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别比惨了，总说惨啊惨啊，会影响运势呢。”
“呜呜呜呜好帅，我天这要粉也只能做团粉吧，做唯粉可太难了，选哪个都是煎熬。”
“感觉网上的照片是不是给他们p图了？就是p丑了？”
“有些人会吃镜头，没办法。”
有人偷偷拍了几张，拿起手机看看，反驳说：“素颜都这么能扛，绝对不是吃镜头。”
旁边的人围过去看，研究了一下：“那就是拍照技术太烂的，要p丑这得多黑啊。”
“嗐，这圈子里黑粉还少吗，有些是职业黑，任务就是找丑照，一帧一帧截图发。”
“太疯狂了。”
“咱老板不是也有黑粉吗。”
提起陆星河，大家瞬间沉默了，情绪都低落了许多。
议论声中，一个身影从茶水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是姜小棉。
陆星河过世后，他一度陷入巨大的悲伤中，工作停摆，把自己关在家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直到昨天，张明远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今天来逐鹿工作室报到，接手一个新带的团。
他本能地拒绝了。
他没办法，也不愿意再去服务除了陆星河以外的任何艺人。
可张明远只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
“你今天最好过来，否则，别后悔。”
“后悔”两个字，扎在了姜小棉心上。
他了解张明远，他从不说废话。
他非常介意张明远的态度，他想知道张明远凭什么这么快就投入到了新的工作里？
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放下？
他不甘心！
于是他今天还是来了。
当他从同事口中得知，今天要来的就是那个最近话题度很高的“破光”时，
他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转身就想走。
可办公室里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好奇的、八卦的、探究的目光织成了一张网，将他也困在了原地。
他也想看看，这个破光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张明远这么看重。
当破光六人走进来的那一刻，姜小棉不得不承认，
单从一个专业助理的眼光来看，这六个男孩的硬件条件，绝对是顶级的。
但是……
姜小棉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心里冷哼一声。
但是，就算他们有六个人，
就算他们每个人都帅得天怒人怨，
六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的陆星河一根手指头。
他的目光在宋清焰脸上停留了片刻，近距离的颜值暴击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但很快，他就在心里暗道：
现在这年头，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吃不了几年青春饭。
当宋清焰走过他身边，露出了跟在最后面的路星河时，姜小棉心中那股抵触和厌恶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路星河……
怎么偏偏也叫这个名字！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审判的、挑剔的目光，看向那个正朝自己走来的人。
随着对方越走越近，姜小棉才发现，这个人真的很高，至少比他高出一个头。
那双大长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带着一种仿佛能碾压一切的气场。
然后，对方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随意地、淡淡地，朝他瞥了过来。
只是一眼。
姜小棉整个人，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定在了原地。
太像了。
不是长相，那张脸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可是……那种眼神，
那种睥睨一切又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一模一样。
就在姜小棉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时，
他看到对方那双漂亮的薄唇动了动，随即，冲他勾了勾食指。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甚至有些随意的动作。
但这个动作，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姜小棉记忆闸门。
那是以前陆星河还在片场时，嫌他碍事又懒得开口，就会用这个动作示意他过去。
姜小棉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懵掉。
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泪腺像是失控的水龙头，眼泪不要钱似的滚滚而下。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跟在那人身后，走进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离谱啊。
眼神气场像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这种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搞得他身体都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就跟上来了。
“砰。”
一个方形的纸巾盒被塞进了他怀里。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发现自己居然直接坐在了路星河的旁边。
“对不起，对不起……”
姜小棉抱着纸巾盒，胡乱地抽着纸巾擦脸，连声道歉，
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
他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声乐老师，舞蹈老师，旁边还有仪态形体老师、营养师，以及一个健身教练。
张明远竟然为他们配备了如此全面的团队。
老师们开始挨个做自我介绍后，张明远拿出手机：
“来，大家加一下好友，我拉个群，以后你们的学习计划、训练内容和每天的练习情况，都会在群里公布。”
姜小棉揪着湿透的纸巾，看着大家都在扫码进群，心里一阵茫然和无措，
下意识地小声问了一句：
“那……那我呢？”
他刚才完全是凭着本能跟进来的，脑子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现在一屁股坐在路星河旁边的椅子上，显得格外突兀。
路星河没有回答他，只是偏过头，将自己的手机屏幕点亮，推到他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微信二维码。
姜小棉愣愣地看着，鬼使神差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扫了码。
下一秒，提示他被“L”拉入了群聊。
张明远说道：“想清楚哦，以前你是跟一个，现在要跟六个，各个还不是省油的灯。
你要是做不来现在就说，我好立刻换人。”
“我做！”姜小棉立刻说，“就是可能要适应一下。”
“所以我们不但要有自己的老师，还要有自己的助理了？”叶洛是个社交达人，
丝毫没有社交障碍，“老方，你看到了有没有一点点的得意，和亿点点的失落呢。”
他用拇指和食指展现了一下一点点和亿点点的区别。
方大海哼哼两声：“自家养的猪崽终于能卖上好价钱了，我开心的不~~得了！”
他故意拉长了音，叶洛噘嘴道：“我们应该写首歌控诉他。”
朝昭点头：“你算是掌握了热搜流量密码了。”
众人笑过后，商讨了一下今天的课业，就准备开工上岗。
其他人都动了起来，只有路星河跟张明远没动，大家知道他们应该有话单独说，纷纷先后离开了房间。
宋清焰回头看了路星河一眼，路星河说：“很快。”
等屋里没别其他人了，张明远调侃道：
“你不是队长吗？这就被管上了？你这队长不行啊。”
路星河说：“以前拍戏就是自己一个人，现在突然变成一个团体，感觉，也不赖。”
“靠，我不是人？”
“怎么？想加入我们？”路星河打量张明远，
“也不是不行，但你年纪是不是大了点？据说男团过了20就没人要了？”
张明远不甘示弱：“星尘这歌的舞练了吗？会跳吗？会唱吗？能跟上其他人吗？他们看你跳过吗？不会吓到报警吧。”
“……”好吧 ，这局张明远这傻狍子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