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照进家属院，柒柒就跟着赵秀兰去院里的小菜园摘菜 —— 家属院的邻居们凑钱开了块小菜地，每家种几样菜，柒柒种的番茄刚红了几个，挂在枝头，像小灯笼，摸上去有点软，带着露水的凉。赵秀兰摘着黄瓜，黄瓜的刺蹭在手上，有点痒，她笑着说：“今天中午炒番茄炒蛋，再拌个黄瓜，好吃得很。”
柒柒蹲在番茄架旁，指尖碰着番茄的表皮，突然对着空气说：“王姨，你看这番茄多红，像康复院过年时挂的小红灯笼，别被人偷了，上次柳婶就偷过顾家的菜。”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菜园的另一头有个身影在晃 —— 是柳玉芬，她正蹲在邻居李婶的白菜地里，伸手拔了两棵白菜，往怀里塞。
“你干啥呢！” 赵秀兰赶紧走过去，手里还攥着刚摘的黄瓜，“这是李婶种的白菜，你咋能随便拔？” 柳玉芬吓了一跳，怀里的白菜 “啪” 地掉在地上，菜叶沾了泥土，她赶紧捡起来，拍了拍土：“我…… 我就是看看，这白菜长得好，想问问李婶卖不卖。”
柒柒跟在后面，看见地上的白菜叶，对着空气小声说：“王姨，她又撒谎了，她就是想偷菜，像康复院偷别人饼干的病友，还说问问卖不卖。” 柳玉芬听见柒柒说话，瞪了她一眼：“你个疯丫头，别在这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 李婶拎着个菜篮走过来，看见地上的白菜，脸色沉下来，“玉芬，我这白菜是种来自己吃的，不卖！你要是想吃，去镇上买，别在这偷！” 柳玉芬还想辩解，旁边的张婶、王婶也围了过来 —— 她们都是来摘菜的，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张婶手里拿着把小铲子，铲头沾着点泥土：“玉芬，你咋能偷菜呢？家属院的菜都是大家一起种的，你想吃就跟大家说，大家会给你，别偷啊。” 王婶也说：“就是，你上次在顾家偷柒柒的布，这次又偷菜，你咋总偷别人的东西？”
柳玉芬被说得脸通红，突然伸手推了李婶一把：“我没偷！是你们冤枉我！” 李婶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幸好张婶扶住了她。柒柒赶紧跑过去，拉着李婶的手，李婶的手有点凉，还沾着菜汁，柒柒对着空气说：“王姨，她推李婶！像康复院病友推我一样，坏得很！”
就在这时，顾衍穿着军装从外面回来，看见这阵仗，赶紧走过来：“咋了？出啥事了？” 赵秀兰把事情的经过跟顾衍说了，顾衍皱着眉，对着柳玉芬说：“你要是想吃菜，跟我说，我去镇上给你买，别再偷别人的东西，也别推人，要是李婶摔着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柳玉芬见顾衍来了，没敢再闹，小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偷了。” 李婶揉了揉胳膊，说：“算了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别再这样了。” 张婶也说：“是啊，下次想吃菜跟我们说，别偷了。”
柒柒蹲在地上，帮李婶捡白菜，白菜叶上的泥土蹭在手上，她对着空气说：“王姨，大家都帮李婶，像医院的护士帮病友一样，真好。” 顾衍走过来，摸了摸柒柒的头：“别害怕，以后再有人欺负你或者邻居，跟我说，我帮你们。” 柒柒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番茄：“顾衍，你看这番茄红了，中午炒番茄炒蛋吃好不好？” 顾衍笑着说：“好，听你的，中午就吃番茄炒蛋。”
赵秀兰把摘好的黄瓜递给李婶：“李婶，这黄瓜给你，你别跟玉芬计较，她就是一时糊涂。” 李婶接过黄瓜，笑着说：“谢谢秀兰姐，我不跟她计较，以后我们还是好邻居。” 柳玉芬站在旁边，没敢说话，悄悄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小菜园，柒柒对着她的背影说：“下次别再偷菜了！” 柳玉芬没回头，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