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顾临渊猛地从懵逼状态惊醒，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然而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感应灯因他的动静而亮起，投下冰冷的光。那个自称曲萌萌的少女，如同她出现时一样神秘地消失了。
他悻悻地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扇被洞穿的柜门上——边缘光滑得不可思议，仿佛那部分木头从未存在过。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他喃喃自语，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那个空洞。触感和普通的木头断面并无二致，但这恰恰是最诡异的地方。
睡意早已荡然无存。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终又在地板中央盘膝坐下，尝试再次进入修炼状态。这一次，《虚空衍界决》的运转比昨夜顺畅了些许，能捕捉到的银色光点明显增多。但每当能量在经脉中流转时，他总是不自觉地分心——那个少女隔空一挥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闪现。
“她是怎么做到的？”顾临渊睁开眼，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同样是超自然能力，为什么她用得那么举重若轻？”
当清晨七点的闹钟响起时，他才惊觉自己竟修炼了一整夜。更让他惊讶的是，非但没有丝毫疲惫感，反而神清气爽，连额角的伤口都愈合得只剩一道浅粉色的痕迹。
查看手机，单位领导已经回复了他的请假申请，让他好好休息，还体贴地表示已经安排同事接手他的工作。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现在他却感到一阵茫然——当你的世界观在一夜之间被彻底颠覆后，朝九晚五的工作突然显得如此...不真实。
他的目光在抽屉里的白色卡片和手机通讯录的“曲萌萌”之间来回游移。
官方部门？看起来规范专业，有完善的流程和保障。但转念一想，谁知道他们会对一个“异常个体”采取什么措施？切片研究倒不至于，但失去自由是大概率事件。
曲萌萌？能力强，路子野，显然对超自然世界了如指掌。但...他下意识摸了摸手机里少掉的200块钱。这姑娘行事风格实在太难捉摸，不过收费倒是不高啊。
“曲萌萌...”他念着这个名字，忍不住对着空气吐槽，“这和‘萌’字有半毛钱关系？分明是个暴力小土匪。”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起来，提醒他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算了，”他抓起手机和钥匙，决定暂时把烦恼抛在脑后，“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去楼下喝杯雪王压压惊。”
至少，在做出这个可能改变人生的决定前，他需要一杯冰镇柠檬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走出公寓楼，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街角的雪王奶茶店刚刚开门，穿着工装的小妹正在擦拭柜台。顾临渊点了杯招牌柠檬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吸管插入杯盖的瞬间，清凉的柠檬香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终于让躁动了一夜的心绪稍稍平静。
窗外是再寻常不过的早晨：上班族匆匆赶路，学生背着书包打闹，老太太拎着菜篮子慢悠悠地走过。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世界一模一样。
但只有他知道，在这看似寻常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个光怪陆离的超自然世界。而他现在，就站在这个世界的门槛上。
是退回安全的日常，还是迈入未知的领域？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是曲萌萌的号码和那个被转走200元的支付记录。
“至少...”他苦笑着吸了一大口柠檬水，“这个超自然世界，还挺与时俱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