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把凳子放到学生的前面，让学生把腿放在凳子上，然后你站在旁边给她上药啊。”保健老师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走到程之言面前道：“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
“不用。”程之言瞥了保健老师一眼，声音凉凉地朝着他道：“你去给我拿点棉签过来就行。”
“哦……”保健老师悻悻地转身，去柜子里面拿棉签了。
程之言看着小兔，沉默了片刻，然后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两条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墨色的裤子与那双白皙纤细的小腿，顿时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
保健老师拿好了棉签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室清透的阳光中，娇俏可爱的少女脸色微红坐在玻璃窗前的病床上，目光中带着一丝害羞地看着面前的那个人。
而穿着一身墨色运动服的程之言，正低头认真打量着那双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双小白腿，神色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与内疚。
这画面……
保健老师忍不住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走到程之言的身边，伸手将棉签递给他道：“棉签，给你。”
“谢谢。”程之言接过他手中的棉签，随口说了一声，然后便扭开放在一旁的双氧水，倒在盖子里，用棉签沾了一些后，小心翼翼地擦在小兔膝盖上的伤口上。
凉冰冰的药水刚一碰触到她的伤口，便立刻翻滚起无数白色的小泡泡。
“咝——”小兔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其实这么消毒，伤口倒不是特别疼……只是这样子看起来，特别地瘆人。
“弄疼了？？”程之言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了，他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眸幽暗不定地看着她。
“不是……”小兔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然后有些不忍心地转过头去，小声道：“就是看起来感觉特别疼……”
“……”
“……”
程之言跟保健老师两个人，一时之间都特别无语。
看起来……感觉特别疼……？？
那你自己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程之言沉默了片刻，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轻点？？”
“嗯……”
小兔红着脸，点了点头。
保健老师的目光一会儿停留在小兔身上，一会儿停留在程之言身上。
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咳……那什么……我说，这里是不是不需要我啊？？”保健老师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朝着程之言问道：“你自己会处理的吧？？要是没我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回操场上看比赛了啊？”
“嗯。”程之言点点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
保健老师原本说这句话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程之言竟然还就真的点头答应了，他讨了个没趣，忍不住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不是说要去看比赛的么？？”
程之言察觉到他依然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便抬起头来满眼疑惑地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