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似乎比傅以行要更惨。
周予言知道,傅以行最近跟他的新婚妻子闹了矛盾，在外人面前，江菱的妹妹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
结婚了得不到另一半的承认,但两人的关系，起码是国家承认的合法关系。
而他，只是订婚了，都不到合法的关系。
正如傅以行所说的，订婚关系并不受法律保护。
“你觉得这是‘贪心’？”
周予言直视江菱,眸色暗沉：“在你眼里，我们订婚,只是一场交易吗？”
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江菱眉梢微微上抬，反问：“当初是谁先把订婚当成是交易的？”
周予言一噎。
——是他。
“相信，周总心里也有答案了。”
江菱勾唇一笑，又说：“所以，提出合同之外的条件,不算是‘贪心’吗？”
“……”
见他无话可说，江菱心情愉悦,倾身靠近他,手抚上他的脸,压低了声音：“时间也不早了，周总，我们休息吧。嗯？”
周予言眼神微暗，不自觉地搂上了她的腰。
***
“江总，这几天,网上出现了许多跟你还有集团相关……不好的消息。”
一大早,江菱就接到了秘书的汇报。
秘书递过一只平板,小心翼翼：“网上的舆论风向也不太对劲，似乎有人在背后操纵……”
“我看看。”
江菱接过平板电脑，无声浏览。
微博上，有营销号发帖，暗指某集团新任ceo，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坐上ceo的位置，“大义灭亲”，连亲生父亲也不放过，甚至要把父亲送进监狱。
底下网友猜测——
【谢氏集团？】
【肯定不是，谢氏那位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最近新上任的ceo那么多，怎么猜？】
【知情人士打酱油路过，给大家一个提示吧：小提琴。】
【等等，难道是说江氏`集团那位？】
在水军刻意的引导下，这位被营销号提到的主角身份终于“揭秘”——
曾获得国内外多个知名奖项、着名青年小提琴家、“小提琴女神”的江菱。
【真的假的，江菱？江菱会这么做？】
【难以置信，江菱不是一直是温柔知性的人设吗？】
【你看到的只是她想让你看到的，她实际上是个什么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不相信江菱会是这样的人。不是说江氏`集团前总裁是因为挪用公款进去的吗？这也不是江菱的错吧？】
【楼上的，或许江父是有错，但江菱为了权力，连亲生父亲也不放过，这不是心狠手辣是什么？】
……
看着江菱关掉网页，一旁的方嘉铭问：“江总不意外吗？”
“意料之中。”江菱轻蔑地笑了下，“他这段时间，一直明里暗里搞小动作，还想截胡我们谈好的合作。在网上撒播谣言，也是他惯用的手段了。”
“就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有闲钱买水军，看来这些年，他从江氏`集团弄走的资源也不少。”
“难怪江总这几年频繁到a市出差。”方嘉铭若有所思。
“嗯。”江菱微微颔首，“他早就以‘江玮钰’的名字在a市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这些年来，他一直用□□的资源帮扶江玮钰的公司，他早就为自己的私生子铺好了后路。”
她顿了顿，又话锋一转：“不过，无所谓了。江绍钧正在取保候审期间，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没法离开b市，正好方便了我们。”
方嘉铭点点头：“那网上的谣言，需要处理吗？”
江菱说：“暂时先不用，我要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方嘉铭问：“那江绍钧安插在集团里的眼线，也不用处理吗？”
“不用。”
江菱合上了文件，双腿交叠，嘴角轻勾起。
“我倒想看看，江绍钧要是知道，他早就被他的眼线出卖了，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