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叶南月敲了敲浴室的门，关心的问道，“时闻野，你是不是受伤了？”
浴室里没有回应，只传来一声疼痛的闷哼。
她更加急促地敲门，“时闻野，开门！”
浴室门哗的打开。
修长有力的手臂把站在门口的叶南月拉了进去。
她连忙打量着时闻野，转动他的身体，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遍。
“你真的没受伤吗？我看到你衣服上有血水。”
“不是我的。”时闻野任由她打量，在她试图扒着他头看的时候，弯下腰，让他检查自己的脑袋。
叶南月检查完，确定了时闻野从上到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受伤，松了一口气。
抓着他胳膊问，“不是说一路上没遇到任何问题吗？那些血从哪儿来的？”
“碰见一个熟人，聊了几句。”
熟人？
叶南月刚想问是谁，就被时闻野用力地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刚才她全副心思都在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以至于没察觉到这一点。
现在心思回笼，她立即意识到他的情况。
“那你好好洗澡，我在外面等你。”扭动身体要脱离他的桎梏。
时闻野双臂用力圈着她腰身，嗓音低沉一笑，“我的确有地方受伤了。”
“哪儿！”叶南月立马着急了，“难道是内伤。”
她连忙着急地要查看他的伤势，被他抓着手，握住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这里。”
叶南月怔住。
他们做夫妻好几年，在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她也不是放不开的人，可有时候面对时闻野突如其来的浪，还是有点儿接不住。
他看着她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
薄唇扬了扬，一边亲着她耳垂，一边低喃，“这里受伤了，我试试看还好不好用。”
叶南月：“……”
“你也试试看，和之前有没有区别！”
这下，叶南月浑身上下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时闻野扣着她腰身，熟练地亲吻她，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浴室里冷白的光仿佛成了漩涡。
墙壁上的瓷砖花纹也凌乱了。
今夜的时闻野放得很开，他黑眸情趣翻涌地叫着她的名字。
一声比一声欲气满满。
叶南月回应不了，她觉得脑袋有点儿空，身体已经被他折腾成了一汪春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南月只记得自己被时闻野抱进浴缸里洗漱。
她虚虚靠在他怀里，眼皮直打架。
迷迷糊糊听到时闻野在她耳边说，“叶南月，我肯定只爱过一个人。”
……
轮船顺利到了a国。
醒过来的陆宛湘对于陌生环境非常抵触。
大吼大叫、砸东西、撕咬人，想让她安静下来，只有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走了出来。
“病人受过长期的虐待和控制，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叶南月看了看房间内的陆宛湘，“能好吗？”
医生摇头，“精神病患者能不能好，是一个概率问题。但是患者年纪大了，要想完全康复，恐怕……”
叶南月明白了。
精神病患者要想康复，需要长时间的治疗。
可陆宛湘年纪在这儿，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去世了。
送走了医生，叶南月走到病床边，给陆宛湘掖了掖被子，“外婆，我带你回国。”
回到熟悉的地方，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她退出病房，时闻野在外面等着她。
见她眼神萎靡，安慰她，“已经找到外婆了，以后会好的。风知礼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医生，可以从心理方面入手。”
“嗯。”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那股包裹着自己的失落，渐渐消散了。
“时闻野！”
“嗯？”
“谢谢你。”
时闻野也抱着她，“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不想看她情绪低落，他转移话题，“我刚刚和阿璃打电话说，她说想我们了。”
提到阿璃，叶南月有点儿愧疚。
做父母的两人常年都不陪在她身边。
“好，我们马上回国。”
安排好了之后，他们坐飞机飞到国内。
时闻野把陆宛湘安排在自己的旗下的疗养院，有专业的医生，专业的护理。
叶南月看了看这间疗养院的环境，“我查过这间疗养院之间还不属于你的。”
“我买下来了。”他搂着叶南月的肩膀，“外婆住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安全性高，你也放心。”
叶南月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动，“你是为了外婆……”
时闻野好笑地看着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外婆就是我外婆，对外婆好，不是应该的吗？”
叶南月：“……”
这样的时闻野，她无法在冷脸待他。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国内的原因，陆宛湘的情绪比在国外的时候稳定多了。
她虽然还是在警惕别人，却不像一开始那么的狂躁。
不过偶尔还是会抱着枕头当做孩子，都和对着空气说话。
“回去吧！我们下次再来看外婆。”
“嗯。”
叶南月走到陆宛湘身边，“外婆，南月过几天再来看你。到时候，南月带阿璃来看你。”
她温柔笑着，“阿璃是我女儿，叫你太姥姥的。”
陆宛湘没什么反应，只是抬起眼睛看着她。
但是这一眼，却让叶南月很激动，她连忙拉着时闻野的袖子，“时闻野，外婆刚才好像听懂我说话了。她刚才看我了，你看到了吗？”
时闻野不想说打击她的话，也不想给她莫名的期待，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她。
医生说过了，陆宛湘想要恢复，几乎不可能了。
回去的路上，叶南月还在激动地说着陆宛湘的情况。
她觉得陆宛湘能好，肯定能好。
夫妻两人回到山庄，刚踏进别墅，就被小炮弹一样的阿璃扑了过来。
“妈妈！”
叶南月立马抱着她，阿璃比以前重了。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妈妈和爸爸真坏，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把阿璃一个人丢在家里。”
阿璃趴在叶南月肩头，小声的啜泣。
叶南月心里后悔和愧疚堆积，也红了眼圈儿。
“是妈妈不好。”
她不像别的妈妈，一直陪在孩子身边。
这些年，她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报仇，很少陪在阿璃身边。
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