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两个叶秋然同时失声惊呼，脸上的嘲讽瞬间被骇然取代。
顾凡手持暴碎剑，静立原地，有些好奇。
原来克制说的是这个啊！
看样子，暴碎剑它的‘暴碎’之力，所说的特性，波及，覆盖，远远不止距离在30米内。
以及对范围内所有关联目标的……延续性毁灭，也包括了分身的主体和两个分身。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顾凡暗暗想道。
暴碎剑的恐怖，在于其力量的传递性与持续性。
只要处于其力量影响的范围内，在30米的范围内。
并且与初始目标存在某种“关联”，或者靠近。
那么这份毁灭之力就会如同瘟疫般不断蔓延、覆盖。
而眼前这两个由叶秋然本体分裂出来的分身，毫无疑问，与初始目标存在着最直接、最根本的关联！
她们，同样在暴碎之力的“波及”范围之内！
“不~~！”
“啊啊啊啊~！”
在两名叶秋然绝望的注视下，电光闪烁。
紧接着，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刚刚完成分裂的两个叶秋然。
步了她们本体的后尘，她们生命值再次被清零，软倒在地。
二变四！
地面上，很快出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叶秋然。
她们的脸上带着刚从死亡边缘回归的茫然与惊恐，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顾凡的暴碎剑，竟然能追索到分裂后的她们？！
“还没完呢。”
顾凡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阴魂不散的绿色闪电，如同拥有了自己的意志，竟然再次从四个叶秋然的身上同时迸发！
“啊！”
“不！”
“这是什么鬼东西！”
“快阻止他！”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但一切都是徒劳。暴碎之力无情地蔓延，再次完成了它的收割。
四变八！
八变十六！
绿色的电光如同永不疲倦的舞者，在叶秋然们不断增多的躯体上跳跃、闪烁。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生命的凋零与数量的翻倍！
顾凡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再次挥剑。
他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场由他亲手引发的连锁毁灭。
他微微偏头，像是在评估着什么，轻声道：
“只能波及到三十二个么？看来，分裂体之间的距离或者独立性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脱离‘关联’的判断。”
此时，地面上已然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三十二个叶秋然。
她们挣扎着起身，眼神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极致的愤怒所取代。
三十二双眼睛死死地盯在顾凡身上。
“三十二个！顾凡！就算你这诡异的力量能波及到现在，我们有三十二个人！优势依然在我们！”
其中一个叶秋然厉声喝道，试图用数量重拾信心。
“不错，大伙一起上，杀死他，抢夺宝箱啊！”
顾凡闻言，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然后，他再次抬起了暴碎剑，轻描淡写地向前一劈。
“嗡！！！”
剑身震颤，更加磅礴的绿色电光汹涌而出，瞬间将三十二个叶秋然全部淹没！
接下来的场景，开始变得诡异而令人麻木。
三十二个叶秋然，在暴碎之力的席卷下，集体殒命。
然后，是三十二具“尸体”开始扭曲、分裂……
六十四个叶秋然出现！
绿色闪电几乎没有任何间歇，再次覆盖……
六十四殒命。
一百二十八个叶秋然出现！
闪电蔓延......
一百二十八殒命。
二百五十六个叶秋然出现！
一直到五百一十二个叶秋然出现！
当第五百一十二个叶秋然完成分裂，密密麻麻的身影几乎挤满了下方的王宫花园。
那原本充斥着愤怒与杀意的叽叽喳喳声...
开始变得混乱、迷茫，甚至带着一丝荒诞。
“喂喂喂！这……这有点夸张了啊！”
“你……你是谁？”
“我是叶秋然啊！”
“我也是叶秋然！”
“怎么会有这么多个我？！”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不对！我们都是真的！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楚小凡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吵成一团的“叶秋然海洋”，有些忍不住抬手扶额，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荒谬感。
他喃喃自语：
“这闹剧……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才算完？还有顾凡咋还没死呢？”
顾凡眼神依旧平静，他再次举起了剑。
“嗤！！！”
暴碎之力毫不留情地再次降临。
五百一十二殒命。
一千零二十四个叶秋然出现！
一千零二十四殒命。
两千零四十八个叶秋然出现！
……
数字在以几何级数疯狂攀升。
四千零九十六！
八千一百九十二！
当第八千一百九十二个叶秋然出现时，事情已经变得失控。
八千多个一模一样的面孔，互相瞪视着。
庞大的信息流，共享的记忆，混乱的认知，开始疯狂冲击着每一个叶秋然的精神世界。
“啊啊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我也是！脑袋要裂开了！”
“记忆……太多的记忆混在一起了！”
“我是谁？我杀了谁？谁又杀了我？”
“闭嘴！你们都闭嘴！”
“不！你闭嘴！”
八千多个叶秋然，开始集体抱头惨叫，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
她们的眼神都失去了焦点，充满了痛苦、迷茫和疯狂的前兆。
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一旁的叶磊，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他指着那一片翻滚的“姐姐海洋”，结结巴巴地说道：
“八……八千多个老姐……我的天...这踏马...”
“你姐姐可能要完了。”
一旁的楚小凡面色凝重地缓缓补充道，
“叶秋然的‘无限分身’，虽然理论上可以无限分裂，但并非没有限制。
每一个分身的存在，都会持续消耗本体的精神力。
虽然精神力属性没有直接具现化为数值，但你们看她现在这个样子……”
他指向那些痛苦哀嚎的叶秋然们，缓缓说道：
“她的精神已经过度透支，接近甚至可能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了。
再这样下去，不需要顾凡动手，她自己就会因为意识彻底混乱、粉碎而亡。
变成八千多个没有理智的疯子或者……直接脑死亡，不对，万一脑死亡后，继续不断分裂的话，那就完蛋了，一直分裂下去，这个世界会被叶秋然给挤爆，指数爆炸听说过么！
放过她吧，顾凡。”
顾凡闻言，眉头微挑，心中了然。
原来如此，分裂的代价是精神负荷。
他之前还在想，若真能无限制完美分裂。
那叶秋然早已无敌于无限大楼了。
看来，任何强大的能力，都有弱点。
他掂了掂手中依旧缠绕着绿芒的暴碎剑。
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再次浮现，只是这一次，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放过她？凭什么？”
...
八千个叶秋然不断哀嚎，这副诡异的模样，也吓惨了混杂在八千个叶秋然中的士兵和骑士。
他们恐惧无比，踏马的，到底谁是诡异啊？
这群大楼使者也是诡异吧？？