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苗虎站起身，“负一层，西侧。”
几人快步进医院，赵刚打头，手里拿着枪。林悦跟在中间，张明殿后。
负一层的楼梯口被木板封住，赵刚一脚踹开。楼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小心点。”苗虎走在最前面，灵气运转，身体进入战斗状态。
下到负一层，走廊更黑了。墙上挂着几盏老式灯泡，昏黄的光线让人不舒服。
小黑蹲在铁门前，冲苗虎叫了一声。
苗虎走过去，推了推门，锁着。赵刚上前，掏出工具。“让我来。”
十几秒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后是个大房间，起码有两百平米。房间里摆着几十张床，床上躺着人，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林悦走进去，检查最近的一个人。“还有呼吸，但很微弱。”
“这些是信徒。”张明拿着笔记本，拍照记录，“血神教给他们注射了什么东西。”
苗虎走到房间深处，那里有个小隔间。隔间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
他推开门，里面是个简陋的实验室。几台仪器在运行，桌上摆着注射器和药瓶。墙上挂着一块白板，写满了数字和公式。
“找到了。”张明走进来，看着白板，“这是灵核提取的数据。”
“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赵刚瞪大眼睛。
“不止。”张明指着一个公式，“他们在研究怎么把灵核植入普通人体内。”
苗虎盯着那些数据，心里一沉。灵核植入，这技术他在实验班经历过。国家花了三年才成功，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血神教居然也在搞这个？
“他们想制造灵修士兵。”张明声音很低，“如果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先把人救出去。”苗虎转身，“叫支援。”
赵刚拿出对讲机，呼叫总局。没多久，外面传来警车声。
苗虎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那些躺在床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半睁着，空洞无神。
“苗大哥。”林悦走过来，“这些人救不回来了，脑子已经坏了。”
“什么意思？”
“灵核提取过程中，他们的精神被抽走了。”林悦眼圈红了，“就算活下来，也是植物人。”
苗虎握紧拳头。血神教这帮畜生，连自己的信徒都不放过。
“还有一个据点。”张明走过来，“在哪？”
“刘强说不清楚。”苗虎回忆审讯时的情况，“他只知道在城东，具体位置他没去过。”
“城东很大。”赵刚挠头，“怎么找？”
苗虎沉默了几秒，打开系统面板。
【当前强化点：342】
【灵猫视角扩展：消耗200强化点，提升灵猫搜索范围至方圆五公里】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确认。
【扣除200强化点，剩余142点】
【灵猫视角扩展成功】
脑海里传来一阵清凉感，然后星辰和小黑的视角突然变了。苗虎闭上眼，能“看到”的范围大了好几倍。
“我试试。”他蹲下来，摸了摸两只猫，“去城东，找血腥味重的地方。”
星辰和小黑冲出医院，速度极快。苗虎站在原地，通过灵猫视角“看”着它们跑过大街小巷。
城东是彭城的工业区，到处是工厂和仓库。星辰沿着河边跑，小黑走高楼的楼顶。
十分钟后，小黑停住了。它站在一栋废弃工厂的楼顶，冲着下面叫。
工厂很大，占地几千平米。大门紧闭，周围拉着警戒线，写着“危险建筑，禁止入内”。
但苗虎能“看到”，工厂里有人。
很多人。
“找到了。”他睁开眼，“城东化工厂，废弃的那个。”
张明立刻查资料：“东华化工厂，五年前关闭，现在是危楼，政府准备拆除。”
“走。”苗虎转身就跑。
车子在彭城街头狂飙，赵刚开车，速度快得吓人。林悦抓着扶手，脸都白了。
“苗大哥，确定是那儿吗？”
“确定。”苗虎盯着窗外，“我的猫不会骗我。”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化工厂外。苗虎跳下车，星辰和小黑已经在门口等着。
“里面有多少人？”张明问。
“至少五十个。”苗虎通过灵猫视角数了数，“还有几个灵修，实力不弱。”
“那就麻烦了。”赵刚检查枪械，“我们只有四个人。”
“支援要多久？”
“最快半小时。”张明看着手机，“李处长说让我们等着。”
苗虎没说话，看着工厂大门。半小时，足够血神教转移了。
“我进去看看。”他站起身。
“你疯了？”赵刚拉住他，“里面五十多号人，你一个人进去送死？”
“我有猫。”苗虎甩开他的手，“你们在外面等着，看情况支援。”
说完他翻墙进了工厂。
星辰和小黑跟在后面，一人两猫在黑暗中前进。工厂里很安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苗虎摸到主车间，从窗户往里看。
车间里灯火通明，几十个穿黑袍的人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个血池。血池里泡着什么东西，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血池旁边站着个老头，花白头发，满脸皱纹。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
“血神在上，赐予我等力量……”
那些黑袍人跟着念，声音诡异。
苗虎看着血池，眼睛眯起来。池子里泡着的不是别的，是人。
准确说，是尸体。
几十具尸体堆在一起，血水没过他们的身体。
“畜生。”苗虎低声骂了一句。
他正要退出去，突然脖子一凉。
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别动。”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动一下，你就死了。”
苗虎没动。
他能感觉到脖子上刀刃的锋利，稍微一动就会割破皮肤。
“转过来。”女人说。
苗虎慢慢转身。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对方的脸。三十岁左右，长相普通，眼神冰冷。
“你是谁？”女人问。
“路过的。”苗虎说。
“路过？”女人笑了，“废弃工厂，半夜三更，你说你路过？”
“信不信随你。”
女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皱眉：“你是九局的人？”
苗虎没说话。
“难怪。”女人点点头，“九局还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刚落，她手腕一翻，刀尖直刺苗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