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晚没有说话，她只是用那种凉凉的目光看了一眼被顾仇控制住的柯祉年，突然笑了起来。
“你控制这个家伙，还不如来控制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你觉得用这个家伙来威胁我，会有什么效果吗？”
楚向晚说这些话的时候，顾仇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边吃惊不已的柯祉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我让这家伙离开，就是给自己凭空增加了一个敌人。”
“至于你，就算是现在没有被我控制，你觉得凭借你这个大肚子，你有多少的行动力可以给我带来麻烦呢？还是坐下来，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家伙，就算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样，可是如果是因为你的自私让他受伤了，我看啊，就算是到了顾星辰那里，你也依然是不好交代的吧。”
顾仇还是顾仇，虽然没有说很多的话，可是他开口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于现在的楚向晚来说，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钉在了楚向晚的心上。
“我……”
楚向晚还想要挣扎两句，摆出一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姿态，可是，姿态还没有出现呢，楚向晚就已经在顾仇那讽刺的目光下溃不成军了。
好几次都很想要开口，帮自己去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只可惜，有的话之前说不出口，之后也是一样的，仍旧说不出口……
“行了，现在就算是你不愿意开口，我也知道你的那个答案是什么，我想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论如何都是不会轻易地放弃柯祉年的性命，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变好了，而是你最近一段时间本来就已经给顾星辰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如果你现在还是把自己的麻烦形象继续维持下去，对你自己也不太好。”
“楚向晚，我不会在顾星辰的面前胡乱去说什么的，但是眼前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难道就不可以拜托你认真地去思考一下，沈捷有没有留下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虽然顾仇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然而，顾仇在想的，顾仇所在乎的，或许也是楚向晚本身在在乎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向晚也不知道她是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对于楚向晚来说，真的觉得这样的顾仇有些莫名其妙。
哪怕是那时候是沈捷救了她，他们之间依然没有很多的交情，甚至也没有到达可以交心的地步。
也不知道顾仇为什么这么确定，她就一定知道什么。
“若是我没有记错，你还是沈捷的哥哥呢，甚至你们都是一个组织的人，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如果真的会有一个人知道什么，那个人估计也已经不在了。”
和沈捷走得最近的那个人，可不是她，而是耀楠歌。
原本以为耀楠歌就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了，没想到，耀楠歌伏法以后，居然出现了一个顾仇，更是不可一世。
听完，顾仇倒是沉默了，没有和之前一样继续逼问楚向晚了。
虽然不喜欢楚向晚，不过这次楚向晚说的话，或许当真是有些道理的。
他挥了挥手，继续说道：“按照这个思路先调查一下，看看那个叫耀楠歌的，有没有留下来什么线索。”
楚向晚：“……”
她就是随口说说，这家伙还真的相信吗？
柯祉年无奈地开口问道：“要不然，你把我绑起来也可以啊，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
顾仇这个疯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
他居然一直都在用枪指着他。
“闭嘴！”
对于顾仇来说，柯祉年和楚向晚还是不一样的。
顾仇对楚向晚可能还是有点客气的，对柯祉年就是一点都不客气了。
柯祉年这边才刚刚动了一动，顾仇的脸色就已经难看了许多。
至于柯祉年，虽然现在还是看不到顾仇的脸色的，可是，也只是听着顾仇那有些过于冷冽的声音，就已经动都不敢动了。
一边的楚向晚看着这样的顾仇和柯祉年之间的互动，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要知道……
之前的柯祉年在楚向晚的面前是什么模样的，张狂得不可一世。
没想到现在却好像换了个人，到了顾仇的面前，就乖巧得像是小绵羊一样。
“我和耀楠歌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如果真的说起来，还是你现在用枪指着的这个家伙和他之间的交集多一点点，毕竟耀楠歌之前可是他的金主呢。”
难得可以看到柯祉年这么狼狈的模样，楚向晚的心情也是很不错的，她懒洋洋地说着，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柯祉年的身上。
然后，她自己一个人乐颠颠地坐在一边，看着柯祉年恨不得杀了她的表情。
贱一下，真的爽。
“是这样吗？”
顾仇若有所思。
没等楚向晚开口，柯祉年自己就把什么都说了。
“是这样的，没错，耀楠歌是我的金主。但是耀楠歌和沈捷之间有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在耀楠歌还管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沈捷这个人的存在。”
听着柯祉年的话，楚向晚也沉默了。
这话说起来，还是没错的。
不仅仅是柯祉年一个人，那时候的顾星辰都不知道沈捷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是查了一段时间才弄出来一点线索的。
可以说，当沈捷出现在驾校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顾仇喃喃地说着，松开了柯祉年。
柯祉年被放开的那一瞬间，就马上躲到了楚向晚的身边，很是警惕地看着顾仇。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
两个人才打了一个照面的功夫，连一句话都没有，就把他控制起来了，完全不管手里的枪有没有擦枪走火的可能。
他能看得出来，在顾仇的眼中，自己这条命真的不重要。
楚向晚有些纠结地看了柯祉年一眼，不过也分得清楚现在是什么场合，到了嘴边的吐槽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柯祉年擦着冷汗，躲在楚向晚的身边，他现在也只能希望顾仇可以快一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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