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牡丹，牡丹也看着他。
“呼……主宰者。”吴辉念着这个名字：“主宰者……”
“好险，差一点就真的骗过我了。”
他还是发现了问题所在。如果主宰者的所有信息都是真的，那吴辉确实应该开枪才对。
但此时此刻，牡丹却没有先开枪。
所以无论这个牡丹是真是假，她都在犹豫。如果是虚拟人，应该不用犹豫，除非就是在等吴辉开枪把她干掉。而如果不是，说明她在分析情况。
一个人都没杀的吴辉，怎么算都不太可能是虚拟人。
不过也可能他确实是虚拟人，任音找到破绽要杀他，但是牡丹已经查验过了她确定任音才是虚拟人。
吴辉忽然说：“今天早上……你有去问问题吗？”
牡丹：“有啊，真巧，居然又是我第一个醒。”
“错了。”吴辉说：“今天早晨，所有人都去问了问题，才有现在这种情况。主宰者骗了我们所有人。”
“今天问题的回答，是假的。或者说只有真正的，第一个醒来去问的人才得到了真的回答。我们后来这些去大厅的却也以为自己是第一个醒的，然后进行提问。”
因为昨天的事情，大家彼此不再信任，问完问题都会回到房间里，所以就这样错开。
真是……
“主宰者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假话呢？”牡丹听吴辉说完，也收起枪，并且陷入彻底的茫然。
“不是真话也不是假话。而是反话。”吴辉把枪丢掉以示诚意：“有两个虚拟人……实际上是只有我们两个真人吧。”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我们活到最后却因为猜忌杀死真正的恋人，这个剧本对他来说才最有趣。所以我觉得这个猜测的概率很高。”吴辉来到牡丹身边。
牡丹思索片刻，也把枪丢掉。她站在吴辉面前，胸部微微起伏：“我懂了。”
张丹芳抱住吴辉，闭上眼睛，轻轻踮起脚在吴辉脸上亲了一口：“你这时候的可靠程度还挺招人喜欢的。难怪我会和你成为情侣。”
吴辉推眼镜：“估计我们成为情侣，还是因为王蝶舞的原因。”
“啪啪啪。”杜子明的鼓掌声响起：“不错不错，很可惜，这局是我输了。没能把你们引导向自相残杀的结果。”qqxδnew
“你的任务是这个？”吴辉皱眉：“而且脑袋中弹还能恢复？”
杜子明：“不不不，虽然你说的没错但你理解的有问题，我的任务不是让你们俩自相残杀，而是让活到最后的两个真人自相残杀，所以我也要探查出真正的两个真人是谁。”
“而且我不是脑袋中弹还能恢复，我是根本没有中弹，这个子弹只会杀死虚拟人，如果命中真人，你们就将彻底失去彼此的记忆。而我装死的技巧比较好。”
与其说是你装死的技巧，不如说是头部中弹的特效太逼真了……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这局游戏还没有结束？”吴辉推眼镜，“还有第二轮吗？”
“嘿嘿嘿，可别忘了。现在还没有结束呢，你们都没有完成这局的任务。”杜子明说：“没猜错的话，吴辉的任务是杀死一个虚拟人。”
“现在都还没有完成呢。”
“至于牡丹小姐，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我还没看出来。”
丹芳玩着自己的头发：“没有任务。我的枪是从冷血身上偷来的。”
杜子明：“这样啊，那就说的通了。”
“也就是说，你们俩一个没完成任务，一个没触发任务，自然是出不去了。乖乖在这里困死吧。”
吴辉推眼镜：“你呢？”
“嗯……被你们弄死然后作为食物吃掉？”杜子明摊手做出猜测。
“呵，等明天早上把。让我们在这里饿死对主宰者来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吴辉转头牵住丹芳的手：“我猜肯定还有变化。”
丹芳也牵住他的手：“嗯，确实。被这样挑拨最后还是信任彼此，挺浪漫的。不管以前我们因为什么在一起，我都觉得这个开端更不错。”
杜子明插嘴：“确实吴辉是下意识觉得主宰者在搞事所以多想了一层。感觉和对你的信任关系不大。”
然后他看见吴辉和牡丹拿着刀回来对他的四肢做了个手术，确保他不会死但也无法移动。
啊，是我话太多了吗？
无语看着天花板的杜子明发出叹息。吴辉的手术水平真不错啊，拿着水果刀都能这样，是跟他那个召唤物韦斯学的吗？
不过吴辉确实很适合当外科医生做手术。
两人再次来到梦里，不过这次，他们的梦变成了一起的。
吴辉和牡丹面对面坐下，开始播放他们断章取义的过去。包括吴辉当初想着利用牡丹的部分，和王蝶舞一起对丹芳这样那样的部分，还有另一个时间线上牡丹对吴辉的反感都播放出来。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彼此又一次被分割开。
这次他们同样有两个选择。
选择一是删除记忆，让刚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的两人将对方的这部分记忆删掉然后苏醒。二是选择什么都不做。
很明显的诱饵，但是……这么明显还是会有人上当啊。毕竟这并不影响彼此的生命，只是修改一点点本来对方就不该知道的记忆。
当然，吴辉不会选这个，但牡丹会不会选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隔着墙壁对视。
牡丹笑了笑，仿佛可以感受到吴辉的视线，然后就这样选择了二。
虽然看到这些记忆确实让人不爽和生气，但她知道，这种生气最多是想要给吴辉来两拳的程度。删除记忆，有点过分了。
而且明摆着主宰者后续还有针对这个的阴谋。
遏制住自己的贪心，才能通过主宰者游戏。有时候你只是在一些很小的地方放纵了自己，最后却一步步迈向深渊。
哪怕离悬崖很远，最好的办法都是不要去朝这个方向走。
吴辉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
他走出门，看到杜子明还躺在地上，于是从他身上跨过去。
牡丹也出门了，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本来还想问问题，却看见一扇大门已经摆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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