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窗户边还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侍卫将陈廷翰和何婉清扶到床上坐下,然后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大夫就来了。大夫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仔细检查了陈廷翰的伤口,然后说:“公子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好休养,按时换药,过几天就能痊愈了。”
冯琳松了口气,对大夫说:“那就麻烦大夫了,还请您开一副消炎止痛的药方,我让人去抓药。”
大夫点点头,写下药方,递给冯琳的侍女。侍女拿着药方,匆匆去抓药了。
大夫离开后,冯琳坐在床边,看着何婉清,笑着说:“何姑娘,你别怕,这里很安全,那些黑衣人不敢来这里闹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何婉清感激地说:“多谢冯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冯琳笑着摇头:“不用客气,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听陈公子说,你们是被三皇子的残余人马追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三皇子不是已经被陛下终身监禁了吗?”
陈廷翰叹了口气,将自己被三皇子诬陷、后来洗清冤屈,以及三皇子谋反被抓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冯琳听完,皱着眉头说:“没想到三皇子竟然这么恶毒,都被监禁了,还想着报复你们。看来他的残余人马还不少,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何婉清担忧地说:“我们本来想在江南好好玩几天,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现在被他们追杀,我们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冯琳想了想,说:“你们不如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走。我父亲是护国公,在江南也有些势力,那些黑衣人不敢轻易来招惹我。而且,我这次来江南,也是为了调查三皇子残余人马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还能互相帮忙。”
陈廷翰心中一动,问道:“冯小姐,您也在调查三皇子的残余人马?”
冯琳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是啊。三皇子谋反被抓后,他的一些党羽就逃到了江南,试图拉拢江南的官员,东山再起。我父亲担心他们会在江南掀起动乱,所以让我来江南调查他们的行踪,收集他们的罪证。”
“原来如此。” 陈廷翰恍然大悟,“我们在扬州城外遇到的那些黑衣人,肯定就是三皇子的残余人马。他们不仅想追杀我们,说不定还在策划什么阴谋。”
冯琳点头:“很有可能。我最近调查到,三皇子的残余人马在江南的几个城市都有活动,他们似乎在秘密筹集资金和兵器,还和一些江湖组织有勾结。我正想深入调查,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陈廷翰想了想,说:“冯小姐,我以前在太医院的时候,认识一些江南的官员和医者,或许能帮你打听一些消息。而且,我也想尽快找到三皇子残余人马的老巢,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不然我们就算躲在这里,也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冯琳眼前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有你的帮助,我们调查起来肯定会顺利很多。不过,你现在受伤了,还是先好好休养,等伤好了我们再商量具体的计划。”
陈廷翰点头:“好,听你的。”
这时,侍女端着药进来了。冯琳接过药,递给陈廷翰:“陈公子,快把药喝了吧,喝了药伤口能好得快一些。”
陈廷翰接过药,喝了下去。药虽然有些苦,但他还是一口气喝完了。何婉清连忙递过一杯水,让他漱漱口。
冯琳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笑着说:“你们的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何婉清脸颊泛红,轻声说:“我们能走到一起,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幸好有廷翰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琳笑着说:“陈公子是个好人,又有才华,你能遇到他,也是你的幸运。”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冯琳看陈廷翰和何婉清都有些累了,便起身告辞:“你们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就让侍女去通知我。”
陈廷翰和何婉清连忙道谢,送冯琳到门口。
冯琳离开后,何婉清扶着陈廷翰躺下,轻声说:“廷翰,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陈廷翰握住何婉清的手,柔声道:“婉清,辛苦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多危险。”
何婉清摇摇头:“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扶持。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能克服。”
陈廷翰心中满是温暖,他紧紧握住何婉清的手,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何婉清坐在床边,看着陈廷翰的睡颜,心中满是担忧。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她知道,只要和陈廷翰在一起,她就有勇气去面对。
第二天一早,陈廷翰醒来时,何婉清还守在床边,眼睛里满是血丝。陈廷翰心疼地说:“婉清,你怎么一夜没睡?快躺下休息一会儿。”
何婉清笑着说:“我不困,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陈廷翰活动了一下膝盖,虽然还有些疼,但比昨天好多了:“好多了,不怎么疼了。你快躺下睡一会儿,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何婉清拗不过陈廷翰,只好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休息。陈廷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满是愧疚。他发誓,一定要尽快解决三皇子的残余人马,让何婉清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上午,冯琳带着一些点心来看他们。看到何婉清睡着了,冯琳小声说:“何姑娘肯定一夜没睡,让她好好休息吧。”
陈廷翰点点头,轻声说:“多谢冯小姐关心。对了,昨天你说三皇子的残余人马在江南筹集资金和兵器,你有具体的线索吗?”
冯琳坐在桌子旁,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我调查到,他们在震江、长州、无熙这几个城市都有秘密据点,主要是通过走私盐和茶叶来筹集资金,还从一些黑市上购买兵器。我怀疑他们的老巢可能在镇江的金山寺附近,那里地形复杂,容易隐藏。”
陈廷翰看着地图,皱着眉头说:“金山寺是江南有名的寺庙,游客很多,他们把老巢设在那里,确实不容易被发现。我们得想个办法,潜入金山寺,找到他们的老巢,收集他们的罪证。”
冯琳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金山寺的守卫肯定很森严,我们不能贸然行动。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详细商议计划。”
陈廷翰点头:“好。对了,我在震江认识一位老医者,他在当地很有名,人脉也广,或许能帮我们打听一些金山寺的消息。”
冯琳眼前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拜访他。”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冯琳怕打扰何婉清休息,便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中午我让人送些清淡的饭菜过来。”
陈廷翰连忙道谢,送冯琳到门口。
看着冯琳离开的背影,陈廷翰心中满是感激。他知道,有冯琳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尽快找到三皇子残余人马的老巢,彻底解决这个麻烦。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尽快恢复伤势,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陈廷翰目送冯琳离开后,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向仍在熟睡的何婉清。她眉头微蹙,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陈廷翰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心中满是怜惜。这些日子的颠沛流离,让这个原本温婉的女子承受了太多不该有的惊吓。
接下来的几日,陈廷翰安心在别院养伤。何婉清每日悉心照料,为他换药、熬汤,将他的饮食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冯琳也时常过来探望,有时会带来一些江南的新鲜果子,有时则会和陈廷翰讨论三皇子残余人马的调查进展。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陈廷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还不能剧烈活动,但行走已无大碍。何婉清坐在他身边,为他剥着橘子,冯琳则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陈兄,有好消息!” 冯琳将纸条递给陈廷翰,“我派去镇江探查的侍卫传回来消息,金山寺最近确实有些异常,寺里的僧人比往常多了不少,而且很多僧人都不怎么念经,反而经常在寺后的竹林里走动,形迹可疑。”
陈廷翰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遍,眉头微蹙:“看来我们的猜测的确实没错,三皇子的残余人马很可能就藏在金山寺里。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寺里具体做什么,是在囤积兵器,还是在策划其他的阴谋。”
何婉清放下橘子,担忧地说:“金山寺是千年古刹,游客众多,他们要是在那里搞小动作,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