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包扎。”
顾晏没体会到林素的意思，准备找医药箱。
下一刻，被林素阻止，“包扎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被拦下脚步，顾晏生出一抹疑惑之色。
只听林素缓缓开口，“一口价，五百万，算作是我今夜帮了你的费用。”
她从不喜欢和别人纠缠不清，尤其是顾晏。
能用金钱立马解决的事情，用不着拖拖拉拉，浪费时间。
得知林素的要求，顾晏沉下脸来，“你就这么缺钱？”
五百万！
还真是敢说的出口。
遭到顾晏的质问，林素反问一句，“怎么，你是觉得你的命不值五百万？”
林素一言，令顾晏无语凝噎，最终还是顺了林素的心意。
“好，五百万！”
话音刚落，顾晏面前伸来林素的手。
“支票。”
林素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顾晏。
当支票落在她手心之中以后，林素漠然转身，只给顾晏留下一个背影。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就像是一道不了跨越的鸿沟。
将顾晏和林素二人，分隔在了不同的两个方向。
夜色如墨。
顾晏躺在床上辗转悱恻，始终无法入眠。
每次闭上眼睛，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林素的身影。
过往种种如放电影一般不断划过，更多的则是如今林素对他的冷眼相待。
半梦半醒间，顾晏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有林素，还有一个孩子。
顾晏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额头上也多出了一些细密的汗水。
回头看了一眼时钟，左右不过是凌晨五六点的光景。
相较于顾晏的难眠，林素却一夜好梦。
lt集团。
林素出现在公司楼下，并未急着进去，而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一约莫二十几岁年纪的男子，匆匆朝着林素跑来。
“素素姐，你可终于把我给召唤过来了。”
张享乐满怀激动，屁颠屁颠的来到了林素面前。
还未站稳，便忍不住开始吐槽。
“你说说你，为流枫拿下这么大的单子，居然都不带我，那你要我有什么用，我好歹也是为你经营流枫哎。”
张享乐的过度热情，令林素太阳穴隐隐作痛。
揉了揉内心，道：“你要是再话多，我不介意让公司其他人过来。”
被林素这么一说，张享乐连忙噤声，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状，林素无奈，也暗中庆幸她没有带张享乐去竞标会。
否则的话，怕是耳边一直不能安静。
“进去吧，鹿总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随后，张享乐同林素一起，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室。
“姐，这lt看起来也就那样嘛，就是面积比我们公司大了点，人多了点……”
张享乐忍不住他的话唠基因，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直到看见鹿浛煜，这才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鹿总，这位是流枫的副总，张享乐。”林素为二人做着介绍。
“你好！”
鹿浛煜伸出手，和张享乐打了招呼。
三人落座，林素开门见山。
“lt的这款游戏，我昨晚回去试着完了一下，游戏体验感不错，但是有几点问题，想着今天和你们讨论一下，如果能优化的话，这款游戏将堪称完美？”
鹿浛煜略显激动，“说来听听。”
于是乎，林素将她列出的几点建议道了出来。
接着，又将她连夜改进出来的体验服带着鹿浛煜以及张享乐，三人再次体验了一把。
整个过程下来，鹿浛煜对林素越发赞赏。
本来以为昨天在竞标会上的林素就已经足够优秀。
哪曾想，她就像是一颗洋葱，剥开一层还有一层，惊喜不断。
尤其是他和几个技术层的员工们用了许久都没有攻克的游戏难题，竟被林素用短短一夜的时间给解决。
“看来跟你合作这个选择，我做对了。”鹿浛煜忍不住感叹一声。
林素还未表态，张享乐快速接过了话题。
“那是当然了，我素素姐当年的游戏水平，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整个电竞行业，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哦？是吗？”鹿浛煜来了兴趣，“那她的id是？”
“桂中池鱼！怎么样，你肯定听过吧。”
张享乐炫耀着林素的过往，仿佛比他自己优秀，还要来的开心。
看到这一幕，林素不禁扶额，“享乐，你够了。”
“素姐，你就是太低调了，听我的，你现在要高调，躁起来。”
说话之余，张享乐还特意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完全不觉得这是在外人面前。
显然，一两个小时的稳重，已经是张享乐的极限，他现在，快要压制不住体内躁动的因子了。
林素暗中懊悔，若不是流枫现在由张享乐管理，她是断然不会带这孩子来见鹿浛煜。
眉眼间带着歉意，看向鹿浛煜，“抱歉，让你见笑了。”
“不会。”
鹿浛煜浅浅一笑，甚至，他反而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比他以往谈过的那些合作，都要来的轻松愉悦。
“不过，你竟然是桂中池鱼，还真是没想到。”
遥想当年，这个名字在电竞圈，也是一届传奇。
就算是到现在，也依然有许多慕名的粉丝，他应该也算是其中一个。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林素面色淡然，表现的波澜不惊。
张享乐指着林素道：“鹿哥，看到没有，这才是王者之气，沉稳，霸气，我素姐牛不牛？”
“牛！”
鹿浛煜义正言辞的应声附和。
身为当事人的林素，深吸一口气，要是再待下去，她怕是会忍不住杀人灭口。
连忙道别，“鹿总，应该在没有别的事情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们。”鹿浛煜忙起身，同林素二人来到电梯口。
出了公司，一直都不喜形于色的林素，也难得有了抓狂的一面。
“张享乐，我有没有叮嘱过你，让你不要话多？”
察觉到林素的怒火，张享乐悻悻一笑，“说过，但那是对外人，我看这鹿浛煜人挺好的，就想和他交个朋友，以后办事情也方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