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展会还有大约一个小时，为了充分利用好时间，刚拆完新手机包装的我，就被云清眠和向淼一左一右 “架” 着往商场外的联通营业亭走。
“换个新手机卡吧。” 云清眠一边走一边说,“你之前的手机号被拉黑了，留着也没用，重新办一张更方便。”
向淼也在一旁迎合着：“联通的信号在市内覆盖得最好，你平时在救助站或者出门逛，都够用，是最优选。”
我攥着还带着余温的新手机，心里实在是难蹦的要死 —— 手机已经够贵重了，怎么还好意思让她再花钱办卡？
可我刚要开口推辞，就被向淼轻轻碰了下胳膊：“别推啦，清眠主意正得很，而且她说得对，没有手机卡，新手机不就成摆设啦？”
话音刚落，已经走到了营业亭门口。云清眠径直走进去，对着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报出需求，从选号、登记信息到充值话费，全程干脆利落，压根没给我插嘴的机会。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扫码支付时屏幕上跳出来的金额，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等拿到新办好的手机卡，云清眠帮我装进手机里调试好信号，才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我。我掐着手指在心里默默算：最新款的旗舰机、选号的服务费、还有一次性充的几百块话费…… 加起来怎么也小几万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在心里惊呼：我去了！之前的衣服是大家凑的心意，我还能说服自己收下，可这手机和卡，简直是平白受了人家天大的人情。
我攥着手机的指节都泛了白，云清眠却先一步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收起手机，抬手理了理牛仔短裤的裤脚：“都是小钱，别往心里去。”
小钱？！我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 不是吧姑奶奶，这可是普通人小半年的工资了，多少钱在你心里才叫 “大钱” 啊？
我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向淼，她倒是一脸平静，甚至还轻轻晃了晃脑袋，估计是早就习惯了云清眠这 “挥金如土” 的作风。
可再仔细看，云清眠看着也才十八岁头，和向淼差不多大，穿的也是简单的 t 恤短裤，怎么就有这么多钱随手花？难道是家里特别富有，是那种 “低调的富家千金”？
我越想越好奇，眼神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云清眠被我看得蹙了蹙眉，无奈地叹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心思写在眼睛里？”
“啊？” 我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热了，下意识看向向淼，嘴还没张开问 “很明显吗”，她就已经了然地点了点头，忍着笑小声说：“嗯，特别明显。刚才你盯着清眠看的时候，眼神里全是‘你好有钱’的问号。”
卧槽？！我尼玛是这么直白的人吗？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抬手捂住脸哀嚎 —— 活了这么大，我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 “行走的情绪显示屏”，心里想啥别人一眼就能看穿，也太丢人了！
“行了，别捂了。” 云清眠伸手轻轻拍了下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憋不住的笑意，“我自己有在做兼职，还挺赚钱的。”
“哈？” 我眼睛都瞪圆了 —— 自己做兼职？还挺赚钱的？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就算兼职再赚钱，也不至于花小几万买手机眼都不眨吧？她难不成是什么 “天选兼职人”？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不靠谱的猜测，从 “高薪电竞代练” 到 “神秘自由职业者”，甚至差点跑偏到 “是不是做了什么危险的活儿”。
刚要追问 “到底是什么兼职”，突然想起刚才被戳穿心思的模样，赶紧绷紧脸，强行压下眼里的疑惑，努力摆出 “我不好奇、我很淡定” 的表情 —— 好歹得管好自己的眼神，不能再当 “行走的情绪显示屏” 了。
可云清眠像是早把我的反应摸透了，瞥了我一眼，脚步没停，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淡然：“别猜了。” 一句话堵得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她那模样，显然是不想多说。
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但愿她做的是正经工作吧。这么想着，也没再纠结，加快脚步跟上她们的节奏 —— 毕竟科技展要开始了，总不能因为这点好奇心耽误了正事。
就在我收回心思、快步跟上她们时，向淼突然放慢脚步，凑到我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的腰。她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对着我努了努嘴，又朝云清眠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阿黎，你把头伸过来点。”
我心里一动，立刻凑近了些，几乎要贴上她的耳朵。
向淼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耳廓，声音软乎乎的：“清眠呐，其实是个美妆师哦。”
“美妆师？” 我下意识小声重复，眼睛忍不住瞟向走在前面的云清眠 —— 她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短裤，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怎么看都和那些妆容精致、围着化妆刷打转的美妆师搭不上边。
“嗯！” 向淼用力点头，又赶紧捂住嘴，生怕声音传出去，“她好像不太喜欢别人知道她的职业，估计觉得太张扬了。但你可别小看她，她在业内可有名气了！听说好多明星和网红都偷偷找她化妆呢，一次的费用就特别高，所以赚钱才这么快～”
我恍然大悟，心里的那些不靠谱猜测瞬间烟消云散。难怪她出手这么阔绰，原来是凭真本事吃饭的！再想起上次她帮我修剪头发时的利落手法，还有刚才看我穿衣服时精准的审美，倒确实和 “美妆师” 的身份对上了。
我忍不住朝云清眠的背影多看了两眼，心里的那点 “但愿是正经工作” 的担忧彻底落了地，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佩服 —— 这么年轻就成了业内有名的美妆师，也太厉害了吧！
向淼见我一副 “原来如此” 的表情，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口型比了句 “保密哦”，随即快步追上云清眠，叽叽喳喳地说起了科技展里可能会有的好玩的展品，阳光洒在她俩身上，倒有种说不出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