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莫测的民间故事传说

小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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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绣娘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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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娘灯

我第一次见到那盏灯,是在十六岁那年的冬至。

那天雪下得紧,铅灰色的云压着西山,把青石镇的青石板路盖得严严实实。我裹着棉袄去镇东头的药铺抓药,路过巷尾那间废弃的绣坊时,眼角突然瞥见一点暖黄——窗棂破洞里,竟亮着盏灯笼,绢面印着朵半开的白梅,在风雪里晃得像团跳动的火苗。

“这绣坊不是封了三年了吗?”我攥着药包往回退,脚底下的雪咯吱响。三年前的冬夜,绣坊主人沈绣娘就是在这屋里没的,听说死时手里还攥着根绣花针,针尖染着血,绣绷上摊着块没绣完的红绸,上面只绣了半只鸳鸯,另一只的翅膀烂在布面上,像被什么东西撕过。

正愣神的功夫,巷口传来脚步声。是隔壁的张婆婆,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裹着块油布。她看见我站在绣坊门口,脸色一下子沉了:“阿砚,赶紧走!这地方邪性,冬至夜里的灯,可不是给活人看的。”

我被她拉着往家走,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张婆婆的声音压得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昨儿夜里,我起夜时就看见这灯亮了。今早去镇西头的坟地,你猜怎么着?沈绣娘坟前的雪,全被扫干净了,还摆着双新做的绣鞋——红缎面的,跟她当年成亲时穿的一模一样。”

这话让我后颈发僵。我爹是镇上的木匠,三年前沈绣娘出事后,还是他去给打的薄木棺。那天爹回来时,手里攥着块撕碎的红绸,脸色白得像纸,只说“这绣娘死得冤”,再问就不肯多讲一个字。

回到家时,爹正坐在院里劈柴,斧头落在木头上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没力气。我把张婆婆的话跟他说了,他手里的斧头突然顿住,木柴从中间裂成两半,劈碎的木屑里,竟嵌着根暗红色的线——不是麻绳,是绣线,红得像血。

“别再提那绣坊的事。”爹把斧头扔在地上,转身往屋里走,棉袄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道浅浅的印子,“明儿我去把绣坊的窗户钉死,再邪性的东西,也见不得光。”

可他没等到第二天。

当天夜里,我被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吵醒。窗外的雪还在下,月光透过窗纸,把树影投在地上,晃得像人影。我扒着窗缝往外看,就见爹背着个工具箱,正往巷尾的方向走,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手里还提着盏灯笼——绢面印着白梅,跟我白天在绣坊看见的一模一样。

“爹!”我喊了一声,披上棉袄就往外跑。可等我追到巷尾,绣坊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那盏灯挂在门楣上,暖黄的光映着门上的封条,封条没破,却像是被人揭开过,边缘卷着毛边。

绣坊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时,一股冷风吹了出来,带着股淡淡的脂粉味,还有点绣线受潮的霉味。屋里没点灯,只有那盏白梅灯挂在房梁上,光线下,我看见爹正蹲在绣绷前,手里拿着根绣花针,在布面上绣着什么。

“爹,你怎么在这儿?”我走过去,刚想拉他的胳膊,就看见绣绷上的布——是块红绸,上面绣着只鸳鸯,翅膀烂在布面上,跟张婆婆说的沈绣娘当年没绣完的那块,一模一样。

爹没回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她让我来的。”

“谁?”我心里一紧。

“沈绣娘。”爹的手顿了一下,针尖挑出根红线,“三年前我给她打棺材时,她手里攥着的绣花针,扎进了我的手心。这三年来,每到冬至,我就会梦见她,她总说,她的鸳鸯还没绣完,让我帮她补完。”

我看着爹的手心,那里有个浅浅的疤痕,像个针眼。正想说什么,就听见房梁上的灯“吱呀”响了一声,灯影晃过墙角时,我突然看见个影子——穿蓝布衫的女人,站在绣架后面,手里拿着块红绸,正对着我笑。

“爹,你看!”我指着墙角,可等爹抬头时,影子不见了,只有那盏灯还在晃,暖黄的光落在绣绷上,把那只没绣完的鸳鸯照得格外清楚。

“别瞎看。”爹把绣花针放在绣绷上,站起身来,“走,回家。这地方,不是我们该来的。”

我们走的时候,那盏灯还挂在房梁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灯影里,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又出现了,这次她手里拿着双红绣鞋,鞋面上绣着鸳鸯,跟张婆婆说的坟前摆着的那双,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去巷尾看时,绣坊的门又被封上了,门楣上的灯不见了,只有地上的雪印着两个浅浅的脚印,一个大一个小,像是男人和女人的。张婆婆路过时,看见我站在那里,叹了口气:“昨儿夜里,我又看见那灯亮了。镇西头的王铁匠,今早发现他媳妇不见了,只在炕头留了块红绸,上面绣着半只鸳鸯。”

这话像颗炸雷,在我脑子里响了。我跑回家,看见爹正坐在院里抽烟,烟杆上的烟灭了,他却没察觉。“爹,王铁匠家的媳妇不见了!”我把张婆婆的话跟他说了,“跟沈绣娘当年一样,留了块没绣完的红绸!”

