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重写？
锦瑟脑海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念头，稍纵即逝，她尚且来不及抓住，就被耳边的声音打断。
“锦瑟，实验室那边研究得怎么样？我看你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回过神，慕谨言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锦瑟恍惚了，轻笑道：“是有些眉目。”
前世原主和慕谨言几乎是前后脚死的，他们都没能活到看到丧尸病毒被研制成功的那天。
不说这个，以前世的发展来看，最后的结局是丧尸占领人类生存基地，又哪里会有人出来研制克制丧尸病毒的药呢？
慕谨言闻言，唇角勾起，将锦瑟揽入怀中，抚平她紧蹙的眉头。
“前世都没有成果的事，如今有了眉目已是好事，不要过于强求进度，把自己逼得太紧，我会心疼的。”
眉间，男人的手指干燥有力，一下下抚在锦瑟眉心，锦瑟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中，思绪还在偏远。
“你说，这个世界，还有重来的可能性吗？”
小说世界，一本小说，就是一个世界，推翻小说，就相当于推翻世界。
她是来做任务的，这才有重来的可能性。
系统背后的存在她到现在都摸不清，想来也是个有能力重来的大能。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重来的方法？
慕谨言眼角狠狠抽了两下，连呼吸都暂停了一瞬，收回放在锦瑟眉心的手，落在她发间，揉了几下，语气尽可能正常，以开玩笑的口吻开口。
“锦瑟，我们现在不就是在重来吗？你还想要什么重来？”
锦瑟摇头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仰头看向慕谨言，她想说的，不是她的‘重来’，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而产生连锁反应的慕谨言的重生。
她想问的，是慕谨言的第二种异能。
锦瑟试探开口：“你觉醒的异能，只有雷系异能？”
慕谨言心中咯噔一下，思绪眨眼间转了几个弯。
他暴露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的异能，你不都知道吗？”
锦瑟不疑有他，或许这个隐藏剧情，是连慕谨言本人都不甚清楚的吧。
暂时放下疑惑，她转移了话题，主动向慕谨言说起外星寄生菌的事。
接下来几天，锦瑟从李萌萌处，得到了郑林手中石坠的用处，据说那是空间缺失的一部分，锦瑟用等价物资，顺利从郑林手中换回石坠，与空间融合。
只是目前融合尚未结束，空间变化未知。
锦瑟没有枯等空间的变化，而是顺着研究方向，不断在空间泉水和‘丧尸病毒’以及霍天擎二人身上，反复检测对比。
可惜的是，由于无法对比霍天擎和任坚是如何被杀死寄生菌意识的，研究进度陷入僵局。
她也不能为了研究，就找个被丧尸咬过的人，随便与李萌萌交合吧？她又不是拉皮条的。
更何况…如今她才是空间的主人，即便李萌萌真那样做了，也不一定管用。
倒是李萌萌和霍天擎，由于实验研究的原因，碰过几次面，两个人关系不似从前。
“萌萌，任坚说你和他在一起了，他说的都是真的？”
霍天擎双目猩红，追问李萌萌答案。
李萌萌眼神闪躲，她有意说谎，但如今几人对峙，再加上研究所针对研究的问题审讯，谎话轻而易举就能被拆穿。
她避重就轻，未语泪先流：“霍哥哥，不是我，是他强迫我的，他当时被丧尸咬了，或许是知道了什么，他对我用强，我反抗不了，呜呜…”
霍天擎脑子难得在线：“你有空间，就算反抗不了也可以躲进去，如果不是你心甘情愿，怎么可能被他得手？”
李萌萌哭声戛然而止，在霍天擎讥讽的目光下，换了个方向，依然一脸委屈。
“霍哥哥不能怪我，当时你被抓走，我一个弱女子，在丧尸环绕的末世根本没办法救你，甚至连丧尸都挡不住，我只能，只能选个新的丧尸皇来救你…”
“对不起，我是被逼的，呜呜呜…霍哥哥能原谅我吗？”
霍天擎并不能原谅她，并且对她破口大骂。
“你这个女表子！烂货！说什么为了我，你就是为了自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任坚合作以来，目标都是奔着郑林手上的空间碎片，根本没想过救我。”
“你空间在手，就算遇到丧尸潮都能躲进去，里面的物资够你生活十年不止。”
“亏我从前还以为你单纯善良，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两个人撕破脸，李萌萌也没有了顾忌，在一声声咒骂中，脸上柔弱的表情消退，眼中闪过一抹恶毒。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丧尸皇，轻而易举就被两个人从丧尸群里抓走，垃圾！”
“要不是你不争气，我哪儿用得着再找任坚？”
“我还以为能当男主的人有多了不起，你也就会在床上对我放两句狠话。”
“在外人这里，你连放狠话的机会都没，立都立不起来，呸！”
男主？霍天擎脸色阴晴不定，不知李萌萌的意思。
锦瑟是个好心肠的人，她非常好心地邀请霍天擎，观看李萌萌的审讯录像。
亲眼听到曾经的枕边人，说出一切真相后，霍天擎沉默了。
在审讯人员要把他带下去时，他扑通一声，向锦瑟跪下。
“锦瑟，从前是我错了，你也看到了，是这个自称穿书的人故意抢了你的空间，又主动勾引诱惑我。”
“我们才应该是一对，现在李萌萌这个贱人被抓了，我们可以安心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