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云，不仅是神王境强者，同时还是源纹师。
其实不止聂长云，很多神王境强者都精通源纹之道。
武者成就神王之境，难以再有所提升。
如此，就有足够的精力研究源纹，有所收获。
区别只是在于，源纹上的造诣高低。
“不是我！”
聂长云摇了摇头，沉声道，“在这里布下源阵之人，是莫邪！否则，你以为这里为何要做无邪谷？”
“心魔莫邪？”
聂彦神色一怔，立即想到了一人。
莫邪，二十四魔之一的心魔。
莫邪……无邪……
宁曳，是无尽之碑的上一任掌控者。
但在那之前，无尽之碑是莫邪的。
当初，宁曳就是在无邪谷内得到了无尽之碑。
将死之际，为求一条生路，回到这里。
因为一些原因，成为活死人继续存在于神界。
聂长云，只是机缘巧合，发现了宁曳的存在。
因为在此前源阵的基础上，又施加了一处源阵。
这处源阵的作用，是收服宁曳，将之掌控。
而要解开魔修所留源阵，需要以无尽之碑为钥匙。
刚刚，凌天就是因为在无邪谷释放无尽之碑，引动了此地源阵，引发了一阵妖风。
最终，被这股妖风拽入到了地下。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聂彦猜想到缘由，脸庞露出了愁容。
“还能怎么办？”
聂长云瞪了眼聂彦，冷声道，“现在，我们只能等！”
……
凌天被拽入地下，昏睡了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等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黑暗之中。
“这里是哪里？”
凌天嘴里低喃着，刚打算引动罡气照亮周围。
周围空间，率先亮了起来。
这里，是一方密闭的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前方一道石门，正紧紧闭合着。
踏踏踏……
还不等凌天搞清楚怎么一回事，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嗯？”
凌天心生警惕，退走两步。
其目光，凝视向了黑暗中走出来的身影。
此人身披黑袍，中年男子模样。
看其身影，略显虚幻，并不真实。
“阁下是何人？”
凌天盯着黑袍中年，口中询问道。
“莫邪！”
黑袍中年嘴角含笑，回答了凌天的问题。
“莫邪？”
凌天双眸微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莫邪是谁，“前辈现在，只是一道灵魂题？”
话刚说出口，凌天就觉得自己判断错了。
如果说是灵魂体，莫邪身上应该还有神魂之力波动。
可现在眼前的莫邪，连神魂之力波动都没有。
这说明眼前的莫邪，连灵魂体都算不上。
“不！”
莫邪摇了摇头，“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道意识体！”
“嗯？”
凌天若有所思，并不怀疑莫邪说的，跟着对莫邪问道，“不知前辈将我带来此地，是有何意？”
“我把你带来此地？”
莫邪笑了起来，“你面前的我，只是一道意识体，有什么能力把你带到此地？是你自己，闯入到了这里。”
“我？”
凌天神色一怔，疑惑地注视着莫邪。
莫邪随即道，“是你释放了无尽之碑，触动了我之前留在此地的源阵，所以才会被带到此地。”
“无尽之碑？原来如此。”
凌天明白了，眼眸不禁闪烁了起来。
二十四魔之乱，因莫邪而起。
是莫邪，蛊惑众人盗取至高神器。
最后，重现了无尽之门。
只可惜当时，无尽之门存在的时间很短暂。
抛开这些，莫邪还是曾是无尽之碑的拥有者。
只是当初他就已是神侯高境，没能掌控无尽之碑。
可要说古往今来，拥有无尽之碑时间最长的，还得是莫邪。
“你是在想，我知不知道无尽之碑真正的奥秘？”
莫邪见凌天沉默不语，笑着对凌天问道。
“嗯。”
凌天点了点头，好奇地注视着莫邪。
眼前的莫邪，只是一道意识体。
既是意识体，就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过，他需要知道莫邪所知道的。
此刻面对莫邪，不敢表现的不敬。
哪怕，莫邪是二十四魔之乱的始作俑者。
“看来，你知道我。”
莫邪本是试探性的一问，得到凌天这样的回答后，顿时也明白了。
莫邪之名，在神界可以说是禁忌。
或者说，二十四魔之名皆为禁忌。
当年二十四魔之乱的事情，少有提及。
即便有所提及，世人更多也只是知道心魔。
“不瞒前辈。”
凌天看出莫邪还在试探自己，索性向莫邪直言道，“晚辈师公，名展长风！”
“剑魔？”
莫邪笑了起来，不奇怪了，“看来，剑魔应该跟你说了不少，他很信任你。”
凌天沉默，没有说话。
莫邪继续道，“无尽之碑具备噬魂之力、镇魂之力，这些，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
凌天点了点头。
面对神魂自己弱于自己的武者，无尽之碑可以直接噬灭对手神魂。
面对神魂强于自己或是同自己相当的武者，无尽之碑可以起到一定镇压神魂的效果。
但凌天觉得，无尽之碑的奥妙绝不止于此。
“无尽之碑的奥妙，其实就这些。”
莫邪微微一笑，“关键，得看你如何使用其噬魂之力、镇魂之力。”
“请前辈明示。”
凌天感觉莫邪真知道些什么，连忙朝对手拱手询问。
“说起来，可就长了。还得从整个神界说起。”
莫邪叹了一声，不紧不慢道，“你所在的神界，为人族掌控！应该没见过除人族外的强者吧？”
“人族外的强者？”
凌天不是太明白莫邪的意思，“人族外的强者，我见过。殄妄海底，地渊世界的渊族！”
“渊族，不过只是人族的一个分支。”
莫邪道，“我所谓人族外的强者，跟人族没有一点关系。比如，妖族！”
“妖族？”
凌天眼眸一闪，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妖族，简单来讲就是妖兽所在族群。
哪怕是在寒武界甚至是荒古大陆，都有妖族存在。
可这神界，他还真没有见到过妖族强者。
如今莫邪提起，他不禁感觉到了奇怪。
下界的妖族强者要是破帝成神，去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