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选了块背风的青石板，用袖口擦了三遍——石面上还留着前天下雨的水痕，凉丝丝的，刚好给小雨坐。
他把绿色晶核攥在手心，指腹蹭过晶核表面的叶脉状纹路，像摸到了春天刚抽芽的柳叶尖。
“小雨，坐这儿等着。”他把小雨抱到石板上，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蝴蝶结发带，“要是有奇怪的声音，就拽哥的衣角，知道吗？”
小雨攥着他的袖口，眼睛亮晶晶的：“哥你要干嘛？是变魔法吗？”
“算是吧。”林风笑了笑，盘腿坐在她对面，掌心托着绿核举到眼前。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晶核上投下碎金，里面的能量像被惊醒的萤火虫，开始慢慢流转。
他闭上眼睛，按照之前吸收白核的感觉，试着引导那股能量往身体里钻。
下一秒，暖流像滚烫的蜂蜜，从掌心顺着血管窜遍全身。林风忍不住颤了一下——不是疼，是每一根汗毛都在发烫，像泡在最舒服的温泉里。更神奇的是，之前被丧尸抓伤的右胳膊，还有摔在石头上擦破的膝盖，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像有无数小虫子在伤口上爬。
他偷偷睁开眼，盯着自己的胳膊——
天呐。
擦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原本渗着血的伤口，五分钟内就结了一层浅粉色的痂皮，接着痂皮开始松动，一片一片往下掉，露出下面新生的、粉嫩的皮肤，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膝盖上的划口更夸张——原本翻着皮的伤口，现在只剩一道浅白色的印子，摸上去平平整整，像从来没受过伤。
“我……我这是……”林风瞪大眼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肌肉紧实得像充了气的气球，指节敲上去，发出“咚咚”的脆响——以前敲自己胳膊，都是闷闷的疼，现在居然连疼都感觉不到！
他突然想起之前吸收白核时的数值变化，赶紧在心里默念：“系统……哦不，体质多少？力量多少？”
一股信息流涌进脑海：体质8，力量10，解锁“初级自愈”——小伤口1分钟内愈合，大伤口30分钟内加速恢复，失血量减少50%。
“我靠！”林风忍不住爆粗，捏着自己的脸搓了搓，“这绿核是宝贝啊！自愈都解锁了！”
他抬头看向小雨，小女孩正睁着圆眼睛看他，小嘴张成o型：“哥……你脸上在发光！”
林风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因为血液循环加快，连耳尖都泛着红，像被晒透的苹果。他笑着揉了揉小雨的发顶：“哥没发光，是变厉害了。”
为了验证能力，他站起身，捡起脚边的小石子——以前捏碎这种石子，得用点力，还会硌得手疼。现在他轻轻一捏，“咔嚓”一声，石子碎成粉末，从指缝漏下去，手心连个印子都没留。
又抄起消防斧，斧柄在手里转了个圈。以前挥斧要攒力气，现在感觉斧柄像长在自己手上，轻重随心——他对着旁边的树干挥了一斧，斧刃没入树皮半寸，拔出来时，树干上只留下一道浅痕，连树都没晃一下。
“哥……你好厉害！”小雨拍着手跳起来，小辫子甩得像小鞭子。
林风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下巴抵在她头顶：“以后遇到丧尸，哥不用再躲了。”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也能更久地保护你。”
小雨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下巴：“哥，我以后也要变厉害，帮你打怪物！”
“好啊。”林风笑着应，“等哥教你用消防斧。”
他背上双肩包，把小雨重新背好。消防斧别在腰后，斧刃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林风迈出第一步，感觉脚步比以前轻了三分之一——体质8的力量，连负重都变轻松了。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背上，暖得像裹了层棉被。风里的腥臭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青草的香气——不远处的山坡上，居然冒出了几株嫩绿色的小芽，顶着露珠，倔强地仰着头。
小雨趴在他背上，突然哼起了幼儿园学的儿歌：“小燕子，穿花衣……”林风跟着哼，声音有点跑调，却格外温柔。
他摸了摸内袋里的绿核——已经被吸收得只剩一层薄皮。又想起刚才的战斗，想起那只速度型丧尸，想起爸爸的话：“遇到比你快的对手，就用脑子赢。”
现在他不仅有了脑子，还有了力量，有了自愈——末日里的安全感，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拼出来的。
“小雨，”他低头说，“咱们再走快点，今晚就能到郊区的农场了。”
“嗯！”小雨点头，“我要去看草莓！”
林风笑了。他望着前方的土路，脚步越走越快。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颗紧紧挨着的、不会分开的星子。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厉害的怪物，更危险的情况。但现在，他有妹妹的信任，有变强的能力，还有重新活过来的勇气。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