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我很爱他，我想做1个好妈妈。我想看着他长大，长成可爱的摸样。我会竭尽所能，让他有1个快快乐乐的童年，让他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颜若初眼泪掉的无声无息。
泪水砸在宋予知的胸口的衣服上。
湿了1片。
宋予知1颗心沉了又沉，脑子里面短暂的空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艰难开口。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看到医院的流产记录，她又离开海城，第1反应就是觉得她偷偷背着他做人流手术了。
根本就没去细细勘察。
去找她，又被她那些话刺激到了。
没有想过其他。
包括在几分钟前，他仍旧是这么以为的。
“对不起。”
宋予知吻掉她眼角的泪，跟她道歉：“对不起，在你那么痛苦，那么艰难的时候，我却不在你的身边。还误会你，跟你发脾气，让你更加痛苦，对不起。”
颜若初哭累了，酒精的作用也上来了，靠在宋予知的肩膀上就这么睡了。
半夜，酒精烧的她渴的不行。
宋予知抱着她给她喂温水。
喝完水，她又想继续睡。
宋予知咬着她的耳朵，问：“上次问你的，要是我溺水了，你会不会跟徐立在1起？”
她捂着耳朵不答。
他就1遍1遍的问。
他哪里是什么有胸怀的，大肚的人。
这个问题她当时没回，估计以后再问，也会被她插科打诨混过去。
可他心眼小得很，也很计较，既然问题问出来，那就1定要有个答案。
“你说，你会不会跟徐立在1起？”
....
颜若初被烦得不行，想睡觉都不能好好睡，1脚提了过去。
“没有，没有！我干嘛要跟我哥在1起，他是哥哥，只是哥哥。我都跟姓宋的领过证了，还去打扰我哥做什么。上1次我都后悔了，不应该为了逃避，答应他。”
她没什么遮掩的都说了。
“嗡嗡嗡”的1群苍蝇，在颜若初耳边边上飞来飞去，吵得要死。
问她还喜不喜欢那个姓宋的。
烦死了。
苍蝇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可她太困了，1点力气都没有了。
更加不想说话了。
连晚上做的梦，都是被1群苍蝇围攻。
......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疼。
鼻塞更严重了。
她翻了个身，看见了宋予知近在咫尺的脸。
他侧躺着。
半张脸陷在浅灰色的枕头上，杯子只盖在了胸下的位，手臂露在外面。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发丝细碎的落在两道浓黑的眉毛上。
呼吸均匀安稳。
薄唇浅浅抿着。
她依稀记得，昨天半夜，有人给她喂了温水，后面好像还喂了其他东西。
微甜的板蓝根。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中药味。
反正已经喝了水，她不渴了，不管那人怎么哄，就是不张嘴。
然后，她感觉到有人亲她。
撬开她紧闭的牙关，1口1口喂给她。
其他的，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里，颜若初都给他气笑了。
板蓝根是预防感冒。
他1个重感冒都发烧的人，口对口给她喂药。
是真怕传染不成功啊。
也不知道他感冒有没有好1点。
从林悠家里回来之后有没有记得吃药。
昨晚她虽然喝了很多，但有些事情，并没有忘记。
比如关于那个孩子，他们之间说的那些话。
颜若初想了想，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9点半。
她点开了微信。
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张牧的名字。
加上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没跟张牧聊过。
迟疑了片刻，给他发了条信息。
张医生，我是颜若初。我想请问1下您的心理诊所在哪里？
张牧很快给她发了1个定位。
张牧：有事找我，还是最近觉得哪里有压力，想找人聊聊？
张牧问的比较委婉。
她跟宋予知领证的事情，他也知道。
其实宋予知在跟她去春城时，就提过后面可能会带颜若初到他这里来。
不过现在颜若初愿意主动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起码说她是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有想要治疗的念头。
这已经比很多有心理疾病，但讳疾忌医的患者强太多。
颜若初问他要了诊所时间表。
想了想，又让张牧不要跟宋予知说。
她想1个人去看看。
张牧：可以。
颜若初给他回了个谢谢。
虽然张牧跟宋予知是朋友，但她相信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不会随便跟人透露病人的隐私的。
她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准备用手试不试宋予知额头的温度。
刚碰到他的皮肤，还没感觉出什么，宋予知倏地翻身压在她身上。
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这样测体温，才准确。”
声音颗粒很重，有些沙哑。
颜若初的嘴巴都快碰到他的了。
两人的呼吸也缠在了1起。
还没等颜若初说话，宋予知脸色就不太对了。
他拿来体温计量了颜若初的体温。
38.2度。
颜若初脸也垮了下来。
“你传染给我了。”
她气的打掉他的手。
本来还想说今天去楼上看看小等等的。
这下好了，哪儿都不用去了。
宋予知给自己也量了1下。
37.7度。
他应该是快要好了。
颜若初开始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1知道自己的发烧了，就蔫吧了。
也不想起床了，摊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宋予知自知理亏，给她掖好被子后，就去做饭。
等颜若初吃完饭，宋予知给她冲了感冒药。
感冒药有让人昏睡的作用。
颜若初这1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1会儿发冷，1会儿又觉得热得不行。
空调的遥控器是被她开了关，关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