爹的手颤了一下,烟杆掉在地上。他站起身,往工具箱里塞了把斧头,又拿了根桃木枝:“走,去王铁匠家。”

王铁匠家在镇西头,院里挤满了人。王铁匠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块红绸,眼泪掉在布面上,把红绸浸得发暗。“昨儿夜里我回来时,她还在绣东西。”他的声音哽咽着,“我问她绣什么,她只说‘补鸳鸯’,我没当回事,今早起来,人就没了,只留下这块布。”

我凑过去看那块红绸,上面绣着半只鸳鸯,翅膀烂在布面上,跟沈绣娘和爹昨晚绣的那块,一模一样。爹蹲下身,手指在红绸上摸了摸,又闻了闻,脸色沉了下来:“这布上有股脂粉味,跟沈绣娘当年用的脂粉,一个味道。”

“你是说,是沈绣娘的鬼魂把她带走了?”有人小声问,声音发颤。

爹没说话,站起身往外走:“去沈绣娘的坟地。”

沈绣娘的坟在镇西头的乱葬岗,孤零零的一座土坟,连块碑都没有。我们到的时候,坟前的雪果然被扫干净了,地上摆着双红绣鞋,鞋面上绣着鸳鸯,针脚细密,像是刚绣完的。

爹走到坟前,蹲下身,用桃木枝拨开坟上的土。土很松,像是刚被人动过。拨了没一会儿,桃木枝突然碰到个硬东西,他伸手一挖,竟挖出个木盒——是个绣娘用的针线盒,里面放着几根绣花针,还有块红绸,上面绣着只完整的鸳鸯,翅膀上的线是新的,还泛着光。

“这是……”我看着针线盒,心里发慌。

“是她的针线盒。”爹的声音很低,“三年前我给她打棺材时,她的陪葬里没有这个。这是有人后来放进去的,而且,放进去的时间不长。”

我们把针线盒交给了里正。里正看着盒子里的红绸,皱着眉头说:“沈绣娘当年是外乡人,嫁过来没半年就死了,她的家人没来过,也没人知道她的底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怕是得请个道士来看看。”

请的道士是三天后到的。穿灰布道袍,手里攥着个铜铃,铃铛上缠着红绳,走一步响一下,声音透着股寒。他到沈绣娘的坟前转了一圈,又去了巷尾的绣坊,最后说:“这不是普通的鬼魂作祟,是‘绣祟’。沈绣娘当年死的时候,怨气太重,附在了绣线和布料上,只要有人用她的针线绣鸳鸯,就会被她缠上,最后变成她的‘替身’,帮她绣完没绣完的鸳鸯。”

“那怎么才能破了这‘绣祟’?”王铁匠急得抓住道士的胳膊,“我媳妇还能回来吗?”

道士叹了口气:“难。除非找到沈绣娘当年没绣完的那块红绸,还有她的绣花针,把它们烧了,让她的怨气散了。可三年前她下葬后,那两样东西就不见了,没人知道在哪。”

爹突然开口:“我知道在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三年前我给沈绣娘打棺材时,发现她的棺材底有个暗格,里面放着块红绸和一根绣花针——就是她没绣完的那块,还有扎进我手心的那根针。我当时觉得邪性,就把它们拿了出来,藏在了我家的地窖里。”

我们跟着爹回了家。地窖里很黑,爹点了盏油灯,在角落里翻了半天,拿出个木盒——跟我们在沈绣娘坟前挖出的那个,一模一样。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块红绸,上面绣着半只鸳鸯,还有根绣花针,针尖上还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血。

“就是这个。”道士拿起红绸,看了一眼,“这布上的怨气很重,得赶紧烧了。不过,烧之前,得让沈绣娘知道,她的冤屈有人知道了,她的鸳鸯,不用再补了。”

当天晚上,我们在沈绣娘的坟前烧了红绸和绣花针。火光映着坟头的雪,暖得像春天。道士拿着铜铃,绕着坟转了三圈,嘴里念着咒语,铃铛声在夜里传得很远,像是在跟沈绣娘说话。

烧完红绸后,道士说:“她的怨气散了。不过,王铁匠的媳妇,可能明天早上就会回来,她只是被沈绣娘的怨气缠上了,没什么大碍。”

果然,第二天一早,王铁匠就跑来找我们,说他媳妇回来了,只是脸色白得像纸,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绣鸳鸯,绣完后,就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对她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劲。

