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一切，你会相信吗？”
清灵的口中喃喃自语，眼中仿佛回忆起遥远的时代。
她的目光似乎通过天际，直直地锁定在无尽苍穹中躲着的那道身影。
“所以，你愿意跟随我，脱离天道的束缚，成为魔吗？”
清灵抛出了橄榄枝，她本为没有七情六欲的魔，不过在重塑身体后记忆中却多了许多涟漪。
本能中，她不想杀死眼前的男人，因为林明远的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也有曾经的清灵记忆中的执念。
林明远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的信息已经天翻地覆。
清灵口中的秘闻是他闻所未闻的，更是充满无穷的震撼。
他无法相信清灵口中的说辞，但是潜意识却告诉自己清灵说的是真的，天道的存在也是真的。
“既然天道无法束缚你，为何你会被封印剥夺力量，直到现在才复苏？”
林明远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如果按照清灵的说法，就连天道的力量都无法降服她，为何会沦落到这幅光景。
“剥夺力量？天道他还不配！”
清灵眼中充满了鄙夷。
“他只是个盘古传承的偷窃者，至于我为何会被封印，还是因为人族....”
她的语气变得波动起来，不过转眼便收拾好情绪，恢复了脸上那股诱惑之态。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多管闲事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清灵来到林明远的身边，吐气如兰。
“只要你愿意追随我，我会告诉你完整的真相，也会告诉你林山河现在被封禁在哪里。”
“跟随我，跟我一起将天道推翻，好吗？”
清灵的语气无比诱惑，林明远甚至产生了短短的失神，他有种想要接受的冲动，成为清灵身旁的助力，一同追寻天道，然后将他击溃！
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中传来，让林明远的头脑恢复了清明，他能够听到识海中季月如的呐喊，声音越来越大，将他的心灵唤醒。
“呆子！”
“你傻了吗？不要被魔蛊惑了心智！”
戮仙剑传来阵阵抖动，将林明远的意识彻底唤醒，他后退数步，与清灵伸来的玉手错开了距离。
“所以，你是拒绝了吗？”
清灵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失望，也有着一分淡然，仿佛早就猜到这个结局。
“看来你也与他们一样，无法逃脱天道的轮回啊....”
这句话语像噬人的毒药，萦绕在林明远的意识中无法消散，也在逐步吞噬林明远的道心。
“够了！”
林明远发出低沉的咆哮，眼中绽放出坚毅的光芒。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也是魔！”
“就算你为了反抗天道，但跟随你的魔修却将人类当做饵食危害人间，这也是你口中的正义吗！”
林明远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就算清灵口中的话是真的，她也默许了跟随自己入魔之人为祸万灵大陆，就凭这一点自己也不能与她为伍！
“咯咯咯，你是说那些魔修吗？”
清灵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娇躯笑得直不起来腰，那副模样显得极其的诡异。
终于，她收起了嘴角的笑容，眼中的光芒妖媚无比。
“人族冥顽不灵，无知且狂妄。”
“他们只是天道的傀儡，死了又如何呢？”
“不如成为魔的口粮，成为对抗天道的筹码，你还不明白吗！”
清灵的情绪越发波动，就连身边上下翻飞的蝴蝶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你不想知道远古的秘辛了吗？”
“你不想知道林山河的下落了吗？”
清灵的神情逐渐冷漠，看向林明远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我想知道..”
林明远抬头直视清灵，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不过，我会通过自己的方法找到父亲，就算天道不仁，我也不会忘记我人族的身份！”
“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对抗天道，而不是化身为魔，纵容魔修危害人间。”
林明远的话语带着点点怒气，他见过太多无辜的凡人在魔修手下丧命，他们只是平凡的老百姓，却成为魔修的祭品。
如果说魔是为了对抗天道而暴戾，那么普通的凡人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为这场斗争买单？
那些枉死的人族修士，自己的父亲，酒剑仙，那些挚友，还有青云门里的弟子。
这些都是林明远所认同的人族，他无法接受清灵口中所说的真相，因为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就算天道无情且不仁，也无法剥夺人类最独有的东西。
人性！
“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林明远淡淡的说道，他想清楚了一切，戮仙剑在手中微微颤抖，仿佛十分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