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不管怎么抗拒，手术还是进行了，林景生也知道他要开始手术了，来问白夜，“他的手术怎么样，成功率高吗？”
白夜脸色非常沉重，仿佛面对的是一个疑难杂症，白夜说，“这个手术风险非常高，因为病毒潜伏在他体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要彻底消除有点困难，再加上第一次手术失败了，失败后再手术，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我要考虑到许多因素，又要考虑到……”
“你直接告诉我，成功率有多高。”林景生问，医生说话，向来是有所保留的，可白夜至少能告诉他一个非常准确的数字，也能让他安心，他相信手术会成功的。
“三成的把握吧。”白夜脸色沉重地说。
林景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比第一恐怖组织其他的医生安排的手术几率还要低？”
“那是他们没有给楚凛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如果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就会发现，其实第二次手术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如今能有三成的成功率，已经非常不错了。”白夜淡淡说，“你让任何一个外科医生过来都无法达到我的水平，都没有这个概率高，他想要行走，必须要段时间内动手术，否则就没希望了。”
林景生靠着墙，脸色有点苍白，“手术成功概率这么低，他知道么？”
“他知道。”白夜想了想，“他很乐意，因为他原本就不想动手术，概率这么低，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他并不关心。”
“那怎么行，手术不能失败。”林景生说，手术失败了，那阿凛怎么样，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行走，如果阿凛一辈子都不能行走，他和阿凛之间，真的进入了一个死局。
白夜想，他是不是干坏事了？
顺势拉一把而已，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他们两人也太过墨迹了，就这么一点事情也没弄好，既然谁都不愿意妥协，要么就一拍两散要么就一方妥协，多简单的事情，只要想的简单，爱情也简单。
教皇听了回报，白夜放出消息，楚凛的手术成功率很低，他唇角掠过一抹笑意。
这就是报应啊。
当年楚凛怎么弄他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如今全部还回去了，真是太爽了。
“要不要让我们在医院的人捣乱。”
“不必，现在医院那一层楼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没必要去招惹他们，况且会暴露了我们在医院的人，就这么盯着，看一看他手术后怎么样，如果失败了，那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如果成功了，我们再动手也来得及，手术后的那几天是最重要的，万一出了一个什么因为意外，谁能保证呢？”教皇淡淡一笑，心里也有了打算。
“是。”
“皇宫那边有动静吗？”
“没动静，王子殿下最近一直和古院长谈事情，一谈就是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皇宫内，极少找得到人，没去过医院，那是不是一个谣言，是我们的人看错了？”
教皇说，“就算看错了，又怎么样？”
他能把这件事变成一个真的。
若是能变成真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懂了。”
林景生人没来医院，却派人一直多关注着医院的动态，一旦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他，这时候，他正和古老先生手下的一批门生商量着要如何在司法里占据最有利的位置，先拔除一点障碍。
陆家的势力太过庞大，只能一点点地鲸吞他们的势力，不能同时一网打尽，这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只要能够仔细地弄好，司法部那里是一个不问题了。
林景生也有自信能够拿得下他们。
为了推进这件事，最近他特别忙，什么事情也不做，就盯着这件事的进程，总算是有一点进度了，他不能半途而废，这件事如果半途而废了，那就非常的糟糕了。
因此，他派遣摩根盯着手术的进度，这一次手术那么多人都关注着，他也在忙自己的事情，他们都在为了自己而奋斗。
手术三个小时。
宣布失败。
楚凛转醒，房间里只有白夜，白夜在一旁淡定地看书，一阵剧痛从手术的伤口传来，麻醉已经过去了，那种疼痛有点钻心，白夜淡定地问，“要给你止痛吗？”
楚凛心中一阵大喜，他的腿有知觉了，他的腿有知觉了，真的是一种惨痛的经历。楚凛咬着牙，摇摇头，他忍得住，楚凛问，“手术成功了？”
“你都疼成这样子，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成功是成功了，不过就是有一个问题，你要比我预计的多坐上一个礼拜的轮椅，一定要按照我给你写的方子抓药，每天泡脚，一来可以减缓疼痛，二来可以让神经尽快恢复，只不过我对外宣布，手术失败了。”白夜意味深长地说，“正好随你所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楚凛，“你能不能被这么坑我？”
“我怎么坑你？我不是救了你吗？”
“你这是救了我吗？”楚凛说，“我要怎么解释我的腿后来又好了？”
“这种手术失败后，再好了的例子比比皆是，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泡了几天药水，腿有了知觉，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吗？我觉得并不算特别难解释。”白夜说，“你看，我连理由都给你想好了，不会坑你。”
弟弟我是帮你。
楚凛淡淡说，“这种事情，以后少干。”
“我觉得，你还是宣布手术失败比较好，我听林大哥说，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你瘸了腿，许多事还很方便做，你不觉得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哪样最好，你就可以选择哪样。”白夜淡淡说，“我是觉得你宣布手术失败比较好，有几名一直想要围观手术，想要学点东西，都是医院里的医生，你可以派人查一查他们的背景，这么殷勤，必然不是什么好事，这段时间，你就让第一恐怖组织的医生专门给你调养，这一楼照样不要放人进来，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