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还没有发现眼狩令幕后愚人众的影子啊，啧，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旅行者。”
也不在意自己说漏嘴了，散兵的语气中依旧是带着那副嘲讽的语气，这可把派蒙给气得够呛，跟着荧旅行了这么久，她派蒙就没见过这让欠揍的人。
荧紧咬着牙关，尽管她知道散兵是在故意激怒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燃起了怒火，喵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荧紧握着黑岩长剑风元素在她身体周围流转着。
“等等，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眼狩令这种事情明明是雷电将军同意的，你这愚人众执行官怎么可能在背后出力。”
可能是之前被被公子忽悠过，派蒙在嚷嚷了几句后突然脑子变得好使了一点，她敏锐的发现了一个漏洞，愚人众怎么可能干扰雷电将军这位神明的思想，散兵听到派蒙对他的质疑也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呵，你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们愚人众了，稻妻的外侧虽然看起来无比的坚固，但内测却充满了留给我们的机会，只要稍加力气，就能不被察觉的从内部攻破。”
“永恒，雷神一直所追求的东西，虽然在她或者稻妻人眼中是无比神圣的，但是在我看来，永恒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或者说是缺陷。”
“缺陷？永恒的缺陷？没想到你居然会质疑神明。”
苏白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同时心中也有些佩服散兵，毕竟质疑神明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有勇气做的，更何况散兵还是个稻妻人。
似乎是对苏白的惊讶很满意，散兵的语调不经变得有些自豪，同时也向是炫耀似的为苏白解释起永恒的缺陷。
“永恒可以把时间拉得很长很长，这也导致了其间每一个节点都会变得无比的脆弱。”
“就像是反抗军的那些人，无论怎么努力，即使使用了邪眼都不过是徒劳，如同水中泡影，绚烂的同时，便会迎来不可逆转的毁灭。”
“越是失去就越想得到，越想得到就越要挣扎，哈哈哈哈，苏白，我的朋友，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就如同一场惹人开心的闹剧吗？”
面对狂笑不止的散兵，荧就很想给眼前这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家伙一个大逼兜让这个家伙冷静冷静，眼前这个家伙已经和疯子没什么区别了，居然把追寻梦想的人说的那么不堪。
“散兵，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拥有不俗力量的魔神数量多，还是几位脆弱的普通人多呢？”
“哦？看来苏白你也有着自己的思考呢，虽然我们的立场不同，但是我还是配合你一下好了，自然是普通人比较多。”
散兵怀抱着双手眼神中流露着些许期待，这股期待似乎像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期待这让苏白很是不爽，论起身高自己可比散兵高上不少，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苏白压下心里的不适平静的说道。
“没错，那你说说为什么拥有强大力量的魔神在这些年来没有什么动静，但极为脆弱的普通人能成长到这种程度呢？”
“应该是因为永恒对吧？”
“没错，普通人不像我们终有一天会老去，但更迭换代之中人世间却不断地在繁荣，这与你所谓的永恒的缺陷是对立的，但事实胜于雄辩。”
啪啪啪~散兵拍了拍手掌，对于苏白举出的例子确实可以证明他语言中的缺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萦绕在散兵心间，欣慰，自豪，恼怒？似乎都不是但又似乎都是。
“那苏白不妨你来为我说说，你了解的永恒是什么？”
“呵呵，我？我年纪轻轻的可不了解什么是永恒，但是我可以套用一下一位掌权人对永恒的理解。”
面对散兵的询问，苏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玩笑，永恒这东西他就从来没思考过，而且谁也不知道影那个老女人有没有躲在暗处，万一他对永恒的理解和影的不一样，那到时候因为这个原因挨上一刀可真就是无妄之灾了。
收拾好心情，见散兵颇为感兴趣的等待着，苏白也没有再卖什么关子，直接开口说道。
“那位当权者从来不看重所谓的时间，她曾说过她有一天终将老去，但璃月港依旧繁荣，她希望她的名字能活下去，不再代表她这个人，而是成为一种符号，将她的所作所为传承下去，如此便能超越岁月的极限，实现永恒。”
“额，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苏白将凝光曾说过的那段话简单的修饰了一下后便说了出来，听到苏白口中对永恒的理解，派蒙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段话总感觉很熟悉。
荧则是挑了挑眉，之前她还觉得凝光这话没什么，现在看来以凝光这个普通人对永恒地了解，这可远比那高高在上的雷电将军对永恒的了解要强得多，至少永恒不代表着锁国更不代表着停滞不前。
“嗯，能说出这段话的人也是个了不起的人，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将永恒参悟到这种程度，如果此人在稻妻的话，或许我们愚人众渗透稻妻还不会这么容易。”
苏白的一番话让散兵颇有感触，当年的桂木不就是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得到雷电将军的认可留名青史吗，说起来这也算是追求永恒吧，可惜，他倒在了追求永恒的路上。
收拾了一下心情，看着苏白身上传来的那阵阵不弱的元素波动，深知愚人众最终目的的散兵说出了一句出乎苏白意料的话。
“苏白，如果你真的想要守护你身边的人，那就努力去变强吧，现在的你还没有实力去知道太多，愚人众，至冬国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倘若有一天，灾难降临到你的面前，你的朋友死在你的面前，你就会知道没有力量的痛苦，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了。”
说罢，散兵压了压帽子让苏白看不清他的脸，不等苏白问个清楚，被苏白护在身后的荧突然拿着黑岩长剑就冲了上去，荧突然的暴起不仅吓了派蒙一跳，还直接打乱了苏白悄然布阵的节奏。
“他喵了个咪的，我忍不了了，谜语人滚出提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