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
苏牧躺在自制的吊床上，温和的阳光从树林的间隙洒下，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周身全是从灵果园偷来的灵果，轻轻摇晃在两棵树之间。
咬了一口鲜红的灵果，甘甜的汁水顷刻间充满口腔，苏牧惬意的眯着眼，“这个季节的灵果是最甜的.....”
一面镜子忽然悬浮在空中，照射出苏牧嘴角满是汁水的脸庞，镜中的‘苏牧’开口说道：“你还有半柱香的休息时间。”
苏牧闻言，脸顿时垮了，因为半柱香之后他又要到那片地方和镜像厮杀。
“能让我休息一天吗？”
他已经和自己的镜像打了整整快一年，刚开始还有股新鲜劲，靠着不服输的冲劲硬生生将自己镜像磨死。
可结果呢?
鬼镜又给他整出一个镜像，说是上古时代的剑皇，一剑开天，森冷的剑气将苏牧压喘不过气来，在苏牧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苏牧一剑活劈了。
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活劈，甚至在苏牧裂成两半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就不能给我换个稍微弱一点的对手吗？”
回想起那一幕苏牧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看那道裂缝还在不在。
镜子中的‘苏牧’显然是对苏牧有些不满，冷笑着说道：“我没将少年剑圣映射出来就不错了，区区一个剑皇而已，你就不行了？”
“况且我还将他的修为压制在了轮脉境三层，你也是轮脉境三层，同样的境界你就不行了？”
苏牧：“......”
你说的我好心痛，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你知道吗！
但是回想起那对方那惊天一剑后，苏牧心中就有点发憷，即便是被压制在轮脉境三层，但对方生前却是实实在在的剑中皇者，但凡是皇境修者，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更何况还是剑修，内卷最严重的的剑修！
“话是这么说.....我连一把剑都没有.....”
最后半句话是苏牧小声嘀咕的，同时在心中诽腹，对方的剑法凌厉无比，而自己却是一个连剑都没拿过的小菜鸡，这怎么打。
镜子中的‘苏牧’挑了挑眉，嘲讽的说道：“你觉得给你把剑就能赢过剑皇？”
啊这.....
苏牧被鬼镜的嘲讽噎个半死，但是有武器总比没武器好吧.....
“还是你觉得有武器总比没武器好？”
镜中的‘苏牧’依旧面露嘲讽，完全将苏牧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
牙白，被看穿心思了.....
但是苏牧有些不服气，反驳道：“难道不是吗？对方一柄宝剑，而我赤手空拳，这怎么打？”
鬼镜淡淡的看了苏牧一眼，而后苏牧身边的画面忽然发生变化，原本的树林不再，四周的变成了漆黑一片，只有面前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光幕，就像是电影院的荧幕。
苏牧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鬼镜的空间，只是当看清那片巨大的光幕后却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处广阔无垠的旷野，天空昏暗无比，浓厚的云层居然是暗红色的，怒雷在从天上落下，向世间生灵宣告它无边怒火，狂风在地上肆虐，地上一道道深渊像是被天剑斩出。
空中悬浮着两道身影，一人持剑，傲立于空中，周身剑气萦绕，可剑身崩毁了半截，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苏牧一眼就看出这正是自己每天面对的剑皇！
苏牧心中震撼，是谁将堂堂一代剑皇打的如此狼狈？
向剑皇对面的那道身影望去，一尊赤身大汉，裸露着半身，身上疤痕无数，古铜色的肌肤充斥着蛮荒古意，凝重的压迫感便是隔着光幕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撞在一起，恐怖的剑气将天捅破，地上的沟壑被剑气斩出三万里，可仍旧没能伤到大汉分毫。
浩荡剑气袭来，大汉竟然徒手将其拍碎，四散的剑气将大地打穿，山岳崩毁，随后一拳打在剑皇身上，空间在瞬间爆裂，恐怖的空间裂缝蔓延，剑皇如炮弹似的被打落在地。
而后光幕上的画面一转，又是一处陌生的地方，这次却是只有大汉一人，空中像是飘荡着黑色的雪，可当苏牧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黑雪？
这居然一张又一张的符篆，数万道符从天而降，以大汉为中心的方圆百里，升起无上阵法，怒雷在阵中炸响，黑色的飓风在地上肆虐，滔天洪水自天上倒灌，狂暴的烈焰像是要焚烧一切。
大汉在阵中怒吼，他将巨岳打崩，将天拍碎，可仍旧是无用，阵法中的世间仿佛在此刻沉沦，没有任何生灵能承受如此天罚，大汉也不例外。
苏牧看着其中的画面久久不能自拔，震惊画面中的剑皇居然被大汉徒手击败，更震撼最后画面中天罚般的阵法。
“你可明白？”
黑暗中，鬼镜走了出来，淡淡的看着苏牧，说道：“画面中的剑修，体修，符修，都是皇境。”
苏牧深吸一口气，缓缓从那场战斗中回过心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各个体系之间会有克制关系？”
鬼镜摇头，“是也不是，前期的确是会有克制关系，但在到达皇境之后所有的克制关系都会减弱，而这时候，一个人天赋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
“画面中的剑皇是先天剑胎道体，那名战皇是苍天霸体，而那个躲在暗处的符皇是天幽通灵体。”
“只有走最适合自己的道路才能将自己的体质运用到极致。”
苏牧点头，他明白了鬼镜的意思，问道：“那我适合走哪一条路线？”
直到现在，苏牧仍旧是不知道自己的体质，连鬼镜也不知道，苏牧不好确定以后要往什么方面发展。
“你的话.....目前来看适合体修。”
鬼镜沉思一会儿，说道：“器修可能不适合你，符修你有钱买符吗？”
苏牧：“.......”
明明自己想要拿着一把长剑白衣飘飘，怎么就不适合了呢？
回想起那名大汉浑身赤裸，结实的肌肉像小山一样隆起，在将脸想成自己的样子.....
不不不！苏牧怎么想都感觉不适合！
“那.....体修都长那副模样吗？肌肉大汉？”
苏牧觉得自己目前的身材挺好的，身上的肌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体匀称刚刚好适合。
“这倒是也不用，只不过体修那些人喜欢这个样子罢了。”
苏牧松了一口气，他不讨厌肌肉也不讨厌体修，但是要变成肌肉山就有些受不了。
鬼镜看着苏牧松了口气的样子，勾起嘴冷笑了一声，“你的半柱香早就过了，今天的训练加倍。”
苏牧一愣，还没来得及喊等等，一道三尺寒芒极快的刺向苏牧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