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包括宋少芬在内的他们，全都面面相视，想法各不统一。
哪知殷美玲却真的道：“这么便宜啊？你会不会是拿过期消息忽悠我？”
“……”
韩道明和张子文面面相视了起来。
宋少芬却知道殷美玲就这德行。
宋少芬还明白殷美玲的心思，大抵就是张子文刚刚讲的道理：
她不希望别人也来跟着张子文学的“太聪明”，于是她殷美玲希望价格更高些，成为门槛，把那些她看不顺的人“淘汰”。
也就是变相的流动性溢价！
“问你呢，能不能收贵点？不是我显摆，是我觉得你的点子没那么廉价，你看看那个何阳闹的正欢呢？”殷美玲又道。
张子文开始瞎掰道：“不了，我是个正直且有原则的人，必须让没那么……豪的人，也能享受到我的观点，进而享受到改开的红利。”
顿时，全部人肃然起敬，开始鼓掌。
殷美玲没鼓掌，而是半张着嘴巴看着这货，发现他居然真的不会脸红也是神奇？
熊丁蟹则实在受不了这些弱智了，提前起身离场，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韩道明不动声色的看他背影一眼，却什么也不说。
既然如此，工作人员也都当做看不见有嘉宾离场，该干嘛的继续干嘛。
对韩道明来说，往前的确有不少地方求助于熊丁蟹。毕竟自己这边是新组建的新闻部门，很多的资源都在筹备中。
而且熊丁蟹在之前长时间大涨的市场中，观点神准，说的很有道理。导致人气很高，除了本身是深交所的特聘顾问外，还是各大报纸媒体的证券板争夺的香馍馍。
请他做嘉宾是要排队的，所以那个时候的熊丁蟹基本是不接韩道明电话的。
“从这次熊丁蟹说‘只是技术性调整’，但短时间内即使龙头深发展都已经跌了百分之二十。”
“导致近期内对熊丁蟹的质疑声越来越大，而当时所谓深交所第一跑路人的张子文则‘入驻’韩总的证券报，相反被助推成了‘神预测大顶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文人相轻’，之前顶流的熊丁蟹，适应不了关注度被张子文这家伙吸走。特别今天到场后，看到所谓的对手是个小屁孩，于是就失去了风度发作了。”
熊丁蟹愤怒立场后，今天发言较少的殷美玲以知情人姿态开始爆料。
宋少芬的圈子部分和殷美玲重叠，所以也知道近来熊丁蟹在圈内有较多质疑声。
剩下的笑而不语。
能坐在这的人，当然知道这些，然而不重要，懒得关注。
唯一在乎的人是韩道明，不论如何老熊也是个优质资源，可惜似乎脾气大了些，心眼小了些？
接下来采访也就结束了。
在场的人各自组成了小圈子私下聊着什么。
殷美玲拦住了小张问道：“骚年，你收支票吗？”
这年景当然没什么二维码转账也没什么手机银行，连pc端的网银都没有。主要都靠支票汇票等金融工具。
宋少芬急忙走过来道：“美玲我跟你讲，小张老师是技术官，营运官是我。”
张子文哈哈笑道：“行了，别逗她了，美玲姐愿意捧场么，我个人赠送她半月vip会员试用。”
“这……”
宋少芬倒也觉得是个吸引用户的突破口。
“不用试用。无事献殷勤。”
殷美玲却很直接。
张子文干脆摆手狗头表情伸手道：“行了别啰嗦，拿钱来。”
“好啊。”
殷美玲女大款的样子从夹包里拿出支票本和笔，又问：“排头写你？写宋少芬？还是你们公司？”
张子文道：“写……宋少芬，我们公司还没成立。”
殷美玲点了点头，又收起这这本支票簿，换了一本支票。
张子文道：“你为什么换来换去的，开空头支票忽悠我啊？”
殷美玲道：“没，那本是我公司的户头，开给你个人入不了账。公款不能私存这么简单的制度，你居然不知道？”
张子文道：“这我知道，无非是缴税么，你按照税后金额给我现金支票不就完了？”
殷美玲服了的表情：“卧槽你这么喜欢缴税啊？”
“我最喜欢缴税了。越缴税，我名气越大，不信走着瞧，很快，我就能让你们这些专门钻税务空子的奸诈之徒刮目相看。”
张子文道。
全场人再次愕然的看着骚年，尼玛十年脑血栓也怕是没他这种脑洞啊……
散了后，张子文和殷美玲最先下来。
她打开虎头奔的车门后，迟疑着问道：“你往哪个方向？”
“我要去35中。”张子文道。
殷美玲一甩头：“上来，我顺路送你。”
“好吧。”
张子文上了副座。
行车间。
张子文四处摸摸车的内饰，神色古怪了起来：“过几天……我要去谈大生意，把你车借来用用？”
“不行。”
殷美玲很正经的神态，也简单明了。
“不行拉倒，过几月我买辆比你这好的，别眼红。”张子文道。
殷美玲噗嗤一下笑了起来道：“你这么小气啊？我说不行的原因是，你是个小屁孩，等你毛长齐了再来。”
张子文还真信她是这心态。
因为这个年景的人一定程度也很单纯逗逼，并没有车不能借人的概念，譬如老爸也就轻易的借给了张敏。
简单点说，这年代的人的大抵思路是：在饭店吃饭，不小心滑了一下，脑壳砸在饭桌上，他会赶紧给老板道歉，担心老板让他赔饭桌。
三十年后则反过来，老板赶紧给客人道歉，生怕客人索要“你桌子设计不合理，把我脑壳干出血了”的赔偿。
这就是几代人的不同思维模式。
所以后世很多现象也能折射出来，最典型的就是广为流传的“七零后工作态度和零零后的工作态度”。
一种是但凡老板说话就是圣旨，竭尽所能的讨好面试官。
另外一种是，去面世时候被面试官问两句不适宜的话觉得不爽，果断就用手机拍摄一番取证，然后现场举报这间公司几十处违规。
然后又把消防工商税务卫生来“查水表”的现场拍下来发抖音，吸流量。
哈哈，这其实也就是义气文不在“义气”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