那天下午,我去巷尾的绣坊,想看看那盏灯还在不在。绣坊的门还是封着的,可我绕到窗户边时,发现窗纸破了个洞,往里看,就见绣绷上摆着块红绸,上面绣着只完整的鸳鸯,旁边放着双红绣鞋,跟沈绣娘坟前摆着的那双,一模一样。

我推开门走进去,屋里的脂粉味更浓了。房梁上的灯还挂着,暖黄的光映着红绸,我突然看见绣架后面有个影子——穿蓝布衫的女人,手里拿着块红绸,正对着我笑。

“沈绣娘?”我喊了一声。

女人转过身,我看见她的脸——很白,眉眼很淡,嘴角带着笑,跟我想象中的沈绣娘,一模一样。“我不是沈绣娘。”她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绣线,“我是她的师妹,柳绣娘。”

“柳绣娘?”我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沈绣娘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绣娘拿起绣绷上的红绸,轻轻摸了摸:“三年前,沈师姐嫁给了镇上的张秀才。可张秀才是个薄情郎,他早就跟邻村的寡妇有染,还骗了沈师姐的嫁妆。沈师姐知道后,跟他吵了一架,张秀才失手杀了她,把她的尸体藏在了绣坊里,又伪造了她自杀的假象。我当时在外地,回来后才知道沈师姐死了,我想为她报仇,可张秀才已经跑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那你为什么要用‘绣祟’的方式害人?”我问。

“我没有害人。”柳绣娘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张秀才出来。沈师姐当年没绣完的鸳鸯,是给张秀才绣的定情信物,我知道张秀才还在镇上,他看见有人绣这只鸳鸯,肯定会出来。王铁匠的媳妇,只是被我用迷香迷晕了,我没伤害她,我只是想让她帮我绣完鸳鸯,引张秀才出来。”

“那你找到张秀才了吗?”我问。

柳绣娘的眼睛红了:“找到了。就在昨天,我看见他在镇东头的茶馆喝茶,他变了样子,可我还是认出了他。我本想杀了他,为沈师姐报仇,可我看见他手里拿着块红绸,上面绣着半只鸳鸯,跟沈师姐当年绣的一模一样,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有沈师姐,他后悔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柳绣娘拿起那双红绣鞋,放在绣绷上:“我要把这只鸳鸯绣完,然后把它烧给沈师姐。她的冤屈已经有人知道了,她的鸳鸯也绣完了,她该安息了。至于张秀才,我不会杀他,我要让他活着,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说完,柳绣娘拿起绣花针,在红绸上绣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暖得像春天。我看着她的手,很巧,针脚细密,没一会儿,那只鸳鸯就绣完了,翅膀上的线泛着光,像活的一样。

柳绣娘把红绸和红绣鞋放在一起,又拿出个火折子,点燃了它们。火光映着她的脸,她的嘴角带着笑,像沈绣娘当年的笑一样。

“沈师姐,你的鸳鸯绣完了,你安息吧。”她轻声说。

火光灭了,屋里的脂粉味也散了。柳绣娘的影子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那盏白梅灯挂在房梁上,暖黄的光映着空荡荡的绣坊,像是在跟我说再见。

我走出绣坊时,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巷口传来脚步声,是爹和张婆婆,他们看见我,走了过来。

“阿砚,你怎么在这儿?”爹问。

“我刚才看见柳绣娘了。”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了。

爹叹了口气:“其实三年前,我就知道沈绣娘不是自杀的。我给她打棺材时,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勒痕,只是当时张秀才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别说出去。我心里一直很愧疚,这三年来,我总梦见沈绣娘,她让我帮她补完鸳鸯,其实是想让我帮她报仇。现在好了,她的冤屈洗清了,她该安息了。”

张婆婆也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点事。三年前,我看见张秀才跟邻村的寡妇在一起,还听见他们说沈绣娘的坏话。我当时怕惹麻烦,就没说出去。现在想想,我真不该那么胆小。”

从那以后,巷尾的绣坊再也没亮过灯。王铁匠的媳妇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她再也不绣鸳鸯了。镇东头的茶馆里,再也没见过张秀才的身影,有人说他去了外地,有人说他去了沈绣娘的坟前,守着她的坟过一辈子。

去年冬至,我又去了巷尾的绣坊。门还是封着的,可我看见门楣上挂着盏灯笼,绢面印着白梅,暖黄的光映着门上的封条,像是在跟我说,沈绣娘和柳绣娘,都已经安息了。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那盏灯,突然觉得,所谓的“绣祟”,其实从来都不是邪性的东西,而是两个女人的执念和冤屈。她们用自己的方式,讨回了公道,也让那些自私和冷漠的人,终于知道了愧疚。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我的棉袄上,很轻。我转身往家走,身后的灯还在亮着,暖黄的光映着雪地上的脚印,像是在给我引路,也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小镇,再也不让冤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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