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情地对眼前的女孩子说着情话，满目都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柔情。
她的眼睛大睁着，长睫被泪水打得湿漉漉的，水汽满满的小鹿眸里满满的都是无措，鼻尖的红蔓延开来。
她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
她抱住有司宸哭得泣不成声，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净一样。
有司宸心疼地拍着她微微颤抖着的肩膀，把她抱得更紧。
等小姑娘抽噎的声音慢慢小了的时候，借着月光和屋里微弱的灯光，她看到了雪花。
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抽噎了两下，眼神专注地看着细小的雪花落在有司宸黑色的毛呢大衣上很快消失不见，很快又感觉自己鼻尖一凉。
是雪花落在了自己的鼻尖之上。
见小姑娘哭声渐停，有司宸俯首，在对上小姑娘连眼睫上都挂着小泪珠的水眸时，心下一动，凑得更近了些。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他低垂下眉目，鸦黑的睫毛落在她带着柔光的黑瞳之中，极为专注地看着她殷红的唇瓣。
然后，用淡红的唇珠蹭了上去。
力道极轻，她却觉得心里像是炸开一般，甜到极致。
她几乎要溺死在这片柔海里，雪花落在她眼睫上，很快化为了雪水，看他时都是水雾蒙蒙的一片。
浅浅地吻了下，他又用力抱住了她，属于小姑娘甜甜的味道令人着迷。
“唯唯……做我女朋友。”
她脖间的发丝被他呼出的气流吹拂着，明明天气很凉，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心口泛着甜，像是有小虫子啃噬一样，蔓延到四肢，令她忍不住想要把指尖和脚趾蜷缩起来。她不知道是那气息剐蹭在脖间有些痒，还是因为他的话语。
她迟迟没有回应自己，有司宸想要松开她讨一个答案时，小姑娘才回抱住他，喃喃地“嗯”了一声。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又抱了好一会儿，有司宸松开她看着她，眼角柔柔地弯了下来，卷曲的睫毛轻轻垂下，温柔地令人心口颤动。
他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有专属于他的气息，混杂着烟草味儿传到她的口腔里，但并不讨厌。
厉一这刚站在房间门口，门就那样敞开着，便十分有幸地观看到了这一幕。
弟弟当即红着脸转过身去，躲在了墙后面，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少儿不宜，非礼勿视。
刚刚妈在楼下说什么来着？宸哥只是把他姐当妹妹看？
这是当妹妹看吗？嗯？？
别有人来跟他说这是个意外吧，厉一扭头偷摸地又看了一眼，还在亲。
他作了什么孽……要上来吃这碗狗粮啊……？
厉一叹了口气的功夫，再扭身想走的时候，身旁就多了人。
有司宸正看着他。
他姐……被宸哥护在怀里。
“……”
厉一笑了下，“宸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