如骨，眉目阴郁。
近卫们都站在门外，秦晚不参与谈判，更像是取代张强的角色保护蒋君临的，陆知渊等人一进来，秦晚就挪到角落去，翘着腿叼着烟，桀骜不驯，努力当一个隐形人。
容黎看她一眼，满眼嘲讽。
陆知渊和蒋君临淡淡打过招呼，都不太热情，顾瓷起身倒茶，动作优雅，顾瓷的目光落在茶杯上，季珹一见蒋君临就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容黎踩了他一脚，恋爱脑，收敛点。
季珹瞪他，单身狗不懂我们两情相悦的幸福。
容黎：呵！
季珹拿过菜单点了下午茶，“三爷，这家店的糕点做得一绝，味道清甜又不腻，配红茶非常好，我给你点一份？”
“行！”
蒋君临和顾瓷都看着季珹点菜，季珹咳了两声，“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显得很尴尬！
陆知渊和蒋君临好像一点都不尴尬，气定神闲地坐着，蒋君临和陆知渊第一次坐在一起谈公事，两人都很不爽，且很别扭。
顾瓷给蒋君临续了一杯茶，态度很坦然地给陆知渊，季珹和容黎都倒了茶。
“你们是要表演默剧吗？”顾瓷问，“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出去，你们单独谈。”
“不必！”陆知渊和蒋君临异口同声，这倒是很有默契。
“既然要合作，就先坦诚，我们刚丢了一批文物，是你们拿走的吗？”陆知渊也开门见山，淡淡问。
秦晚叼着烟，心中暗忖，难不成她出了纰漏，被黑鹰拍到了？
“文物是我们拿的，也原璧归赵，你们并无损失。”蒋君临也没否认，“我们极道有一条很重要的情报放在文物里传回来了，我们拿到情报后，文物已经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陆知渊淡淡说，“损失与否，不是你来衡量，这事发生在我们都有合作的共识上，蒋总若需要什么，直接开口就行，我们又不会不给。”
“你这话说得有趣，我们一条情报价值万千，又有密探舍命相送，你我还未合作，凭什么我就要相信你？”蒋君临也不客气。
陆知渊冷笑，“若是你无法信任我们，谈合作也就没必要。”
“是你让季珹传话要谈合作，若不想谈，大门在那。”蒋君临目光直视陆知渊，“慢走，不送。”
“行，这是你说的！”陆知渊心火已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火药味十足，容黎和季珹都看呆了，他们跟在陆知渊身边多年，还真的很少见陆知渊会和谁对骂。
“三爷，蒋总，有话好好说，这局好不容易都凑成了，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倔……”
“闭嘴！”陆知渊和蒋君临同时喝止。
季珹，“……”
你们吵架，别殃及池鱼！
“他像是要合作的态度吗？”陆知渊冷淡说，“若你一开始没兴趣，拒绝季珹就行，既然来了，大家互取所需，我劝蒋总还是放低身段，别这么傲慢。”
蒋君临刚要怼回去，顾瓷轻声说，“别吵了，谈正事吧！”
顾瓷出声，蒋君临和陆知渊的火气都消散了些，顾瓷拿出极道要谈的合作项目和条款，推给他们，季珹也把黑鹰需要极道协助的项目和条款推过来。
陆知渊拿过顾瓷推过来的文件看起来，容黎和季珹都凑过去。
蒋君临也拿过季珹推过来的文件，顾瓷和他一起看，秦晚对这没兴趣，推开了窗户，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真是狮子大开口！”陆知渊和蒋君临不该有的默契，又同时激发了，两人都看了一半就觉得对方在敲诈！
季珹说，“三爷，我们先看完。”
顾瓷也说，“哥哥，先看完。”
谈合作一次谈成固然皆大欢喜，都有意向要合作，也没有一次会谈崩的，不合适的条款都可以商量。
季珹看完所有条款后，心中暗忖，哥哥比三爷还要狠，这些条件三爷能同意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陆知渊拿起笔，一路打叉，三十六条仅存七八条。
蒋君临和顾瓷对视一眼，他也拿过笔不断打叉，调整，陆知渊提出二十三条合作条款，被蒋君临驳回了二十条。
顾瓷，“……”
哥哥，你控制一点，这多少带了点私人感情了。
等她看陆知渊反馈回来的条款也是满满的x，顾瓷就无语了，这要怎么谈？
顾瓷按铃，“老板娘，上壶菊花茶。”
“蒋君临，你是不是来找茬，根本不想谈？”
蒋君临蹙眉，“你提的什么要求？希望极道和黑鹰开放金融合作，异想天开呢？是谁不想谈？”
“比你这条天眼共享，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你才是心有多大胆，人就多敢想。”陆知渊说，“你想要共享，研发经费是不是也要分担一半？”
“这也行！”蒋君临接了话，“我们有的是钱。”
季珹趁着陆知渊发飙前，慌忙说，“哥哥，这条不可以，我们也有钱。”
陆知渊冷嗤，“得寸进尺！”
蒋君临，“异想天开！”
容黎忍不了，一拍桌子，“你们打一架吧，打赢的说话。”
陆知渊气定神闲，“我看行！”
蒋君临冷笑，他想打陆知渊很多年，总算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打，怎么肯错过，顾瓷却出声，“君子动口不动手。”
蒋君临，“……”
妹妹，我想动手！
顾瓷面无表情，哥哥，人家有挂，我们打不过！
陆知渊和顾瓷对视一眼，他倒是能猜到为什么顾瓷不让蒋君临打架，多半是怕蒋君临吃亏，真是护着她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